“我天網軍,定不負君所望!”
天網軍全體將士上下齊吼,都是眸光溼潤其中,以及那一股正在醞釀爆發的戰意。
這一戰,天網軍的戰績是非常驚人的,已經將近突破三百萬大關,雖然這和烏恆一招偷天換日盜走七界的一萬五千多門神石炮和五千多架符咒巨弩有着莫大的關聯。
雖然這也和大黃狗那深不可測的神石儲備有着莫大關聯。
可是所有人都清楚,如果沒有那犧牲的七萬多名雷霆軍,十萬餘陷陣軍,三萬餘疾風軍弟兄們的犧牲,這一戰的輝煌便不會綻放,是他們用血肉之軀頂住了七界一輪又一輪的進攻,這纔有了此時此刻,天網軍絢爛的綻放。
“殺!”
“殺!”
“殺!”
天網軍上下的怒吼聲轟鳴八方,氣場恐怖,一股碾壓衆生的“勢”凝結其中,一往無前,攝人心魄。
一時間,天網四十餘萬軍隊彷彿成爲了滔滔大河中心處佇立的一塊巨石,分流着洪水,但是因爲這一塊大石的存在,卻讓七界軍隊的撤退速度延緩了許多。
神石炮、符咒巨弩、泰坦魔弓一輪輪的火力網鋪天蓋地,連綿不絕,所過之處,是一片橫屍,成片的潰軍倒下,而陷陣軍與疾風軍也都會時而迅猛出擊,掃蕩那些已經亂套的軍隊,沒有完整戰陣的七界軍隊,在陷陣軍面前就如手無寸鐵的凡人一般,一個衝鋒下去,陷陣軍就能收割數萬修士的性命。
那簡直就是一個恐怖的殺戮機器,讓七界修士望之色變,聞之膽寒!
但是他們很好的執行了烏恆的命令,既不把七界軍隊逼迫的太緊,也不會對於七界軍隊太過鬆懈,始終給對方留有逃命的空間,只是這空間相對之前狹窄了許多,幾乎讓七界幾百萬大軍的撤退速度緩慢了數倍。
“無敵滅那小子,是打算將我們拖住,蠶食我七界更多的軍隊啊。”見此場景,修羅血海的大統帥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爲他也同時得到了一個數字,此刻天網軍斬敵人數已經突破了恐怖無比的三百萬大關。
那是斬敵人數,而非傷敵人數!
也就是說,整個斷崖關之戰打下去,七界上千萬的軍隊,無敵滅的天網軍就斬殺了近三成,這還得了!
而且這傢伙貌似還不滿足,按照天網軍的拖延戰略繼續執行下去,七界至少還要多損失數百萬大軍。
“果然是一個恐怖的年輕人,難怪地獄界被其侵襲騷擾多次,卻束手無策,難怪連星空王都重創在其劍下……”罪惡之城、審判領域的聖王看到此處,亦是流露出無比凝重的眸光,將無敵滅那一副年輕的面孔,深深烙印在了腦海中。
他們可能終生也忘不了此時此刻無敵滅臉上那一副嗜殺的面孔。
直到此時,七界人屠之名,無敵滅已當之無愧!
“此戰,天網軍註定要一戰封神了。”而在斷崖關內城城頭上,海神殿傳承人上官致遠默默感慨着,他同樣得到了天網軍斬敵人數已經突破三百萬大關的消息。
上官致遠的餘光忽然掃向了遠處的花無月、翼柳君、玄青等人,發現這三人的臉色已是變得陰沉無比,一片沉默,完全說不出一句話來,顯然他們也已經得知了這個消息,心中的情緒,想來是既震驚又覺得恥辱吧?
區區一百五十萬編制人數天網軍,實際人數大概在一百六十三萬,但他們居然在短短几個時辰的斷崖關戰場上,砍下七界三百萬餘人,這是何等恐怖的一種戰鬥力?
又亦是何等恐怖的戰功!
說一句舉世無雙亦不爲過啊。
天網軍的絢爛綻放,註定是守城派大軍黯淡無光的開始。
這是在打臉,重重的無數個耳光甩在了守城派幾位亂世盟主和衆多星域之主的臉上,抽的是啪啪響,火辣辣的疼,但他們唯有無言,吃上這個啞巴虧,或者說承受此奇恥大辱。
沒錯!
此戰不但是七界的奇恥大辱,也是守城派的奇恥大辱!
七界爲他曾經的狂妄而付出了慘痛無比的代價,同樣守城派也要爲自己的無知而遭受世人嗤笑。
什麼狗屁守城派,什麼狗屁千大域不可以與七界一戰!
人家無敵滅帶着三十萬天網軍就能在地獄界屠屍百萬,帶着一百六十萬天網軍,就能在斷崖關戰場上力挽狂瀾,斬敵數字突破三百萬大關,一場浩大的勝利,一場千大域史無前例的大勝傳奇就這般誕生了。
七界修士不也都是人麼,不過是兩個肩膀扛着一個腦袋,有什麼好畏懼的?
守城派所謂的理念,徹底崩塌了,他們的理念,只是一種懦弱的藉口,他們的理念,只是貪生怕死貪圖享樂罷了……不願意自己的軍隊出去與七界血拼,便編織出了一個誆騙世人的偌大謊言。
沒錯,那就是一個謊言!
因爲天網軍的這場大勝,無論守城派修士中是否是真心認可守城理念,它都已經站不住陣腳,都已經成爲了謊言。
“斬,斬敵三百萬嗎?”聖院老師周學文得知這個數字後,張了張嘴吧,眼睛瞪的老大,始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渾身都在發抖,面部肌肉僵硬,不知所措,因爲之前的他,是何等的高談闊論,認定烏恆組建雷霆軍是好大喜功,鋪張浪費,根本是一個毫無戰場經驗的任性小毛孩在玩過家家。
可事實上,僅僅二十萬雷霆軍,就成爲了七界千萬大軍的噩夢,成爲了星空王親自率軍三百萬都無法攻陷下來的鋼鐵城牆。
面對這樣一個實打實無法更改的數字,聖院老師周學文崩潰了,甚至雙腿都發軟,差點跪倒在了地上,眸光無神,一片死寂。
他站在內城城頭上,只感到如芒在背,如站針氈,彷彿這裡所有的人都在嘲笑他那一副無知卻還要故作高深莫測的可笑嘴臉。
“老師,您,您沒事吧?”一名聖院學生眼見周學文往後倒退就要跌倒,連忙上前攙扶了一把。
“沒,沒事……”周學文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滲透出一顆顆豆大汗珠,那是冷汗,冰冷刺骨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