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黑街一邊走不禁一邊思考着校園的事情不免有些心煩,一大堆擁有秘笈的學生,一個盜竊了百萬鉅款的變態傢伙,是誰統一了校園的混混兒竟然成了校園老大,很顯然這個老大和我一樣出來戴面具,而且個子不高和我差不多,他竟然買了五十萬元的貨物,盜竊鉅款的人很顯然就是他,但是他真的是郭豔文嗎?
腦袋裡瞬間攪成了一團糨糊,無論怎麼樣,說實話我很不希望他是郭豔文,儘管她不是我喜歡的女孩兒,別說比楊紫煙了,就算比起邵美妮和孫玲玲她也差了點兒,但是她畢竟是我真正第一個摟在懷裡撫摸過的女人,怎麼也不希望她是那個心狠手辣的傢伙。
實在沒有情緒回美容院,於是拉下面罩給張娜娜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問題解決後,也沒理她的狂喜和邀請,就溜溜達達兒的往家走去。
轉上了那條成了夜市兒的正街,正在無聊間一聲尖叫劃破了熙熙攘攘的和樂繁華:“抓住他――!搶劫――!”所有的人都一楞,扭頭看去,只見一個男人在前面飛快的奔跑,一個水蘭色紗裙的女孩兒在後面狂追。
又是搶劫?真是搶劫嗎?!所有人都和我一樣有些疑問的向那兩個人張望着,因爲這裡畢竟不是黑街,我們市的治安除了黑街外,一向是非常好的,在大街上很少有搶劫、盜竊和流氓案件發生的,而且這個夜市是比較繁華的地區,因爲經常有電視臺、電臺之類的媒體部門喜歡在這裡拍電影、做節目,最早的時候就上演過類似戲碼,有的傻小子上去幫忙,結果鬧出了很大的笑話,所以大家抱觀望態度則很正常了。
觀看了兩眼我也確定是做節目了,前面的那個截匪連面具都沒戴,而後面追的那個湖水蘭紗裙的女孩兒很顯然是個演員,因爲不但身材窈窕,連臉蛋兒也漂亮的離譜兒,不僅如此了,搶劫的那男人甚至不往人堆兒鑽,在大道正中瘋跑。
別人都在探頭探腦的看熱鬧找攝影機機,我也不例外的頓足觀看,就在我觀看的時候突然發現了個意外情況,那劫匪一邊跑,一邊居然在翻那個女孩兒的揹包兒,在他拉開包往外抻東西的時候正是迎面跑來,我很自然的看見他拉開的包裹裡一本淡黃色的薄書,是那個秘笈,我心裡突然一個翻個兒條件反射般的伸出腳去。
那個翻包的傢伙沒有留神直接就被我絆倒在地上,而手中揹包飛起來的同時,包裡的東西也都爭先恐後的跳了出來,無暇顧及其它的,我一把把書抓到了手裡。
與次同時後面的女孩兒也追了上來,沒有直接揀包兒、也沒有理我卻一腳向地下的人踢去,看她跑起來的身手也很靈敏,瞬間就把地下的那個男人踢的翻翻滾滾,而我則迫不及待的翻開了書,《白馬嘯西風――越女劍》!
不是吧,竟然真的是老金的小說?我用力翻了幾下抖了抖書,什麼反應都沒有,我不免有些鬱悶的擡起腳,運用秘笈的力量幫着那女孩兒一腳向那地上的男人踢去,只聽見一聲慘號那男人就停止了翻滾,哎呀――是我用力大了把人踢死了嗎,我嚇的一個高兒不禁竄了起來,立刻出了一腦袋冷汗,這時候那女孩兒不禁也楞了楞。
就在我們兩個人遲疑的收住了腳準備矮身去觀看的時候,地下的那傢伙突然雙手一撐地爬了起來,然後飛快的跑掉了。
暈,原來是上當了,我們兩個人不禁有些好笑的赫然對望一眼同時搖頭,跑了也就跑了吧,那女孩兒也和我一個心思的收回了目光輕輕的對我說:“謝謝你哦”!我一手抓着她的武打小說,一手撓了撓腦袋不免有些慚愧,連忙把書放在了她手裡,蹲下幫他揀地上散亂的化妝品和小東西,不好意思的回答:“不客氣、不客氣――”。
看見幫美女撿東西了,旁邊的幾個和我們年紀相仿的人也哈下了腰,旁邊一個嘴快的大嬸已經搶先問道:“閨女啊,你們在拍什麼電視?”
“拍電視?”美女楞了一下擡頭看了看她回答道:“我們沒拍電視啊!”“那拍的是什麼電影?”大嬸依然很執著的追問終於讓女孩兒明白了爲什麼沒有人吃驚的關鍵,原來搶匪正是利用大家的這種心裡才公然作案,於是有些鬱悶的解釋道:“不是排戲,是那個壞蛋真的在搶劫!”聽到這話周圍的人不免一起唏噓起來。
揀完了東西那女孩兒大方的向我伸出手來道:“謝謝你哦,交個朋友吧,我是學院城師大二中二年紀文藝班的耿月青,很高興認識你”!“師大二中?二年級文藝班的?你和楊紫煙同學?”我條件反射般的問道,“你認識我同桌?”耿月青高興的問道。
她們兩個人是同桌?我不禁嘆了口氣點點頭兒和她一起往路邊走去,一邊回答她道:“我也是學院城的和你班楊紫煙表姐同班,咱們同年不同校,我叫劉昭華,你愛看金庸的武打小說?”我看見她向自己的包裡塞着那本書好奇的問,“不是,我一般是不看小說的,只是我們班的一個男生說,我的名字阿青是金庸小說《越女劍》裡的,有個越女阿青很厲害,於是我好奇就去借來看看”耿月青笑着回答。
原來是這樣啊,我不由嘆了口氣,叫這個該死的秘笈都搞的草木皆兵了!想到楊紫煙我忍不住又問她道:“楊紫煙這些天還好嗎?”聽道我的問話耿月青一楞問我道:“你們也發現她最近有些不對問題了嗎?”她的話讓我一怔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最近難道楊紫煙有什麼問題了嗎,看着我不可置否的樣子耿月青很顯然是誤會了。
她聳了聳鼻子有些奇怪道:“這些日子楊紫煙就有些奇怪,做事情總是感覺她好象鬼鬼祟祟的,而且她也是一貫不看小說的,最近不知道到底她怎麼回事兒,竟然連琴都不練了,找了一大堆金庸的武打小說天天看,要不我怎麼也找了本呢,一半兒是因爲同學說我的名字,一半兒是奇怪她幹嗎看的那麼瘋狂”。
耿月青的話讓我越發確認了楊紫煙手裡肯定有秘笈的問題了,我不是得到秘笈就先跑去租了套《倚天》麼,因爲秘笈我們無形中彼此似乎又遠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