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鼎失而復得,讓烏恆心情格外爽朗,在一路回去的路途中,愛不釋手的把玩了幾番。,
“這就是上古十大神兵中的神農鼎嗎?”他望着手中那古樸無華的小鼎,左瞧瞧又瞧瞧,根本沒發現太多特別之處,要不是親眼見證了靈彩兒拿它煉丹過程,烏恆真的很難將其與古神兵聯繫在一起!
回去的路程,要比想象中的遠很多,烏恆十六個時辰的追逐,那是發狠拼了命,速度不知得有多快,幾乎橫跨了北海二十分之一的領域,可像其路程有多麼的遼闊。要讓他還以原來速度趕回,那絕對得累趴下。
且經過一場大戰,他體力消耗甚巨,必須找個地方解決一下溫飽問題。
烏恆祭出行陣返回,以天眼瞭望四處海域,想尋找一個有人煙的地方飽餐一頓。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他在一處名爲狼煙島的島嶼歇腳。
這島本是當年青陽盟的附屬領域,如今已經換了主人,爲三仙莊的領土。
狼煙島還算繁華,生活了將近三十多萬島民,核心城池便是烏恆來到的這狼煙城了,一共生活了三十多萬島民的地方,狼煙城便佔了一半人口。
城內,熱鬧非凡、各種當鋪、青樓、客棧、藥鋪、戲院在主街道上連綿望不到盡頭。
“哎呦,這位小哥長的真是好生俊俏呢,不如進來玩一玩?”當烏恆路過一處青樓旁,一名面容姣好,身姿窈窕的風塵女子衝其丟着手絹,吳儂軟語,好生嫵媚。
“這白日青天下,你們也……也要工作嗎?”烏恆覺得好奇,搭了一句腔。
風塵女子長嘆一聲道:“哎,生活困苦,只能不分日夜了唄,在說了,如今時代變了,男人都喜歡白天出來尋歡,我們也得順應客戶吶。”
“噢,爲什麼?白天不是工作的時間嗎?”
“白天出來,家裡妻女都以爲男人去工作了,自然沒什麼懷疑,所以白天來我們青樓啊,更加的安全!”
“有道理,小生活,大智慧!”烏恆乾笑幾聲,隨即不待對方搭話,絕塵而去。
一路磕磕碰碰,烏恆才走出人擠人的街道,鑽進一家酒樓中,裝飾算的上氣派,想必價格應該不會便宜。但在這個世界中,在窮的修士,也吃的上飯,更何況堂堂人族神體呢。
於是他威風凜凜,找來店小二要了二十碗牛肉麪。
“客官,是兩碗牛肉麪嗎?”店小二恭恭敬敬的看着眼前這個一身卷氣質的公子。
“是二十碗,等等,可能還不夠,另外在加十根烤羊腿,與一大罈子你們店最好的美酒!”烏恆獅子大開口,他現在是飢腸轆轆了,覺得再多食物擺在面前也能一掃而空。
店小二楞了楞,本有些猶豫,但見這位公子應該不像付不起錢的主,也就將他點的食物報了下去。
沒過多久,香氣撲鼻的牛肉麪與烤羊腿撲滿了整張桌子,烏恆將要來的一大罈子酒打開,立即冒出濃郁酒香,讓人不忍陶醉其中。說是一大罈子,實則沒多大,一隻手就能抓住。
隨即,他也顧不得其餘顧客異樣的目光,毫無形象的大快朵頤起來,喝着美酒,啃着香噴噴溢出來金黃色汁液的烤羊腿,烏恆忽然有些能理解邋遢老頭的行爲了,這種享受實在是太美妙了,特別是在飢腸轆轆的時候。
當兩碗牛肉麪與一根烤羊腿被消滅時,人們只得稱其飯量了得!
而當十碗牛肉麪與五根烤羊腿被消滅時,許多人大跌眼鏡,頭一次見這般怪人,文文弱弱的身體裡,怎麼裝的下那麼多東西……
小店二也看的膛目結舌,轉眼間發現二十碗牛肉麪與十根烤羊腿已經消失在桌子上。
烏恆也很納悶,自己的肚子怎麼裝的下那麼多東西,而且也就是吃了個七成飽。想必是古神體力大無窮,所以消耗的能量也會因此增長,補充的飯量也就增長了。
“客官,一共收您五枚金幣!”店小二早就十分殷勤的等待在烏恆身邊了,一臉諂媚笑意。
這可是個大客戶,馬虎不得。
“五枚金幣?”烏恆皺了皺眉頭,好像略貴了一些,但也沒多說什麼,按照普通人來說,五枚金幣可是兩三個月的總收入了,但對於他來說,並不值一提,不過半顆凡品靈石罷了。
“是的,二十碗牛肉麪收您五銀幣,十根烤羊腿收您十五銀幣,一共是兩金幣,但那壇酒可是本店的珍釀,所以要收三金幣,一共五金幣。”店小二嘿嘿笑着解釋,當然不排除宰外來戶的嫌疑。
“不用過多解釋了,難道你覺得我是付不起飯錢的主嗎?”烏恆淡然一笑,隨後摸了摸身上腰帶,發現好像沒有金幣,於是以神念探入護心紋玉中,那一刻他幾乎萬念俱灰,原來裡面的幾十萬靈石早已被自己恢復精元之力花光了……
自己還真付不起這頓飯錢!!
щшш• ⓣⓣⓚⓐⓝ• ¢ Ο
“客官,您是不是有什麼不便啊?”店小二見烏恆左摸摸右摸摸,試探性的開口,以他多年的經驗判斷,這小子肯定是沒錢付賬了。
“沒什麼。”烏恆乾咳了幾聲,有些臉紅,自己堂堂人族神體,居然吃不起飯了。
溜嗎?
自己以位移虛空之術離去,別說這個店,就是整個狼煙島也沒人攔得住。
“不行,灰溜溜逃走,這可不符合我的風格。”烏恆有些坐如針氈。店小二則緊緊站在他身邊,生怕其吃白食忽然給跑了。
咚咚咚。
這時,樓上傳來一陣急促滾動聲,只見一名衣着華貴,身形臃腫的中年胖子一路從樓梯上滾落下來,嘴裡吐着白色沫子,正好就落在烏恆這一桌子不遠處。
站在烏恆身邊的店小二似乎認識那胖子,連忙走上去想要攙扶胖子道:“劉員外,您,您這是怎麼的了?”
“藥,藥,這是藥,快去煎……”只見劉員外隨身從懷裡掏出一個黃色的藥包,艱難遞給店小二說道。
店小二始料不及,那裡敢隨意給人煎藥啊,萬一給鬧出人命來,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父親,父親!”緊接着,樓上又是一陣急促抖動聲,一名相貌楚楚動人,約莫十七八歲的女子從樓梯上跑了下來,一把跪倒在劉員外身邊,她見父親口吐白沫,兩眼翻白,頓時大聲哭泣起來。
“劉員外這是怎麼回事?”店小二連忙詢問女子。
“我方纔與父親在樓上用餐,剛纔還好好的,但忽然整個人有些不太對勁,瘋瘋癲癲,一路朝着樓梯跑去,這不就滑倒了下。”女子哭哭啼啼,又拜託店小二道:“我父親患有病症,嚴重時會口吐白沫,渾身抽搐,整個人瘋瘋癲癲的,所以懷中經常帶着黃藥包,以備不時之需,你快去給他煎啊!”
“哎呀,這可是絕症,沒得救了!”然而就當店小二想接過藥包時,烏恆一句話直接嚇的他連忙將藥包給抖在了地上。
“啊?以前大夫說這是羊癲瘋,並非絕症啊?”女子嚇的大跳,小臉蛋煞白。
烏恆瞪了瞪眼,原來這是羊癲瘋……他剛纔不過隨口胡謅罷了,沒想到對方已經確證過了,但爲了付那頓欠下的飯錢,烏恆只能昧着良心道:“這是白血癥,並非什麼羊癲瘋,是絕症!”
“這,這可怎麼辦?”聞言,女子更加着急了,眼睛都快哭腫。
“算你們幸運,也就是碰上了我,不然沒得人可救你父親。”烏恆摸着下巴故作高深道,本想摸摸鬍鬚的,發現沒鬍鬚,就只能摸下巴了。
“你能救我父親?”女子像抓住唯一救命稻草般,盯住烏恆。
“吹牛吧,飯錢都付不起的一個窮小子,居然有救人絕症的本領?”店小二懷疑看着烏恆,其餘客棧之人都紛紛圍了過來,指指點點。
有老者說:“這分明就是羊癲瘋,哪裡是什麼白血癥啊,年輕人,不要隨便嚇唬人啊。”
烏恆一臉尷尬之色,但手中有神農鼎在,只要能治好他的病,就算是羊癲瘋,也能被說成是自己治好了他的白血癥!
於是他將神農鼎取出,一把將黃藥包打開,裡面有着數十味草藥,全部給倒了進去,這一系列行爲,更惹人懷疑了,這分明是兩次的藥量,這年輕人居然一次倒入,估計是個江湖騙子亂行醫吧?
周圍之人指指點點,說烏恆是個騙子,女孩越發着急,這可是關乎父親性命,不容馬虎。
可很快,圍觀閒人一個個瞪眼看着神農鼎,發現無需生火,其中已經飄出嫋嫋白霧,簡直奇了。沒過多久,成丹,凝香,出光三大步驟瞬間完成,本是沒有品階的藥材,愣是被烏恆給煉成了一顆一品靈丹!
這是他第一次煉藥,頗有成就感,來不及拿着這顆丹藥觀祥,畢竟救人要緊,他連忙給劉員外服下。
藥到立馬就見效,瘋瘋癲癲,在地上打滾吐白沫的劉員外一雙眼睛當即清明不少,沒在胡亂動彈,店裡客人都咋舌,這年輕人還真是神醫不成,丹藥一副,劉員外立馬變成沒事人了!
見父親平靜下來,女子感激的抓着烏恆不停說謝謝。
烏恆則摸着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說:“出診金,五金幣!”
“出診金,自然要給,自然是要給的。”女子看起來出自大戶人家,很豪氣,想多給烏恆幾枚金幣,但烏恆一枚也不多收,將五金幣交給店家便離開了此處是非之地,不然定得遭圍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