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逍讓其他人看着豐赤月,他走進林子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豐赤月有些不安地看着韓逍的背影。
忽然他神色一呆,繼而臉色大變,面色蒼白,額頭不斷冒出虛汗。
他剛想起來,據說藍逍和水櫻落關係相當好的!
槽槽!
怎麼把這個茬忘了!
要是讓藍逍看到水櫻落的狀況,他焉有命在?
豐赤月悔得腸子都青了。
知道豐無憂那個可惡的傢伙估計已經死了,他怎麼就被靈豬油蒙了心,也打起了水櫻落的主意呢。
偷偷帶人過來,想用點伎倆把生米做成熟飯。
哪想到半路殺出個藍逍。
倒了血黴了!
韓逍剛走進林子沒兩步,就看到地上側躺着一坨藍,不是水櫻落還有誰。
“···”他不禁翻了個白眼,豐顱人就是這麼拜訪別人的?
現場看樣子似乎有點倉促,估計豐顱人還沒來得及進行下一步就被韓逍幾人的到來驚動了。
也算水櫻落走運,不論幾人來早點或者來晚點,她的下場不堪想象。
見水櫻落沒什麼事,想了想,先沒有叫醒水櫻落,轉身出了林子。
還沒等他說話,豐赤月先大叫起來:“藍公子,我真沒想對水櫻落小姐不利啊,您一定要相信我!”
韓逍沉着臉,盯着豐赤月陰陰地說道:“我也想饒你一命,但放了你,豈不是讓人知道了我的行蹤,你就認命···”
“藍公子!我保證絕對不會對任何人透露半點見過您的事情!更不會給藍家通風報信!您放心!”
“哼,藍家算什麼!我有什麼可擔心的?你覺得我會怕藍家?
卑鄙齷齪的藍家!我還巴不得不姓這個藍,對我來說就是一種恥辱!早晚要將藍家連根拔起!”
韓逍怒哼了一聲,臉上露出怨恨之色。
之前他就設計過了這個人設,乾脆繼續立下去。
“呃,是是!在您面前,藍家算個屁!不,藍家連屁都算不上!”豐赤月急忙附和。
另外,他雖然怕得要死,但不妨礙他的八卦之魂小小地哆嗦那麼一下,思緒有點飄。
聽口氣,這個藍逍還真是藍家人?但好像有血海深仇,這件事情藍家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孃的!藍家真不是東西!
藍家一定知道藍逍和人類的事情,還裝無辜。
讓其他人隨意抓捕藍逍和人類,卻沒說藍逍他們這麼猛!
沒有大校在場,誰特麼能抓住他們?!甚至一兩個大校可能都夠嗆。
藍家擺明就是在挖坑讓所有人往裡跳啊,太特麼卑鄙陰險了!
等回去一定要跟家裡說一下···
呃,回去??
豐赤月忽然回過神,心裡立刻又生出了恐懼。
他還能回去了嗎?
萬分忐忑地看着韓逍把其他人叫到一邊嘀咕了幾句,感覺像是等待判決的死刑犯。
半分鐘後,韓逍又走到豐赤月面前。
“其實我是一個和平主義者,之所以斬殺了你們這麼多人,是因爲你們不問青紅皁白就對我們發動了攻擊,這個,你能理解吧?”
“···”豐赤月好懸被噎得一口氣沒上來。
和平主義者?你們可真特麼和平啊!
腦袋連忙小雞叨米一樣猛點:
“是是是,我能理解,不,您做得對,太對了!換我,要是有人敢這麼卑鄙地偷襲我,我也殺!”
韓逍滿意地點點頭,一副算你理解我的苦衷和無奈的樣子:
“既然你僥倖留下一命,我也不忍心再殺你,不過嘛···”
豐赤月聞言,先是一陣狂喜,幾乎激動得落淚,又聽到轉折,心裡再次忽悠一下。
“您,您放心,我保證把這張嘴管得嚴嚴的,絕對不會泄露任何您的信息!如果做不到,讓我不得好死!全家都死無全屍!豐顱族滅族!”
幾人聽了,臉皮不禁抽了抽。
這傢伙···可真是家裡的好孩子,族中的好兒郎啊,死了真是挺可惜的。
“咳,我可不傻,空口白話我信不着,因此必須由我的女僕給你下個術法禁制,這樣就不怕你反悔了。”
“啊?術法禁制?不下···行嗎?”豐赤月聽了心裡一顫,滿臉不情願。
你說呢?韓逍沒吱聲,只是呵呵笑了聲,把程清月叫過來。
然後盯着豐赤月的眼睛,盯了有兩分多鐘,讓豐赤月心裡越來越驚懼。
“開始!”他忽然爆喝一聲。
豐赤月被嚇得一個激靈,渾身直打哆嗦。
只聽程清月也大喊一聲:“迷!魂!大!法!!”
豐赤月頓覺腦子一暈,稍稍迷糊了下,又清醒過來。
怎麼回事?!什麼迷魂大法?聽起來好牛匹,他們到底做了什麼??他膽戰心驚地想着。
“行啊,沒看出來豐兄也是很有天賦的人,竟然只過了半個小時就清醒過來。”韓逍語氣中略帶吃驚地說道。
什麼!就迷糊了一下,就半個小時了?這什麼什麼法,好可怕!豐赤月越發害怕。
程清月在一邊,忍得臉上幾乎要抽筋,才強忍着沒樂出聲。
即使韓逍先嚇了一下,她的控制術實際也只對豐赤月產生了不到兩秒的作用。
“我這位女僕,最擅長控制類術法,現在已經在你的識海中以秘術設下禁制,就算太上長老也發現不了。
豐兄如果能守得住秘密則罷,如果不然···”
韓逍對程清月使了個眼色,程清月裝模作樣對孫浩做了幾個手勢。
孫浩早就熟悉了,立刻撲通一聲坐在地上,咧着嘴看着程清月呵呵呵地傻樂,這是示意他要開飯了讓他安靜點。
“看到了嗎?要是你出爾反爾,我的女僕可以剝奪你的心智,再給你繪製一身漂亮的奴紋,讓你變成個莫得思想的工具人!”
“藍公子饒命啊!我一定守口如瓶!我不想變成莫得思想的工具人啊!嗚哇!”豐赤月心理幾近崩潰,竟被直接嚇哭了。
韓逍滿意地點點頭:“行了,你可以走了。”
“不要啊!藍公子饒命!饒···啊?”豐赤月繼續哭喊着,忽然一愣,哽咽着,“您,您說,我,我可以走了?”
“嗯,記住,不該說的別說,否則,莫得思想!”韓逍用手在嘴上一拉。
“噢!是是!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說!不要莫得思想!”豐赤月急忙保證道。
手忙腳亂從地上爬起來,撒開丫子就往遠處跑。
跑了兩步,偷偷回頭看了看,見韓逍真的沒有管他,頓時發了瘋一樣狂奔而逃。
跑了半分多鐘,纔想起還有坐騎,慌忙召出一隻,騎上沒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