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雲。你這傢伙知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大的鴻運。”四個人並排走在寬敞的路上。這裡回內門還要走一段路。四人難得的享受着這不可多得的安靜時光。
“啊。我走什麼鴻運了。”項雲一臉懵逼。
“你知不知道胡師叔從來不會跟哪個弟子許下這樣的承諾?你可是第一個。”李悠悠嘴上不服氣。心裡卻在爲着眼前的少年高興着。
“對啊。師叔可是從來不跟人這麼客氣的。平常受傷的弟子送過去他都是治好了就趕人。不允許別人多留的。”晴兒和榕兒也一唱一和。
“爲什麼?我覺得師叔他人挺好的。”項雲不解。
“我們也不知道。反正師叔從小就生活在宗門。宗門裡的人在他面前都不敢放肆。連宗門長老對他都很尊敬。”
“那這麼說來我真的是走鴻運了。”
“你現在才知道啊?還不謝謝我們幾個。”李悠悠一臉驕傲。
“啊。好吧好吧。謝謝各位大小姐。小弟萬分感激啊。”項雲說完還做了一個行禮的動作。眼前這幾個少女在他心裡。早就已經是一家人。
“哈哈。這還差不多。”李悠悠豪邁的大笑。旁邊兩個少女忍不住捂着嘴別過臉去。
“對了。項雲。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李悠悠早就想問了。現在趁着這個機會纔想起來。
“對啊,項雲你的劍傷是怎麼回事?”晴兒和榕兒也迫切的想知道。
原來被她們發現了。不知道還有沒有發現其他的東西。比如自己的落日劍。前輩可是一再叮囑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這把劍千萬不能顯露於人前。
“呃。那個。這個劍傷啊。是我小時候調皮去觀看兩個修士決鬥的時候誤傷的。”
幾個少女倒也沒多想。誰會聯想到一個強大的修士會用恐怖的劍氣這樣斬殺一個小孩。唯一的解釋就是誤傷。
“師叔說你身上的這道劍傷根本不可能活下來。你怎麼活下來的。”李悠悠繼續追問
這丫頭。真是鬼精鬼精的。項雲感慨。
“哦。那個時候我叔叔帶着我跋山涉水去藥門求醫。差點沒救過來。”項雲隨便找了個藉口
“藥門。沒聽說過啊?榕兒晴兒你們聽過沒有”
“沒有。”兩個少女搖搖頭。
項雲此時想要抓狂。心中的小項雲正在瘋狂吶喊。“我說大小姐你煩不煩。知道那麼多幹嘛?再問下去我這點小秘密全部藏不住啦。”
不過臉上還是故作鎮定。
“藥門是一個隱世小宗門。你們不知道很正常。啊。要到內門了。”項雲連忙轉移話題。
不知不覺四個人就到了宗門內門。遠處時不時三三兩兩的弟子走過看見這邊的一幕。雖然驚訝不過也並沒有停留。他們只對修行感興趣。
三個少女依依不捨。
“項雲。要不要我們送你回去。”
“不用啦。我回去打個招呼收拾收拾東西就走。”
“什麼?你要走?你想去哪裡?”李悠悠突然暴走。
“呃。任江南任師兄讓我康復了去邢堂報道。”這什麼人啊。還沒說兩句就要發作。項雲盯着眼前的幾個姑奶奶。算了。好男不跟女鬥。
“啊?”三個少女瞪大了眼睛。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李悠悠狐疑。明明自己昨天一天都守着他。白天一天又都待在一起。
“昨晚啊。昨晚你睡着了。任師兄過來跟我說的”
“項雲。你這傢伙可真運氣好。得到了胡師叔的特許現在又直接被邢堂帶走。”三個少女都有點羨慕眼前的少年了。這種運氣可真的足以讓人驚心。
“那好吧。那我們就不送你回去了。以後我們就去邢堂找你了。哼。”三個少女轉身朝着內門一蹦一跳的回去。
項雲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也是一股暖流直流胸口。
項雲一到外門就發現無數人的眼睛都盯着自己。
“這傢伙。昨天被吳道良那麼重的一腳踢中今天居然像沒事兒人一樣。真邪門。”一個少年議論。
“你懂什麼?人家可是被帶到百草堂那裡醫治的。”另一個少年接話。
“百草堂。那是什麼地方?”
“你新來的吧。不知道那可是宗門第一醫師胡明義的地方。一般弟子根本沒資格送到那裡去。昨天是內門三大名人帶他去的。你看看李會全那一羣人。現在都被安排到外門醫治。現在還沒下牀呢。”
“這傢伙。真是個猛人。還是儘量不要去招惹了”
……
項雲絲毫不在意衆人的指指點點。徑直走進了自己所在的院子。
一衆少年看見項雲安然無恙的回來都激動的上前慰問。
“項雲。你小子。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易小遠拍了一下項雲的肩膀。有些話。不用說出來。心裡知道就行。
“嗯。謝謝大家的關心了。”項雲也是很感動。眼前這幫少年都是值得信賴的人。
“都在看什麼看?還不抓緊去修煉?”張君的聲音遠遠傳來。
衆人無奈。只得紛紛回去各自修煉。
“你的傷這麼快就好了?”張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經過胡師叔的救治。算是保住了自己的明。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張。師。兄”。項雲最後的三個字一字一頓的傳進了張君耳朵裡。
“你敢跟我這麼說話?”張君怒火中燒。他好歹是一個外門執事。
“對於一些不值得尊敬的人。我覺得我的態度已經算很好的了。你說呢?”項雲冷冷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別以爲你有幾個女人做靠山就覺得自己可以無所顧忌。你在我眼裡不過是一隻螻蟻而已。我讓你死你就死”。張君此刻真的怒了。一個區區曉境的入門弟子敢跟自己叫板。
“我有什麼靠山不關你的事情。我來只是通知你一聲我要帶走我的東西了。”
“你說什麼?”
“我說。從現在開始。我跟你張君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了。從今以後。但願你不要落到我手裡。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項雲說完這句話轉身走進了柴房。
“小子。找死。”
張君終於忍不住。他決定今天親自收拾一下這個傢伙。
項雲並不準備出手。他知道有人會出現的。
“你動我邢堂弟子。我看是你張君找死。”任江南出手就是一巴掌。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本來都已經進屋的少年們此刻紛紛打開房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遠處也有看熱鬧的外門弟子趕來。
“任師兄……你……”
“我什麼?”任江南故作疑問。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在我眼裡只不過是只螻蟻。我想打你就打你。有問題嗎?”他接着說道
這是剛剛張君跟項雲說的一番話。現在任江南稍微改變了一下還給了張君。
“從今以後。項雲就是我邢堂之人。正式內門弟子。有誰找項雲的麻煩。就是找我邢堂的麻煩。”任江南冷冷的看着圍觀的衆人。
“還有你。張君。我邢堂之人自有我來管教。你。算什麼東西。”
項雲沒想到今天的任江南態度竟然這麼強硬。絲毫不注意自己在衆多弟子面前一向公私分明的形象。
“項師弟。收拾東西。我們回去。”任江南對着項雲說道。
“是。師兄。”
整個過程張君除了剛開始的那一句話過後全程再無半點聲音。他深知眼前這個男人絕不好惹。吳道良更不會爲了一個區區自己跟任江南翻臉。
項雲把自己的衣服收拾了一下。他根本沒什麼東西需要收拾。除了自己的一套粗布麻衣和一套學院衣服。
“我走了。兄弟們。”項雲看着眼前這十幾個少年。
“去吧。項雲。努力修行。將來有一天我們一起出去歷練。”封平爽朗的說道。
“嗯。照顧好自己。兄弟們”
“我們知道。你也是。項雲。咱們永遠都是兄弟。”
“嗯。”
“師兄。我們走吧。”項雲轉過身。緩緩離開了這個宗門的第一個家。他不敢回頭。儘管再怎麼堅毅也只是一個少年心性。其實如果他回頭的話肯定能看見後面一羣少年爲自己眼角流出的水滴。
“師兄。”
項雲和任江南並排走在道上。
“嗯?”
“剛纔謝謝你。”
“謝我?謝我幹什麼?我該謝謝你纔對。如果剛剛我不制止他。現在他早就見閻王了。”
“……”項雲無語。
“師兄。你剛剛態度爲什麼那麼強硬。那好像並不是你一貫行事的風格。”
“哈哈。我早就想好好整頓一下宗門的歪風邪氣了。從今以後。咱們就聯手好好治理。”任江南一臉豪爽。
“可是你不介意我來宗門的目的嗎?”
“有什麼好介意的。怨有仇。債有主。每個人作的孽都應該償還。”任江南難得的吐露了一番真心話。
“我知道了。謝謝師兄。”
“別一口一個謝謝。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現在我帶你去見師父。”
“師父?”
“嗯。我邢堂堂主。江中鶴”。
“師父是個什麼樣的人?”項雲心裡好奇。
“呃。怎麼說呢。他是一個很奇怪。但是又很慈祥的奇怪老頭兒。等你見到了就知道了。”任江南說完不知不覺兩個人就回到了邢堂。
“我們去見師父。”
“臭小子。又給我帶了一個麻煩回來了。是不是覺得我收拾你一個人你覺得不爽。所以找個人來感同身受一番。”還沒走到邢堂後院。一個遠遠的聲音就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