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爲朦朧,而是因爲平時隱藏得很好的寂寞會放緩步調,逐漸破繭而出,因此,惟有黑夜,最真實的自我纔會嗜魂入心!
有人說,寂寞的黑夜總是引人墮落,而墮落的靈魂,卻是修魂心決所最需要的養份。
此時,清涼的風拂過臉頰,幽幽的月光輕瀉在湖面,微風過處,帶起細細的漣漪,銀境一般的湖面上飄散着細碎的柳絮。
湖邊,一個火色身影正閉目盤腿而坐,雙手在身前捉出奇異的手印,胸膛輕微起伏,一呼一吸間,形成完美的循環,而在氣息循環間,周圍無數殘魂帶着悽憐的慘叫聲正瘋狂的向她涌來,最後化爲了一陣黑霧,鑽入了體內,溫養着骨骼。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在少女閉目修煉之時,隨着修魂心決的超強運轉把魂體練化,周身再次詭異的微微光,旋即沉寂……
而她臉頰上的幾隻小黑蝶再次閃現,而這一次的數量終於達到了七隻,最後消失不見,臉頰上又跳躍着那一簇金紅色的火焰,在黑夜裡美得嬌豔。
“呼……”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少女雙眼乍然睜開,一抹淡淡的黑芒在精亮的眼中閃過.那是剛剛被練化吸收的靈力。
“修魂心決你真的練到第七層了嗎?”一旁,響起梅若薰衣驚喜無比的聲音。
七焰回眸,對他甜甜的笑:“修魂心決終於大成,是該找人把帳討回來了!”話落,她微眯的雙眸中寒光一閃,帶着濃濃的血腥。
一旁的薰衣不由心一跳.看來這片大陸真的要亂了!只希望那個隱族的族長不要太迂腐或是太殘忍,不然整個隱族都有消失的可能啊!
“走,回去吧!是該好好查查隱族的所在了!”淡淡的起身,一甩火色袍袖.眨眼就消失在晨曦裡。接下來的日子裡,七焰派出了皇家兵力,四大家族的勢力和影月宮的殺手組織到處打聽隱族的消息可都全無所獲。
哦!不,還是有所收穫的,只是當她們的人趕到時,全都被滅口了!這一切,直讓七焰超強火大。
“砰!”的一聲大響,七焰火大的把桌上的一切全都狂掃到地上,一片狼藉,抓狂的吼:“你們這些廢物,都是幹什麼吃的,這麼多人連個隱族都找不到,要來何用?”轟的一聲大響,七焰隨手一揮,就把幾人掃出門去。
七焰雙手重重拍在桌上,直震得屋內的衆人一跳,按着猛喘着粗氣,心中的憤怒可說是到了極至,都過去差不多半個月了!連隱族一丁點的消息都沒有,叫她怎能不怒?
看到七焰發法,身旁的衆人連忙收緊了自己的呼吸,就怕一不小心惹上這小租宗掃到颱風尾,那他們的美好生活可得提前結束了!
“小姐,外面有人說要見……見你……”看着被小姐一袖掃出來出氣多進氣少被人拖走的幾人,金環怕怕的吞了吞口水,貌似小姐現在的心情不好,不會把自己也給一掌拍出來吧?
“不見……”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她見人,見個鬼。
金環嚇了一跳,話說她現在是不是應該轉身就走啊!是小姐自己不要聽的,可……可是,算了!冒着被小姐拍飛的危險她也得說啊!
當下她雙眸一閉,一副豁出去的神情:“小……小姐,那人說他知道怎麼去隱族……啊……”
誰知,她的話音還未落,雙肩已被人死死扣住一陣猛搖,耳畔已然響起小姐急迫的聲音:“在哪裡?你說那個知道隱族去處的人在哪裡?在哪裡?”
“小姐,你快把金環給搖死了!”眼前一片金星亂竄,這樣哪還能正常說話?金環不由尖叫出聲。
七焰被金環的尖叫聲弄得一怔,見金環小臉泛白,一副被自己快要搖死的樣子,這才發現自己激動得過頭了!當下連忙放開她,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剛纔說有人知道隱族的去路,說的是真的嗎?”
金環當即白了她一眼,何時見過如此沉不住氣的小姐了!看來是這些目子來被憋的:“那人正在門口,小姐要見他嗎?”
開玩笑,這還用說嗎?七焰當即“惡狠狠”的瞪着金環,並沒有忽視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這丫頭,看來是她這些日子來疏於管教了!
金環被七焰瞪得脊背有此發寒,當下連忙向門外跑去:“金環現在就去叫那人來見小姐……”話落,已然不見金環的身影,好似背後有鬼追。
見此,七焰不由失笑,這丫頭跑得倒快,當下一揮手,讓人來收拾屋內的狼藉,不多時,金環已然帶着一個約三十歲左右的中年漢子走了進來。
他一進屋,並未向七焰行禮,而是傲然的長身挺立着與七焰對視。對於他的態度,七焰不但沒怒,反而很有興致的打量起他來,只見他身着黑色的袍子,以及腰間掛着的那一把沉重的劍,無不顯示着他的尊貴,只不過,看着他那滿臉密密麻麻的絡腮鬍子,倒是有點讓人聯想翩翩,但唯一還算看得過去的便是他那長着的一雙健壯的胳膊臂彎,還有他的那雙眼睛,是如此的清明,如此的強橫。
如果我們細看的話能夠發現,此人不是我們七焰進入死亡之巔尋找死亡之劍時,躲在叢林裡悄悄打量的那人又是誰?
而在七焰打量他的同時,對方也在細細的研判着她,只是當他對上七焰絕美的小臉時,不由微微失神,喃喃低語道:“像,真是好像……”
“什麼?”七焰沒聽清他低語着什麼,不由皺眉出聲問道。
那人猛然一怔,這纔回過神來,知道自己盯着人家小姑娘看是失禮了!一張臉微顯尷尬,不過在眨眼間又恢復常態:“聽說七小姐想去隱族?”這還用問嗎?她派那麼多人滿大陸尋找,是個人都知道了吧?
這人竟然明知故問,不過現在自己是有求與人,她還是壓了口氣,點了點頭:“是的,我要去隱族,剛纔你讓人傳言說你知道怎麼去隱族,可是真?”如果不是,你這條小命也就交待在這裡吧!七焰眼眸微閃,閃着寒光,全身的殺氣外放,向那人逼去。
而那人好似毫無所覺般,眼神都未變一下,只是衣衫急風而舞,可他依然長身挺力,沒有移動分毫,面對七焰強大的殺氣,很多人的都抵杭不住,可這人竟然生生的抗了下來,臉色都未改變一下,真不知道他是神經大條呢?還是無所謂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
“我確實知道怎麼去隱族,但是我有個條件和有些問題想請問七小姐,不知可否。”
七焰頓時輕顏一笑,有條件她並不意外,畢竟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至於問題嘛!她好像還真沒什麼不可見人的,那就算一一回答也應該沒什麼問題吧?不過就算遇到難以爲答的問題,呵呵!就算她說假的又如何,反正又沒人知道。
七焰心中的念頭卑鄙轉過,當下非常爽快的道:“好,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我能辦的絕對給你辦到,(至於什麼辦得到,什麼辦不到可要以她的標準爲標準了!)(芊芊:看這丫奸詐的……)想問什麼問吧!別客氣……”
聽到七焰一說,那人也不再客氣:“我想知道,七小姐的縱火之法可是隱族的烈臨決?”
七焰淡淡一笑,毫不掩飾:“是……”那人頓時眼睛一亮:“烈臨決是隱族的不傳功法,除了族長外無人能習,不知道七小姐是從何處習得?”
七焰雙眸一眯,這丫滴問這話是何意思?雖然心中存有疑慮,不過七焰還是出聲回答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烈臨決的功法一封存在我的記憶裡,直到前些日子,我被人所害掉進烈焰窯才衝開封印,傳承了烈臨決。”這話她沒有說謊,不過她也沒說這烈臨決可能跟她孃親有關。
聽七焰如此一說,那人原本平靜的臉難掩激動了!最後還深吸了口氣,以此平靜自己過於激動的心情,擡起晶亮亮的眼睛望着七焰:“我……可是以看看麼?”他問得小心翼翼,就怕七焰不答應。
而七焰倒是爽快,纖指一彈,一簇金紅色的火焰就跳動在纖指上,只喜得那人兩步上前,望着她纖指上跳動的火臨欣喜若狂:“是,真的是烈臨決,族長有救了!族長真的有救了!十五年了!十五年了啊!哈哈!哈哈哈……”
那人突然狂笑,狀若癲狂,可把七焰和在場的衆人嚇了一跳,而讓七焰最驚的是,這傢伙笑歸笑,可是用不着流淚吧?不過由此推論,這人可能真的知道怎麼去隱藏,如果所料不差的話,跟隱族恐怕有莫大的關係吧?
只是他口中的族長有救了是什麼意思呢?傳說那個“謀朝篡位”的左蒙纔是族長吧!可他這老淚縱橫的激動又是怎麼回事?
半響,那人終於停下了激動,卻“砰”的一聲重重跪在地上:“上官飛鴻見過小姐,希望小姐能去解救族長?”
七焰被他突來的舉動驚了一跳,但面上卻平靜無比的道:“什麼意思?”
“小姐,你應該知道你孃親叫什麼名字吧?”上官飛鴻滿眼希冀的望着她。難道他知道孃親的下落?
這下七焰隊真了起來:“聽我爹說,我孃親叫上官燕兒……”
“果然是,你果然是族長的女兒,真是老天開眼啊!族長等候了十五年終於等到了啊!”話落,他已是哽咽得難以成聲:“小姐如今習得烈焰決擁有焚世之火,又有死亡之劍,應該可以救出族長了!走,小姐,我們現在就去隱族救族長……”話落,他“咻”地一聲站起身,急急的領着七焰就向外行去。
“呃?等等……”這個說風就是雨的人,他是解惑了!可自己還糊塗着呢!怎麼可能跟他走:“就算要去救你們族長,也應該讓我搞清楚你們族長是誰吧?”雖然有所猜測,可沒有得確切的答應之前,她的思緒還是有所保留。
上官飛鴻一愣,這纔想起確實是自己一頭熱,沒有把話講清楚,當下回身,對七焰歉意一笑:“對不起,小姐,我可能是太過激動了!以至於沒有說清楚,我們的族長就是你孃親上官燕兒……”
七焰心一跳,雖然從他的話語裡也曾猜測,可從上官飛鴻嘴裡明明白白的說出來,還是受到了些衝擊,不過她又快速的恢復常態:“你是怎麼知道我的?”並且還知道她得到死亡之劍的事情,看來跟着她不是一天兩天了吧?可爲何到現在才現身出來呢?
上官飛鴻一笑:“其實在幽冥之域,小姐闖進死亡之巔時,我也曾在場,只是因爲左蒙那賊子的人在我們不敢現身,後來見小姐使出烈焰決驅縱的焚世之火後,我纔跟小姐到了南國,因爲族長從未提過她有個女兒的事,以至於我也一直不敢確定你的身份,並且左蒙那賊子也在南國,所以我才未敢現身,冒然來找你。”
“那你現在憑什麼相信我就是族長的女兒,難道就因爲我的幾句話?”七焰輕笑。
上官飛鴻看到七焰的笑容眼神閃了一下,接着非常正色的道:“最主要的是小姐跟族長長得非常相像,我是不會放錯的,並且烈焰決只有每任族長才能習得,除非小姐是族長的女兒,不然族長是不會把烈焰決封存在你的意識裡。”
見上官飛鴻說的認真,七焰也不再多言,只是蕭然道:“說吧!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叫做左蒙的又是誰?”
說到這,上官飛鴻滿眼的闇然:“那天與小姐交手的就是左蒙,不過讓他得到琉璃尊,如果我們不快點去隱族的話,我怕族長會有危險。”
七焰心一緊:“說清楚。”雖然她與那個所謂的孃親並未見過,可以說也並非是她的孃親,但或許是因爲血濃於水的原因,她竟然非常緊張她。
上官飛鴻深深嘆了口氣:“其實,自從當年你孃親上任族長之後,好多人不服你孃親做族長說她年紀識淺,沒資格勝任族長之位,而左蒙就是其中之最,當初抓住你孃親有心上人的事實,逼你孃親退位交出烈焰決,不然就會讓那個男人死,你娘在無奈之下,寧願進入煉獄也沒有把烈焰決交給左蒙,所以這十五年來,左蒙費盡心機也想進入煉獄逼你孃親交出烈焰決傳正式傳族長之位給他,可是煉獄的火焰驚人,他一直想進入卻不得其法,可如今他得到琉璃尊就……”說到這,上官飛鴻有着濃濃的擔憂。
“琉璃尊有什麼用?”這纔是主要的。
上官飛鴻被七焰的問題問得愣了一下,他以爲她會去參賽奪琉璃尊應該知道琉璃尊的作用纔對,結果她不知道嗎?
“琉璃尊可以散發驚人的冷氣,再強烈的火焰也對它沒用,如今被本蒙那賊子所得,看來他是要進入煉獄逼你孃親正式交出烈臨決傳他族長之位了!”上官飛鴻哀嘆。
原來如此,怪不得左蒙費盡心機的要奪取琉璃尊了!原來用意在此啊!既然如此,事不宜遲,她們得趕快趕去隱族才行,不然孃親性命堪憂。更何況,如果所料不差,那夜救走大夫人的肯定也是他,如果到時候大夫人也在隱族的話,那孃親……
七焰搖了搖頭,那樣的後果她不敢繼續想下去,當下焦急的一揮手:“走,我們馬上去隱族。”否則遲則有變。
“焰,我們也……”南宮紅楓和北宮末蠶剛想開口跟七焰同去,結果就被修突然開口打斷,森冷的氣息更是撲面而來,讓人心尖發顫:“你們就留在這兒好好看家,有本王和薰衣陪焰兒去就行了!”
那一瞬間所散發的王者之氣,讓衆人差點喘不過氣來,全都怕怕的望着他,這此日子以後,他們在他手中可沒少吃虧。
“焰……”南宮紅楓委屈的叫,一副小媳婦神態。
七焰看得好笑,不過去隱族他們還是不去的好,兇險難料不說,最主要的是就他們那身手來說,在三國內還勉強湊合,可真要跟上古家族隱族對上……想想他們那神鬼難測,來去無蹤的忍術,他們如果跟去還真是隻有讓人砍的份。
“你們留在家裡吧!把金玉閣給我打理好,我救出孃親就回來。”話落,也不再跟他們費話,催促上官飛鴻快走。
既然七焰已經開口,他們也不能死皮賴臉的跟上,只得恨恨的瞪着修離去的背影,卻是無可奈何。
唉!誰叫他們的實力不如他呢?在這強者爲尊的世界,拳頭就能說話啊!
想催!悲催銀啊!離開烈火府,上官飛鴻帶着她們出了城一路西行,直到來到一座名叫西閱山的地方纔停下。
七焰擡頭望去,此見此山高聳入去,羣山環撓,整座山更是雲霧飄渺,美得恍如仙境。
西閱山,西閱山,大夫人提的那個西字難得指的就是這西閱山?七焰轉眸向上官飛鴻望去:“難道隱族的人就住在這山上?”如果真如此,不可能沒有人發現纔對啊?
上官飛鴻神秘一笑:“如果真有這麼簡單,那隱族恐怕早被人滅了!,也是!如若隱族的人真住在這山上,她不可能派那麼多人還找不到,要知道她差點把三國的地都翻過來了!不快點,怎麼進隱族?”
尋找多時的隱族終於找到了!七焰有些急迫。
“真是個急性子的丫頭。”不像她孃親,柔情的跟水似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基因突變,上官飛鴻搖了搖頭,也不再多話,對着那座山嘴裡竟然唸唸有詞起來!
不過片刻功夫,七焰竟然感到眼前的景物一變,並且周圍的空氣都波動起來,隱隱還有撕裂的痕跡,她從沒見過這樣的情境,直驚訝得雙眼瞪得跟燈籠似的,以至於上官飛鴻已然走進那撕裂的空間裡消失不見,她還怔愣在原地。
“怎麼?不是趕着進隱族嗎?怎麼還不走?”原本已經走進撕裂空間消失不見的上官飛鴻見七焰沒有跟上,不由得又回身探出頭來催促,卻看見七焰一副見鬼的神態,不由失笑。
天,在這世上還有能讓這火爆丫頭吃驚的事情,真是不容易啊!七焰被他笑得有些尷尬,她承認自己是有些鄉巴佬了!雖然自從來到這個異世見到的怪事多了!可是像這種撕裂空間的事還從未見過,一時間不免失態。
“走吧!”淡淡的說了聲,七焰擡步就跨進了撕裂開的空間裡,只是才一剛跨進去,七焰又被大嚇了一跳。
唉喲!她的小心肝啦!差點承受不住就這樣崩潰了!話說她們剛剛還在荒山野嶺的沒點人聲,這才一跨過空間就身處在鬧市區,這反差也太他m的差得多了吧?此時,大街小巷裡擠滿了人流,熱鬧的喧譁聲,響遍了隱族裡的每一個角落,每個人都帶着欣喜的心情,往着同一個方向而走去。
上官飛鴻連忙拉了個人詢問,這才得知,今天是左蒙族長正式繼任族長的所舉行的儀式,免得別人說他這族長做得名不正言不順。
本來就名不正言不順,左蒙那賊子竟然還搞這麼一出,真他m混蛋,上官飛鴻恨恨的罵道。而七焰一聽,雙眸都眯了起來,繼然如此,那她就陪他好好玩玩吧!嘿嘿!她可是有很沒久有玩人了呀!
那一瞬間所釋放的邪意可把身邊的人驚了一跳,隨之感覺頭皮有些發麻,惹了這位小租宗,看來有些人的好日子是快要到頭了!
……
今天是爲族長左蒙正式繼位所舉行的儀式。話說這左蒙做族長都做了十五年了!因爲沒有習得每任族長必須會的功法烈焰決,且上任族長並未當着衆人正式傳位,所以從沒有舉行過任何新族長上任儀式,他這族長才當得名不正言不順,可讓他憋氣得慌。
如今,他得到琉璃尊後終於從那死女人的手中得到了烈焰決,傷勢一復原之後他當然決定要揚眉吐氣一番,看那些一直反對他,並在背後亂嚼舌根的老傢伙們還有什麼話說?所以,他籌備了半個月的繼任儀式,這一天的守衛最是森嚴,因爲他絕不無許他的接任儀式有任何意外出現。
隱族的最中心點,有着一個三米高的平臺,在平臺的中間,站着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年,如絲的墨發被風輕輕的撩起了!那飄飄的長髮遮住了他的雙眼,略顯單簿的身子,在風中迎風而立,略顯孤寂。
古老的並不顯得合身的巨大黑色長袍披在身上,那象徵着高貴的金色紋邊,密密麻麻的秀在袍上,形成一個古老的圖紊,此時他站在風中,呼呼直響,懷中抱着一本巨大的金色的雕着古老紋章的文典,不是煉那小子又是誰?
風吹過他的臉頰,掀起他那長長地秀髮,在他那無可挑剔的五官之上,右臉之中,兩道妖異的紅色妖紋爲他更增添幾分邪異的美。
此時他靜靜的看着底下的族人,平淡如水的眼眸中看不見有情緒的濃動。而平臺的周圍則站着一個個身穿勁裝的護衛,像在保護着那站在中間的大巫師似的,(其實具體用意如何,不用眼淚多說了吧?)平臺的下面四周站滿了實力不凡的守衛,而馬上就要正式繼任族長的左蒙卻遲遲沒有現身。當然了!
人家今天要擺譜,也由着他了!
臺下,擠滿了看熱鬧的普通族人,喧譁雜亂的聲音,不時傳到了臺上來。
當一名老者低聲同身邊的幾人說了幾句話後,就見他邁步走上了前,雙手擡起,做了一個讓底下的人安靜的手勢,低沉的威嚴的聲音這才緩緩的從他口中而出,蘊含着能量的聲音剎那間傳入了衆人的耳邊:“大家靜一靜!”
隨着他的這一聲低沉的聲音傳入衆人的耳裡時,果然,底下的人一個個靜了下來,一道道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等待着他接下來的話。
那名老者見衆人都靜了下來,這才接着開口說道:“今天是我們左蒙族長正式繼任族長之位的日子,讓我們一同見證這神聖而莊重的一幕。”
隨之,他的聲音一頓,目光落向了湛藍的天空,這才接着說道:“吉時已到,繼任儀式正式開始,下面有我們的族長左蒙……”隨着那老者的聲音一落下,四名黑衣壯漢擡着一架用黑紗蒙着的轎子突然飛奔而來,賺足了族人的眼球。
隨着那轎子落到了平臺上時,底下的一衆族人皆跪了下來,口中大聲喊着:“恭迎族長大駕!”他們說着,一個個把頭貼在地面上,恭敬的神情讓那剛從轎子裡出來的左蒙很是滿意。
然而,在底下的族人都趴跪下時,卻有幾道身影傲然佇立着,而這幾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七焰幾人,她們如鶴立(又鳥)羣一樣的顯眼,讓人一眼就注意到了她們。
看到那傲然佇立着的身影,最驚訝的莫過於左蒙了!看到那幾名沒有下跪的少女少年和上官飛鴻,左蒙的一張臉陰沉得可怕,她們怎麼找到隱族來了!是上官飛鴻那混蛋帶來的嗎?
而此時,在那平臺上懷抱着古老文典的黑袍少年,在看到臺下那抹身影傲然屹立在那趴跪的族人當中顯得是那樣的顯眼的人兒時,美目中閃過狂喜。
是她,是她來了嗎?她終於來救自己了嗎?煉的手,顫抖着,心裡激動得難以復加。她終於還是來了!她沒有丟下自己。
良久也沒聽到族長的聲音,趴跪着的族人們不由的擡起頭,對望了一眼後,這才小心翼翼的朝臺上面望去,卻見他們的族長此時居然陰沉着一張臉,望着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