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太子爺安插在景月宮的宮女昨日突然暴斃,死因不明,會不會三皇子知道那是太子爺安插在景月宮的細作?”水蓉又道。
“那只是廢棋,死不足惜。老三有能耐,也有報負,他知道那是本太子安排的細作,不足爲奇。不過,本太子不以爲是他下的手。”獨孤城放下奏章,起了身。
水蓉忙上前領路,不解地道:“除了三爺,奴婢想不到其他人。”
“老三這些年的溫順純良若都是有意放的煙霧,他又如何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露出馬腳?本太子以爲,這有點像老二的作派。他恨不能天下大亂,他便好坐收漁翁之利。你沒發現,他早就想看老三和本太子打起來麼?”獨孤城淡笑,雙眸卻陰冷森寒,散發詭異的幽芒。
“還是太子爺心頭雪亮,奴婢自愧不如。”水蓉打從心底裡佩服自己的主子。
一般人看到自己的細作死了,定是想到是被對方主子識破,進而殺雞儆猴,包括她在內,都是這麼想的。
卻未曾想深一層,這裡面是否另有玄機。
“老二是想試探本太子的反應,也想挑起事端。不過此次,他倒是多此一舉。老三他裝了這麼長時間,定是要下手了。你將他們與母后的對話細細道來,或許能聽出一些端倪。”獨孤城邊說,一邊出了御書房。
水蓉以爲獨孤城會回寢殿歇着,卻不料他步出東宮。
水蓉忙不迭地跟出,看情形,主子是要前往鳳清宮,看望葉盛夏。
水蓉一路上將獨孤兄弟與葉盛夏的對話告之獨孤城,獨孤城並沒說話,只是靜靜的聽,直到去至風清宮前,方頓下腳步。
獨孤城看着宮燈下掩映的金字行楷“風清宮”三個字,一時思緒飄遠,憶起那回在御花園與葉盛夏不屑的眼神相遇的情景。
他記得,那時,那個女人見他與美人調笑,眼神極爲輕蔑,那不是裝出來的,這才挑起他對那個女人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