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晗,你慢慢說,彆着急,有什麼事你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陳悅輕聲安撫着沈裴晗,知道她要告訴自己一些事情。
“有一天我去接喬巧巧的孩子放學,回到他家之後,她兒子對我又哭又鬧,她家裡的傭人告訴我喬巧巧好像不是真的生病,後來我在她書房的電腦裡找到了一些東西。”沈裴晗的聲音有些顫抖,應該是想起了一些東西。
陳悅靜靜地聽着,沒有插話。
“她在電腦裡記錄了自己裝病的經過,還記錄一個想要殺死我的計劃,當我看到喬巧巧寫的這些東西,我心中的震撼不比你少。她知道以前華景對我有過好感,甚至在牀上的時候喊過我的名字,這讓喬巧巧非常嫉妒。後來喬康南又因爲盜竊商業機密和教唆他人自殺,進了監獄,喬巧巧把這筆賬也算到了我身上,仇恨已經矇蔽了她的雙眼,讓她變得瘋狂。悅悅,你說我該怎麼辦?”沈裴晗感覺自己已經快要虛脫了。
“裴晗,任景煜知道這些事嗎?”陳悅非常納悶,爲什麼沈裴晗說了這麼多,卻沒有提起一次任景煜呢。
“不知道,我沒有告訴他,也不想讓他知道,人總是對未知的事物充滿恐懼,我怕告訴他了,他會爲我擔心。因爲根本就不知道喬巧巧準備什麼時候動手。再說了,還有華景,景煜和華景是很好的朋友,如果我和景煜說了,他一定會去找喬巧巧對質的,華景根本就不知道喬巧巧裝病,他肯定會袒護喬巧巧,我怕景煜再和華景鬧僵了。”
“裴晗,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陳悅覺得沈裴晗有時候就是傻,這種事哪是她一個女人能承擔的起的。
“那你想怎麼辦?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告訴我?”多年的朋友,陳悅深知沈裴晗的個性,如果只是這些事,她現在也不會這麼苦惱。
任景煜拿着竊聽器,聽着沈裴晗和陳悅的對話
,原來裴晗竟然隱瞞了自己這麼重要的事情,難道她準備一個人承擔嗎?如果真像她所說的,那裴晗現在豈不是隨時都處在危險之中,而自己卻還在這裡懷疑她。任景煜開始自責,都怪自己不好,沒有好好關心裴晗。
任景煜剛準備放下竊聽器去找沈裴晗,又聽到了沈裴晗開口,便想聽完了再去找沈裴晗,任景煜現在想要告訴沈裴晗,不管以後有什麼事,自己都會和她一起承擔的。
“嗯,你知道我從樓梯上滾下來了,還失去了孩子。你那天來我也沒和你說,就在住院的第一天,景煜和他的母親,以爲我還在昏迷中,景煜的母親讓景煜和我離婚,說我已經流過兩次了,以後不能再懷孕了。我以爲景煜會毫不猶豫的回絕他媽媽,可是景煜他猶豫了,而他媽媽這段時間一直住在我們這裡,沒事就指桑罵槐,處處針對我,景煜也沒有像以前那樣袒護我了。”沈裴晗想起任景煜的猶豫不決,心裡就像被刀割了一樣。
“太過分了,他媽媽怎麼能這樣對你,難道你就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嗎?任景煜到底是怎麼想的?就任由他媽媽這樣對待你,他就這麼不聞不問,這個混蛋。”陳悅聽到沈裴晗說的這些話,比聽到喬巧巧要殺沈裴晗還要生氣。
“悅悅,你別怪景煜,他幫了我好多,也和他媽媽爭吵過,可是那畢竟是他媽媽啊,我最傷心的還是他在醫院裡的猶豫,當時那種感覺,就像是墜入冰窟。”沈裴晗心裡最介意的還是任景煜的做法。
“我處處躲着他媽媽,可是他媽媽就是要處處和我玩作對,恨不得我立馬消失一樣。說實話,我真想讓她替我去死。”沈裴晗越說越氣,有點口不擇言了。
“裴晗,你不會真的……”陳悅嚇了一跳,她還從沒見過沈裴晗這種口氣說話。
“我也不知道,如果她把我逼急了,也許我真的會做出什麼事來。”
沈裴晗這段時間被任母逼得有些精神崩潰的跡象。
“裴晗,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我希望你不要做傻事。”陳悅心裡也非常氣憤任母對沈裴晗的所作所爲。
“悅悅,我感覺這幾天喬巧巧就會對我動手了,這幾次我去醫院複查,喬巧巧總會過來陪我一起去,每次我都發現有一輛車一直跟着我,而且喬巧巧每次都會對着窗外做同一個動作,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每次在同一個地方做這個動作,就讓人懷疑了。悅悅,如果真是這樣,景煜的媽媽要是再敢逼我,我就豁出去,來個魚死網破。他不讓我好,那他也別想好。”沈裴晗現在精神高度緊張,任母已經讓她走在了崩潰的邊緣。
“裴晗,你千萬別衝動,有什麼事慢慢解決。”陳悅還在試圖勸說着沈裴晗。
任景煜聽到此處,心裡也覺得母親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可是再怎麼樣,裴晗也不應該有這種想法啊,那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啪”任景煜把竊聽器用力的摔到地上,竊聽器摔得四分五裂。任景煜有些後悔安裝這個竊聽器了,如果沒有它,自己就不會知道這些事,可是如今自己應該怎麼做?
沈裴晗知道陳悅勸自己是爲自己好,可是心裡想着這些事,火氣就忍不住往上冒,於是岔開了話題,和陳悅說了一些兩個人以前的事,心裡倒也平靜了一些。
任景煜坐在辦公桌前,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煙,心裡不斷的鬥爭着,要怎麼樣才能做到兩全其美呢?
一直在公司待到半夜纔回家,看着已經睡着了的沈裴晗,任景煜洗了澡躺在了沈裴晗身邊,自己一直深愛着這個女人,那天在醫院聽到任母的話,怎麼就猶豫了呢?任景煜從來不懷疑自己對沈裴晗的感情,可是自己也解釋不清楚那天聽到母親說沈裴晗不能再懷孕,讓自己和沈裴晗離婚的時候,自己爲什麼會猶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