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下去,可不是個辦法啊……”
“要不要加重籌碼,拉攏一批精靈聖域的星主,如今也好追平票數,否則到時候圓桌會議上,一票之差,也將決定最終結局啊。”
百大域的星主們內心開始焦慮起來了,坐如針氈,圓桌會議,十二個人,各有一百票,看起來他們手中的票數有着巨大的權利,可如果圓桌會議上是六百票對六百票呢?
那時候,眼下這幾票之差,便影響着整個結局。
因此,如果說在公投環節,他們出現劣勢,那麼敗的機率就很大了,因爲誰也很難有把握說,拉攏中心圓桌上超過六個人物給自己投票的把握。
畢竟他們可是十大亂世盟主,書院聖院兩大圓桌,這種站在權利巔峰的存在,又豈是那麼好拉攏的。
圓桌會議的票數中,主戰派穩穩可以拿到的應該是左逍遙、青無葉、碧雲山老仙主的三百票,而趙元秋本身在此之前就和主戰派談的不錯,大概率會投下主戰一票,但現在,幾乎是百分百會投下主戰一票,畢竟滕王與趙氏聯盟星主的反戈,他自然知道那必然是守城派在搞鬼,又怎麼可能支持守城派呢?
由此,烏恆能夠確定下來的就是穩穩的四百票了,另外可以爭取的票則是無缺大師的,無缺大師和佛土在今天的表現上看,估計也是支持主戰了,唯二的不確定性就是花神和精靈王!
至於其它的票數,基本上都被守城派給收入囊中了,聖院院長、鱷祖、翼擎蒼、妖王、人魚公主,這五百票是無法拉攏的。
因此在圓桌會議上的博弈,大家都是針尖對麥芒。
很大概率,他們會打個平手。
那麼公投環節就是至關重要。
眼看着精靈族的星主人物們,一個個開始哭窮,但又遲遲不表態,那明顯就是等待開價了,爭取能夠得到更多的利益。
於是主戰派的星主們,都開始緊急商議起來,應該給精靈族開出什麼樣的價碼比較合適。
而精靈族的星主,眼見主戰派開始商議如何開價的問題,於是就更加慢條斯理了,各種討論爭議,拖延時間,遲遲不肯投出票數來,說出了一大堆的長篇大論,半個時辰時間,僅僅是投了三票主戰,三票守城。
看起來,這些精靈族的星主是真的窮,絲毫不在乎顏面形象了,就爲了給自己爭取到更多的利益。
在平日裡,精靈族應該是一個很高傲的族羣,他們敢愛敢恨,也敢打敢殺,但是半分錢難倒一個英雄好漢,這是真的,畢竟帶兵打戰,開銷極大,手裡面養活那麼多軍隊,無時不刻都離不開一個錢字。
再如何驕傲的人,在兜裡沒錢的時候,說話都是沒有底氣的。
烏恆自然也知道精靈族星主們的難處,他們太缺礦金屬了,面對戰爭的消耗,比其它聯軍所承受的壓力都大。
但這不是臨時加價的理由!
甚至烏恆看到一衆主戰派修士開始火急火燎的安撫對方,心中一股無名之火,也隨之被點燃起來,他眸光驟冷,忽然騰身而起,頓時也是引來無數目光側目,這傢伙又要幹什麼?
中心圓桌上,十二位擎天巨柱的目光亦是被烏恆所吸引。
因爲他是無敵滅,往往都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烏恆也不管那些阻止自己或者好奇的目光,只是臉上帶着淡淡的嘲諷笑意,看向在場的衆議員道:“諸位,我現在很想笑,我覺得今天的最高議會開的太諷刺了,這裡就好像是菜市場,大家都在爭取爲自己的物品賣上一個寶貴的價格,但如果是在菜市場,這並沒有錯,但是,這裡是最高議會,代表着千大域生死存亡的最高機構聯盟!”
無敵滅的忽然聲調加高,響徹整個議會殿,讓人振聾發聵,驟然驚醒過來。
沒錯,這裡是最高議會,代表着千大域生死存亡的嚴肅聖殿,這裡不是菜市場啊。
“可是我太失望了,這些菜販子就是千大域的未來嗎,這些在此討價還價,用金錢衡量自己的立場觀點的人,就是站在千大域權利巔峰的巨擘嗎?”
烏恆擲地有聲,毫不客氣,目光嚴肅而認真,他一頭黑髮披散,面容清秀,但站在最高議會殿上,面對所有人投來的各色目光,絲毫沒有去怯場,底氣十足,胸膛挺起,腰桿筆直!
他有着老一輩們沒有的年輕,年輕所以才能年少輕狂,暢所欲言。
他又有着老一輩與年輕一輩都沒有的輝煌戰績,所以可以挺起胸膛,腰桿硬。
“現在,七界強敵就環伺在斷崖關之外,是我們千大域兒女用血肉之軀,擋住了他們前進的道路,而有些人,卻在最高議會殿上,堂而皇之的討價還價,甚至是翻臉無情,臨時加價,盡顯卑鄙無恥的嘴臉,人可以窮,但不可以沒有志,這是做人最基本的追求,但在場不少活了幾千年歲月的老前輩門,似乎越活越廉價了,連最基本的追求都已經喪失了,又有什麼資格站在這最高議會殿上,主宰者千大域江山未來的生死存亡呢?”
“當我們腦海中,回想起年少時的血氣方剛,想起年少時的夢想,現在的你們,是不是都已經成爲了自己曾經最討厭的那羣人,你們是一域之主,卻自甘墮落至此地步,沒有保家衛國之心,沒有上陣殺敵方爲男兒血性,這還不夠可笑,還不夠諷刺嗎?你們有的,只是利益的交換了吧?”
烏恆一口氣說的很多,不留任何的餘地,緊接着又道:“你們愛戰不戰,這所謂的十盟議會,已是形同虛設,我還不如自立門戶,與七界衝鋒拼殺!”
說完後,烏恆便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而全場,早就是一片目瞪口呆,鴉雀無聲。
這番言論太過大膽了,也非常之冒進,可以說在這麼關健的時候,得罪精靈族一大片星主,並非什麼理智行爲。
精靈王倒還是比較淡定,坐在中心圓桌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眼神,他覺得烏恆說的並沒有錯,只是在述說手段上稍微激進了一些,稍微年輕化了一點,還是那句話,這不就是年少輕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