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達同意了蘇南的建議,在一旁靜靜地候着他。
蘇南開始來回踱步,仔細地想了想。
最後,他走到洪達面前,臉帶愧色地道:“洪兄啊,實在不好意思,我剛纔仔細想了想,自從我師傅那裡到現在,我們還從來沒有收過女弟子。所以,我也不敢破例!你看——”
洪達不待其說完,一踢板凳,並用手顫抖着指了指蘇南,隨後不再言語地離開了房間。
蘇南在後面叫他,洪達只當沒聽見。
回到自己的房間,眼看着等待好消息的寶貝女兒,洪達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臉,走到洪美兒面前,裝出一副很困的樣子,對其道:“美兒,你先準備一下飯菜吧,我去休息一下!”
洪美兒見自己的爹爹如此,知道事情肯定沒辦成,但是又一想爹身上那一股濃重的酒味,她覺得事情還有一點希望,於是拉住欲往裡屋走去的洪達,道:“爹爹,情況怎麼樣啊?蘇伯伯願意要我這個徒弟了嗎?”
洪達看了看女兒,一時間語塞。
洪美兒看着臉上有難色的老爹,她心裡一咯噔,心想着這事八成沒戲了。
於是洪美兒的神情陡然變得灰暗,隨後用一種有氣無力的腔調對洪達道:“我知道了,爹,你去休息吧!”
洪達看着自己女兒那木然的神情,他的心裡很不好受,於是安慰道:“孩子,沒什麼的,他不願意教,我趕明再給你找個比他還要好的師父,啊,別不高興!”
洪美兒勉強對着洪達笑了笑,點了點頭。
洪達隨即進了裡屋。
洪美兒見爹進去休息,她有些不甘心,覺得自己的練功底子並不差,不過是因爲自己是個女兒身而已,這有什麼啊?這個蘇伯伯也真是!我就不信自己打動不了他!
想到此,洪美兒也沒心思去做飯了,而是簡單收拾一番,自己去了蘇南的房間,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會讓她的蘇伯伯點頭的辦法,以
前這個方法她從來沒有對誰實施過,包括她的爹爹。
看着因爲自己沒能將事情辦成而有些沮喪的爹爹,洪美兒的心裡很不好受。
шωш⊙ttκa n⊙C 〇
此時的洪美兒對蘇南也有了一定的看法,但是爲了使自己能夠學到武藝,她又告訴自己不能去煩蘇伯伯,必須要想法去拜他爲師。
想來想去,她認爲事當如此這般。
爲了讓爹爹能儘快休息,她坐在木椅上靜靜地聽到裡屋關門之聲,她悄悄地離開房間去了蘇南那裡。
已有幾分醉意的蘇南看到洪美兒走進來,他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於是笑着對丫頭道:“你不陪着你爹,來我這裡作甚?”
洪美兒也不多言語,只是看了看蘇南,旋即跪倒在他的面前。
這一下把本來還有些醉意的蘇南倒給震醒了。
蘇南連忙上前去扶洪美兒。
可是,那丫頭倔強的要命,跪在地上就是不肯起來。
蘇南見其如此的架勢,只好上前對其道:“孩子,你這做什麼?你這不是讓你蘇伯伯難堪嗎?有什麼事咱直接說多好,何必如此啊?這要是讓你爹知道,我這臉還往哪兒擱?!”
洪美兒聽了蘇南這番話,對其道:“蘇伯伯,我也不想爲難你。可是我這也是沒有辦法。按說你從我爹爹那裡已經知道,我喜歡練武,爲此,我可以說是已經付出了很多。我爹爹現在已經明顯出現了一些技術上的問題,他的那些花式也早已不能幫我達到更高的層面。所以他讓我來找你。
“可是你卻總是這般推辭,讓我爹爹感覺很是失敗,同時也讓我覺得你有點不近人情。但是我又不信這個邪。
“今天我來你這裡,就是想知道爲什麼女子就不能習武,就不能當傳承人——”
蘇南聽完洪美兒的話,仔細地又將孩子看了看,然後轉了幾圈,走回來對洪美兒道:“孩子,不是我不收你,只是我們向陽谷裡是從來不收女弟子的。你看這樣如何,我先幫你打通
你的經脈,然後你還讓你爹爹教你。如果他遇到了什麼坎兒,我幫幫他。怎麼樣?”
洪美兒一聽蘇南這話,覺得自己有戲,連忙道:“那既然如此了,你就乾脆收我爲徒,多好!我還可以幫你幹些活,做些工什麼的。”
蘇南連忙搖着頭,擺着手,一臉苦笑道:“這個可使不得。要是你老爹看見,他還不把我給撕了啊!這個萬萬使不得!”
洪美兒看那蘇南就是不肯點頭收自己爲徒,於是將頭在地上連磕了三個,擡起頭來道:“你要是還不同意,我就一連磕他一百個。”
蘇南見狀,慌忙將其攔住,撫摸着她的額頭,心疼地道:“孩子,你這不是逼我破師戒嗎?唉!”
說完,他起身又轉了幾圈,並轉過頭來將那洪美兒重新從上到下看了看,隨後慢慢走到其面前,一邊將其扶起,併爲之打了一下膝蓋上的灰塵,一邊顯出一副有些迫不得已的樣子,道:“唉,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好吧,我就破例收你爲徒。”
洪美兒一聽,立刻蹦了起來,同時拉住蘇南的胳膊,道:“我就知道蘇伯伯一定會答應。”
蘇南看着一個可愛的孩子,他的心裡卻是並不輕鬆,因爲他自己一點兒底都沒有,更沒有關於傳授女弟子的經驗。
此時的蘇南心裡也不知道自己的內力會不會讓孩子受不了。
他看着洪美兒,似乎想起了什麼,道:“不過這個可是我們兩人之間的小秘密,你先不要告訴你的爹爹。不然我怕他會生氣,嫌我不給他面子!另外,我希望你在跟我習武期間,能做到心靜。不然我害怕你會因爲強大的內力而影響到內心與身體的健康!”
洪美兒連連點頭,並有些迫不及待地衝着蘇南,道:“蘇伯伯,要不我們從現在就開始吧!”
蘇南看了看身子骨看上去很羸弱的丫頭,他有些擔心其身體是否能吃得消,畢竟在此之前,他,包括自己的師父還從來沒有將如此的心法交給一個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