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外面,喬康南看着她紅通通的眼睛,問道:“你跟羅若言都說了什麼,是不是她欺負你了?”雖然羅若言外表看上去是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其實心機深沉,他挺害怕方纔沈裴晗跟羅若言獨處吃了虧。
“沒什麼,就是說了些體己的話,我跟她畢竟曾經認識,也說起了過去種種。我們之間有些誤會,解釋清楚了以後應該不會有麻煩了。”羅若言對付她的執念是因爲任景煜,只要她以後不想不見任景煜,就不會有事了。
“恭喜你了。”喬康南淡淡說道,語氣不可置否。他可不認爲羅家的人會善罷甘休,估計就是沈裴晗想得太天真了。不過沈裴晗和羅若言之間的紐帶是任景煜,兩個女人在樓上說了那麼久,應該也是說任景煜,羅若言是一個強勢的女人,看現在沈裴晗難過的模樣,應該是這場談判羅若言贏了,贏得了任景煜的擁有權。
如果是這樣的話,沈裴晗難過一些,他還是可以接受的。但願沈裴晗從此以後能夠忘記任景煜,好好跟他過日子。
只不過這些念想,不過是喬康南一廂情願罷了,他們回去之後沒幾天,任景煜就又屁顛屁顛過來找沈裴晗並且怒刷存在感了。
這段時間經過任景煜和喬康南以及沈裴安的大力洗白,網絡輿論已經逐漸偏向沈裴晗,她這個任景煜前妻的身份在路人的眼中也不再是什麼小三角色,畢竟誰也不管你有多愛戀,縱然羅若言跟任景煜愛得你死我活又怎樣,任景煜法律上的妻子是沈裴晗,在法律面前,第三者纔是羅若言。
羅家更是被扒皮當年陷害沈家,逼得任景煜和前妻離婚,婚姻之外的女人才是第三者,經過有心人的渲染,很多人都開始質疑流產事件的真實性了,因爲沈裴晗沒有理由在大庭廣衆之下害人。不過任景煜終究是對羅若言有些愧疚,並沒有把事情做得太絕,孩子的父親是誰,他並
沒有爭辯說不是自己的。
陳悅由始至終都站在沈裴晗這邊,因爲站在同一條線上,近水樓臺先得月,這段時間沈裴安和陳悅的感情也是突飛猛進,都幾乎到了商議婚期的階段。只不過因爲傳聞一事,羅若言精神狀態惡化,據說羅家那邊頗有些不太平。
沈裴晗總覺得只要自己不去招惹任景煜,羅家也不會對她怎樣,由於有公爵大人的資金投入,華越已經開始恢復元氣,羅家也不再打壓,沈家的日子也逐漸平靜好過,她也靜下心來跟着陳悅一起去選婚紗和準備婚禮上的用品,打算兩家的婚禮一起舉辦。
可誰也沒料到,任景煜在這關口,又來喬家了。看着那滿滿一車的百合花,沈裴晗和陳悅面面相覷,都有一種深到骨子裡的無奈。
“任景煜,你就不能安靜地當你任氏的掌門人,別來煩我好嗎?”沈裴晗率先皺眉,冷聲開口。
面對沈裴晗的難看臉色,任景煜倒是一點都不在意,笑眯眯走下車來,對她伸出手:“你看,我特意爲你準備的九百九十九朵百合花,最襯你的清純甜美,也符合新時代的浪漫主義觀,你可開心?”
“開心你個球。”陳悅重重喘口氣,一腳朝他踹去,“任景煜,裴晗和康南的婚期就定在了下個月,你能不能別來騷擾裴晗了?她已經煩得不能再煩了。”這個時候還來搗亂,任景煜分明就是沒安好心,想想任家和羅家對沈裴晗的態度,陳悅簡直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都是因爲這個渣男,才讓沈裴晗裡外不是人,女人求夫,最主要是圖一個安穩和可靠,任景煜一看就不是可靠的男人。感情不能當飯吃,這種保護不了女人只會給女人帶來麻煩的混蛋,誰要誰倒黴。
“是嗎?我可沒在裴晗臉上看到厭煩的神情。”任景煜從西裝口袋掏出個盒子,打開,露出一顆星光璀璨的鑽石,忽而單膝跪地,
深情款款說道,“裴晗,這顆淺藍色的鑽石是我肥了好大的力氣才尋找到的,唯有它才能配得上你的獨一無二。我可是找了大半年才弄到手的,我對你的心意不容置疑,嫁給我好不好?我任景煜發誓,會用一生的時光來對你好,給你一個安心的小家,讓你躲過所有的風風雨雨,讓你一輩子都只剩下開心和快樂。裴晗,我愛你。”
沈裴晗原本要謾罵的話一時間堵在口中,再也說不出來。理智告訴她應該毫不猶豫拒絕任景煜的求婚,這個男人不會值得託付終身,可是她曾經嫁給他,跟他一起生活過,她瞭解他的品性,知道他的爲人,那時候他不愛她都能對她很好,何況如今情況不一樣,應該會對她很好吧?
他說了,他愛她,任景煜說了,他愛沈裴晗,他說會給她一輩子的幸福,給她一個安心的小家,讓她一輩子只剩下開心和快樂……
這個場面,她做夢夢到過多少回了?看着英俊的他西裝筆挺,看着他眼裡的款款情深,她只覺得彷彿進入一個溫柔的陷阱,幾乎就要淪陷進去了。明知道前方是刀山火海,懸崖峭壁萬丈深淵,因爲他在,她就想不顧一起擁抱他,和他山崩地裂也要在一起。
心愛的人告訴她他愛她,心愛的人跟她求婚,她的心願意得不得了,開心得不得了,她真的好想不管不顧答應下來,從此兩人再不分離。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跟所愛在一起,如果他們能夠在一起,就算千夫所指萬人唾罵又怎樣,他們又不是爲了別人而活!
那麼,任性一回又怎樣,人生,本該就是任性的啊。看着他動人的眼神,她願意沉溺在他的溫柔裡,再也不要醒過來。
這麼想着,手不由自主朝任景煜遞了過去,目光也愈發癡迷絞在任景煜臉上,遲遲不肯回收。
任景煜當然大喜,從錦盒裡拿出鑽戒,就往她無名指套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