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原來如此

聽了爸爸的怒吼,就知道暴風雨要來臨了,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也只能硬着頭皮撐着上去了,反正怎麼樣都是死,還是乾脆點兒好了,於是看都不看沈竹君一眼,算是被這個外表柔弱的女孩兒給害死了,回頭再找她算帳,心裡憤怒的同時只能跟着爸爸進去了。

那邊沈竹君還沒有忘了加一句道:“叔叔,你可別難爲昭華啊!如果你要說的話,就找我好了,錯兒都在我。”說着還有點兒哽咽,讓人不由再次感慨,這些該死的女生都是天生會演戲的專家,懷疑沈竹君就是北影表演系出身的。

聽到爸爸重重哼了一聲,不免心裡一哆嗦,除了後悔昨天不該救人以外,現在是什麼念頭兒都沒有了,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得罪了哪門神仙,沈竹君怎麼說也是昨天被救的,居然今天就恩將仇報的來冒充女朋友害人。

進門之後,聽到的最後一句是老媽的話道:“沈竹君同學,你放心好了,昭華的爸爸只是有事兒和昭華說,應該沒什麼大事兒的。你今年多大了啊,你家裡都有什麼人呢……”聽老媽的聲音還算平靜,只不過後面的話讓人聽着有點兒彆扭,怎麼這麼快就卻打聽人家對方的家世了,不會是有所企圖吧。

不過這些暫時都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了,在走進門,順手關上門之後,就已經直接面對爸爸的暴怒了,看着老爸那鐵青着臉,不禁在心裡哀嘆不已,本來今天的天氣很好,心情也是很好,應該是個不錯兒的休息日,結果全被這個沈姓丫頭給搗亂了,今天的日子裡算是徹底的失去了陽光。

爸爸就這麼定定的看着我。也不說話,看樣子是想讓我自己承認自己的“罪行”了,可是真覺得自己很冤枉啊,而且這該死地女人說的那些根本就不是事實,所以這又從何坦白的出啊,只能和爸爸大眼瞪小眼兒,爺倆兒兩人就這麼相互看着。

畢竟最近接觸了不少事情。不管是心智還是定力,都已經好了很多,因此雖然秘笈沒有帶在身上,卻多少也受了它的影響,而且現在的距離中。秘笈的影響力也還在,和爸爸對視中居然毫不退讓,直到他先受不了這個氣氛,於是開口和說話了,只是他的話差點兒讓人直接就大頭兒朝下地摔倒在地板上。

“你說吧。你打算怎麼待人家姑娘,多好的女孩兒啊,就這麼被你糟蹋了。”

本來以爲老爸要狠狠的修理我一頓呢。沒想到開口竟然是這樣的話,不由一時愣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看着爸爸。還以爲自己聽錯了,想等着他再說一次,糾正自己剛剛說過地話,這樣的情況纔算比較合理。過,我和你說正經的呢!你小子找女朋友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都找到了我們面前,你是不是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啊!”看我沉默不語,爸爸再次開口問道,只不過也同時讓人確定了,剛剛的話是沒有聽錯。wWw

雖然爸爸並沒有說什麼。卻只能苦笑,這下算是完了。越描越黑,什麼時候就成了有女朋友地人了,不說我的年齡還小,只是個高三學生。即使真的有女朋友,也該是楊紫煙那樣比較矜持地女孩兒,哪裡是沈竹君這種大臉貓啊,這個沈竹君可是想都沒有想過,即使昨天她春光外泄的時候也只當什麼事情沒發生!

然而在我這種“默認”態度之下,爸爸一反往常不怎麼喜歡說話的習慣,立刻滔滔不絕的灌輸了很多,比如什麼“男人一定要敢作敢當”,什麼“以後要好好對人家”,還有什麼“女孩兒不容易,看她的樣子,應該還不錯”……

直到覺得自己要睡着了,他才總結的陳詞,只不過依然讓人頭疼不已的道:“好了,我要說得就這些了,你是我的兒子,不要給我丟人了,在這種事情上不要太被動了。”說着好像猶豫了一下,然後才又說道:“小子,你有沒有那什麼,到時可別出事了。有些莫名其妙地愣了一下,看看爸爸的樣子,一時沒有明白過來,他的樣子怎麼有點兒尷尬,又有點兒神秘,於是也沒有多想,只是很直接地問道:“爸,你說什麼呢!有什麼你就直說,反正都已經說了那麼多了。”意思是都誤會那麼多了,也不在乎多一點兒了。

可是他顯然是誤會了我的意思,以爲我什麼都承諾呢了,於是嘿嘿一笑的回答道:“說得也對,都是男人,有什麼就說了。就是你和那個女孩兒做那種事情地時候,有沒有做點兒保險措施啊,你們畢竟還小,怎麼也的大學畢業再結婚吧。”

這次真地是徹底暈了,剛剛給人的教育還都是精神層面,認爲我們真的是一對戀愛卻又不敢對父母說的少年男女呢,現在卻直接在上表示懷疑了,而且還給直接說出來了,這讓人真想找個地方吊死自己算了。們沒有這層關係呢!”聽了他的話不禁呻吟一聲,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這樣的老爸也真少見,剛剛在外面還表現的怒髮衝冠呢,一轉眼間和變臉一樣就已經和顏悅色了,態度轉變的實在讓人不怎麼能適應。

而爸爸聽了我的話,只是訕訕笑笑的說道:“這不是爲了你們好嗎?畢竟你們都還都年輕,萬一不注意的做了什麼錯事兒,那可就鬱悶了。”說完後又低聲叮囑道:“小子,以後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如果你和她衝動了,記得一定要做保險。”

這次對他算是徹底無語了,不知道平時非常嚴肅的父親,在這種事情上,爲什麼突然變得這麼開放,不但不反對兒子談戀愛……似乎還在,聽他那意思,如果不和沈竹君發生點兒什麼,他還覺得不對勁兒了,這讓人心裡感覺怪怪的。

看我一臉的疑惑,爸爸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們還是先出去吧。都進來這麼半天了,有什麼話我們以後沒人再說。”說着當先向外屋走去,然後又忽然回頭對我吩咐道:“小子,記住你是我的兒子,一定要積極一點兒。別讓我失望啊!”說完再不停留,重新走出了房間。

看着爸爸的背影,心裡波濤起伏,如果他不說最後的話,還沒什麼感覺。現在忽然想起點兒什麼,記得好像聽說父母戀愛地時候,是爸爸追求媽媽的。這次不會是他想要讓我被人追吧,然後做一個比較有“男子氣概”的人吧。

不過不算怎麼說,至少沈竹君造成的緊張氣氛已經消弭於無形了,家人不施加壓力,做什麼事情都能輕鬆自如,一會兒一定要好好的問問沈竹君,爲什麼要這麼害人,雖然不能說是救她一命。她應該多麼感激我,至少也不應該恩將仇報吧,如果不是我的爸爸通情達理或者說有點兒小心思,還真不知道會有多麼悲慘的遭遇呢!

再次走出來地時候,發現沈竹君居然已經和老媽言談甚歡了。兩個人好像很投緣,相處的比較融洽。讓我這個當兒子的看着都有些莫名其妙,老媽對沈竹君非常好,似乎是怎麼看都喜歡,讓人不免再次感嘆,這個沈竹君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啊!

爸爸就坐在兩個女人對面的沙發上,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剛剛和我說話那種勁頭兒也不見了,現在只是在必要地時候插兩句,完全一副無足輕重的角色一樣。

如果不是實在看不下去了,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大概老媽和沈竹君還不會發現主角的存在,現在看我非常平靜的走出來,眼中一點兒憤怒都沒有,讓老媽心裡踏實不少,沈竹君卻滿目地詫異,應該是想不到我會輕鬆過關吧。

儘管老媽不知道爸爸說了什麼,卻也看得出和爸爸並沒有因此而吵架,也就心裡踏實不少,也許她剛剛有些生氣,可是也要擔心我,畢竟她就這麼一個兒子,而且看起來沈竹君也確實是個不錯的女孩兒,聰明伶俐,美麗大方,如果有這樣的兒媳婦,老人心裡也覺得是個不錯地選擇,當然這也只能是老媽單方面的想法。

很意外父母對這件事兒雖然不是一致,至少沒有誰反對,就在走出來的時候,老媽已經笑着說道:“竹君是來找你的,我和你爸今天正好要出去,你們先聊着好了,中午一起吃飯。”說着又對沈竹君說道:“竹君,今天中午就在家裡吃了,等我們回來啊!”

看她的樣子,幾乎讓人錯覺,老媽真的把沈竹君當成了兒媳婦,這不由讓人心裡苦笑不已,真是糊里糊塗的居然就有了個女朋友,儘管和她只是才見過一面,至少單方父母都已經認可了,真不知道如果他們知道實情,會是個什麼反應。

只是現在他們要出去,絕對還是很贊成的,至少可以單獨和沈竹君在一起,好好地問問她到底什麼意思,今天差點兒害死人的,而且即使沒有被爸媽責備,以後的行動肯定也要受到限制,這種事兒可是玩笑不得的。

沈竹君聽了老媽的話,似乎俏臉微微紅了一下,然後低聲答應一聲,看她地樣子,真的讓人很難相信,之前那種承認是人家女朋友地毛遂自薦的大方話,是出自這個女孩兒之口,她怎麼看都是個楚楚動人的羞澀女孩兒,而且也看起來很柔弱啊!

一直冷眼旁觀,好象父母也不打算讓我發表什麼意見,在沈竹君同意之後,就已經準備準備東西,然後出去溜達兒了,其實他們也根本沒什麼事情的,如果不是看到有“女朋友”來找我,他們也不會這麼早就出去,即使出去,大概也只是逛逛市場,散步公園了,倒是給他們又提供了一次約會的機會。

當父母離開了家,不禁立刻沉下臉來惱怒的看着沈竹君。想聽聽她到底還怎麼解釋,她今天早晨這麼早就來找人,很明顯就是要出現在老人面前,她這麼做到底是爲什麼,實在也不打算多想了,那樣會死很多腦細胞,只想看看她還演什麼戲。啊。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樣,我又沒有怎麼樣你。”她有點兒受不了我的盯視,忍不住嬌笑着出聲了。

極度不滿的冷冷一笑,然後才擡起半邊眉毛沉聲說道:“你最好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好好的解釋一下,你剛剛差點兒害死人。我爸媽可都是淳樸地人。他們都很實在,你這樣欺騙他們讓人很憤怒。”說着這樣的話,自己都覺得有點兒酸,不過爲了加強語氣,不惜說得義正嚴詞。而且對她也確實沒有什麼感情,想想她佔了楊紫煙的地位也生氣。

沈竹君愣了一下,然後才囁嚅着說道:“我只不過是覺得很好玩兒而已了。看你很吃驚的樣子,我就想讓你更吃驚一點兒,反正你也不吃虧,也不過是個稱呼而已,大不了以後不說了。”話雖然是如此說的,臉上卻沒有一點兒怕人的意思,只是大概覺得成爲人家的女朋友,有些不好意思吧。臉蛋兒有些紅暈。

聽了她地話,忍不住哼了一聲道:“說得輕巧,現在我爸媽都以爲你是我女朋友了,以後我的日子怎麼過。”越說越氣,幾乎是指着她的鼻子罵道:“你說什麼不好。竟然這麼來坑人,你不知道這叫早戀嗎?如果父母死板一點兒。也許要關我一段時間呢!”

她大概是看我真是生氣了,也有點兒害怕,於是忍不住小心的解釋道:“這個事情並沒有那樣發展,你別生氣啊!我看叔叔阿姨並沒有把你怎麼樣。我雖然不說百裡挑一,至少應該還對得起你們家,大不了暫時我先做你的女朋友嘛!”

聽了她地話,不禁怒極反笑,搖搖頭的說道:“你何止是百裡挑一,簡直是萬中無一的超級厚臉皮女生兒,我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你也看見了本人家中無財無勢的,所以也不敢高攀,如果你沒什麼事兒,還是早點兒離開吧,免得大家都難受,要不起你做女朋友,也不想要你做女朋友。”對她地這種行爲實在很難認同,覺得還是和她劃清界限比較好,萬一她哪天在我的同學面前來一句是我女朋友,和楊紫煙可就一點兒希望也沒有了。啊,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別以爲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你不要忘了,你昨天干什麼了,我也算幫你保守了秘密,你難道就不能遷就我一下嗎?”沈竹君也被我說得憤怒了,只不過這時提到昨天地事情,就有點耐人尋味兒了。

也聽得眉頭一皺,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昨天那些事情只有三個人知道,而張娜娜是絕對安全的,這個女人的意思不會是如果不遷就她,她就會讓昨天的事情公之於衆吧,那她就真的是恩將仇報了,僅有的一絲耐心瞬間消失。

想到她可能泄露的秘密,忍不住心裡殺機頓現,眼中寒光閃過,有些鬱悶着自己是不是也太婦人之仁了,或者昨天就該一起收拾她,讓她永遠也沒有機會說出去秘密,只是現在收拾她應該也不晚吧,這時雖然沒有武功秘笈在身,但是對付一個柔弱女孩而,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即使她有兩下子,也應該比不過男人才對。氣你,你就要把誰昨天地什麼事情說出去了?”手握成拳,隨着準備着動手,然後才問出心裡的話,心裡已經殺機頓起,如果她要給我肯定的答覆,大概我也絕對不會手軟了,這一早上我已經很鬱悶了。

沈竹君是個絕頂聰明的女孩兒,聽着冷冷的聲音,應該是有所感覺了,於是就立刻笑嘻嘻地說道:“你不用想要殺人滅口,我已經把自己昨天見到地事情寫成了日記,並且預測了今天我來這裡的結果,如果我沒有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回去地話,那些內容很快就會傳遞到警察手中,儘管不是什麼特別的證據,至少可以給警察一個尋案的線索。”

雖然不知道她的話中真假成分,可是卻不能不打消了消滅她的動機,還沒有那麼大膽的去探測她的話是真還是假。看着她笑靨如花的樣子,心裡忍不住感慨,果然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誰要小看了女人,後果都是很嚴重的,只是她到底要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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