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翼柳君身在局中,渾然不知,滿懷得意之色,他手中攻伐術不斷演化而出,萬丈霞光激盪絢爛,連連壓退項軍,佔據絕對優勢。
“噗”
項軍倒退咳血,臉色蒼白,隨即羞愧的退出戰鬥,投降認輸。
“喔!”
“喔!”
“喔!”
一時間,斷崖關城頭上爆發山呼海嘯的歡呼聲,羣起激昂,一片振奮。
“七界仙院如此之孱弱,也好意思自稱仙院嗎?”
翼柳君斜睨着七界的千軍萬馬,怡然不懼,傲骨橫生,滿臉不屑神情。
“將軍,我要出戰!”
瞬時間,七界仙院走出一名神秘黑袍青年,衝着項末強烈要求出戰。
項末卻是壓住了黑袍青年,淡淡說道:“別急,先讓他們得意得意。”
一衆七界高層也都非常默契的保持着沉默,眼下那位翼柳君越是囂張,越是志得意滿,局面對他們來說就越有利。
“放戰俘!”
隨後,項末大手一揮,數百萬千大域的俘虜頓時如掙脫牢籠的野獸般,瘋狂朝着斷崖關城頭跑去。
螻蟻尚且貪生,更別說是人了。
這些俘虜經歷了七界地獄般的折磨後,現在忽得新生,那裡能冷靜,一股腦的逃竄。
眼見百萬戰俘奔向斷崖關,聶華寺有些坐不住了,連來到烏恆身旁詢問對策道:“天將軍,要不要開城門?”
烏恆眉頭緊蹙,心知這城門是一定要打開了,否則對於千大域生靈都沒法交代,“開吧,不過所有俘虜都要集中看管,決不能讓他們逃出掌控了。”
這百萬戰俘,根本沒什麼戰鬥力,大多都只是一些化龍境修士,烏恆倒是想過把這羣人轉移到九天星去挖礦,但也要人家願意啊。
他以前收的礦工,都是有救命之恩在上面。
可這批人,並不會感念烏恆,而且其中還夾雜了七界大量的細作,他收了以後還得提醒吊膽。
斷崖關城門打開之時,一衆斷崖關上的修士才驚出一身冷汗來,若這個時候七界殺進,城門是否來得及關閉?
畢竟百萬修士要全部進入斷崖關,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但還好,七界遠遠在五千裡外絲毫沒有動彈。
此時,翼柳君已經與七界仙院的第二名人展開了交手,依舊佔據着絕對優勢。
軒轅嫣然見此,忍不住道:“如此下去,斷崖關就得分出很大一部分精力去甄別戰俘了,情況可不妙啊。”
雪花道:“辦法也並非沒有,若是翼柳君願意配合,和七界仙院的人拖延下去,保存實力,一場戰鬥打個三天三夜,到時候七界的耐心豈不就被磨光了。”
“好辦法,不過翼柳君未必肯配合啊。”烏恆搖了搖頭,露出苦澀的笑容,眼下翼柳君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個出盡風頭揚名立萬的機會,現在要讓翼柳君打假賽,還不得炸了鍋去?
翼柳君到時候肯定會以爲是某些人開始嫉妒他了。
想罷,烏恆當即暗中傳音給煉獄殞神道:“殞神兄,待翼柳君擊敗第二個人,你便上場,到時候只守不攻,拖延時間。”
“好。”
煉獄殞神淡淡點了點頭,心領神會。
“哈哈哈哈,難道七界仙院都是些不堪一擊的貨色嗎?”
翼柳君很快擊敗第二名仙院學生,臉上的笑容更加不可一世了,他只感到酣暢淋漓,這些天壓抑憋屈的火氣全都消散一空。
七界與千大域至今爲止最大規模的一場戰役,註定是要記錄史冊的。
而他翼柳君一人出城,連敗兩名七界仙院學生,也必將形成濃墨重彩的一筆。
一想至此,翼柳君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烏恆,眼神裡盡是挑釁。
對於這位公子哥的挑釁,烏恆全然當做看不見一般,笑容滿面,連連鼓掌道:“柳君兄好本事,實乃我千大域之光啊,不過柳君兄已連敗兩人,消耗甚多,應當休息一番了。”
“不必了。”
翼柳君全然不屑,也是全然不自知烏恆話中之意,人家明顯就是在說,你該退場了,否則斷崖關可承載不了這麼多戰俘。
可在翼界公子哥的眼中,這話就理解成了嫉妒,沒錯就是嫉妒,自己出盡風頭,某些人已經無法隱忍看下去了。
不過待七界仙院第三人出場時,煉獄殞神二話不說,就是衝下城頭,順帶在翼柳君的背後貼上了一道“滅”字符文,沉聲說道:“七界仙院連出三人,用車輪戰似乎不太公平吧,這第三場比試就由我煉獄殞神出戰。”
翼柳君頓時一臉不爽之色,什麼意思啊,自己明明還在巔峰狀態,畢竟打敗那兩個人,還沒能消耗出他一成仙力,可這煉獄殞神就迫不及待轟自己下場了。
“刷!”
驀然間,烏恆取出崑崙境,境中衝出一束仙忙照耀在了翼柳君的背部。
剎那,翼柳君的身形便是消失在了原地,隨後出現在城頭上。
“烏恆,你什麼意思?”
被強行拖回斷崖關的翼柳君滿臉憤怒,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公牛般,衝着烏恆大吼。
烏恆不悲不喜道:“你中了項末的圈套,斷崖關眼下根本承受不了那麼多戰俘。”
翼柳君也並不是傻子,只是剛纔太過得意忘形了,如今被烏恆一語點破,頓時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但還是憤怒異常道:“笑話,那些可都是千大域的同胞,難道就因此見死不救嗎?斷崖關承受不了,那麼就開西門啊,把他們運送到別處去。”
“眼下若是放開西城,整個斷崖關都得亂起來,要對抗七界,唯有破釜沉舟,或者等九位亂世盟主回來坐鎮。”烏恆頗有耐心的回答着,心中卻冷笑連連,這翼柳君什麼時候也這麼富有愛心了,翼界的人可一直看不起百大域的修士,更認爲淪陷區的都只是喪家之犬,不值一提。
翼柳君也很清楚,現在其他九大聯盟的兵馬,唯有九位亂世盟主鎮壓的住,西城是絕對不能開的。
但是翼柳君還是不服,梗着脖子道:“哼,道不同不相爲謀。”
轉身離去後,翼界的這位公子哥卻是毫無之前囂張神態了,甚至有些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