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晚,內八字終於回到自己的飛行器,鑽進去,騰空而起。
韓逍眼珠轉了轉,噗的一聲,變成一隻小麻雀,落在飛行器外面一個凹槽中。
心中琢磨,爲什麼這人有飛行器,卻大部分時間腿着走呢?
嗯呣呣呣呣,以我的聰明才智,傑出的推理能力,若是沒有猜錯,不會是因爲,省錢吧???
飛行器,耗能量大戶,就算買得起,也不一定能開得起。
內八字開着飛行器,竟是向着隔壁的行省飛去。
韓逍以爲內八字終於要趕回自己的老窩,有機會探到他的一些秘密。
卻沒想到,他又落在一處公共停車場,然後花了十幾分鍾,走到一個小區裡,繼續潛伏???
這特麼也太敬業了!韓逍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沒一會兒,內八字再次舉起微型攝像機。
韓逍順着他盯着的方向望去,咦?樓裡出來的又是個熟人。
內八字盯梢的,竟然是諸葛天機。
諸葛天機帶着小慧,似乎是出去遛彎,內八字悄悄跟上去,韓逍也低空飛着,避開飛行器的線路,遠遠盯着內八字。
諸葛天機和小慧,先在一個公園裡散了會兒步,又去夜市閒逛,買了些小吃,最後說說笑笑回到家中。
內八字也沒有多餘的行爲,只是跟着偷拍,等諸葛天機回家,他也離開。
然後???又去了一家夜店外???
韓逍真的不知該說什麼好,特麼還沒完沒了呢?這一天多少撥了!
這一晚,內八字又接連換了三個點兒,天剛亮,再次開着飛行器,飛回韓逍的行省,他叔叔家的附近,一刻都沒休息,連軸轉。
韓逍的小雀眼眯了眯,看來內八字跟蹤小宇不是一天兩天了。
可能是由於距離很遠,他也不經常和小宇在一起,一直沒發現。
內八字等了半天,卻沒見韓新宇出門,似乎有些意外,韓新宇雖然放假,每天早晨仍然要按時上補習班。
稍稍考慮片刻,直接開着飛行器回他的行省去了。
韓逍再次落在飛行器上,心裡暗想,監視小宇這單,一定價格很高,內八字竟然捨得開着飛行器跑來跑去。
接下來兩天,韓逍發現,內八字的主要業務,還是在他自己的行省。
前兩天在韓逍的行省跑了一圈,應該是趁機順便接的一些業務,內八字的行程安排得非常合理,很緊湊,一個接着一個,中間幾乎沒有多少休息時間,非常拼命。
不過他終究是人,總得休息。
第三天傍晚,他回到一個比較破舊的小區。
先打開窗子通了一陣風,散散屋子裡的悶氣,就再次將窗戶緊鎖,窗簾拉個嚴實,把住處完全密閉。
他卻沒注意,在通風的時候,已經有一隻小麻雀,飛進屋中。
在廚房煮了五袋方便麪,內八字端着大鍋走出來,眼睛猛地一縮。
手中的大鍋已經用力甩出,丟向客廳一張靠背木椅上坐着的人。
他自己卻向着窗戶猛躥過去,身上浮現出一套黃色的靈能鎧甲。
韓逍用手擋住飛來的面鍋,使個巧勁一拍,就將面鍋安穩地拍飛落到餐桌上。
身形一晃,已經攔在內八字和窗戶之間。
內八字卻很靈活地在空中強行一個轉折,跳向門口,他剛剛只是虛晃一槍。
刷,韓逍再次面帶微笑,出現在內八字和大門中間。
詭秘之舞再加上強悍的精神力,內八字根本不可能避開他從屋中逃脫。
內八字來回蹦了幾次,都被韓逍輕鬆攔下,眼中兇光一閃。
一把紫黑色的匕首出現在左手中,猛撲到韓逍面前,向他的頸部狠狠刺下。
韓逍飛快豎起右臂擋在耳邊,將內八字的手腕架住,卻不料內八字的手腕向下一沉,匕首還是劃過他的右臂。
韓逍對此毫無反應,他已經運轉地煞霸體的肉身,根本不懼怕這把看起來只是鑽石級中很差的匕首,雖然或許是帶毒的。
他的右臂,僅僅是外套的袖子被切個大口子,讓他有點心疼,這外套,好幾十呢!
手臂上,則只是在表皮留下一道白印。
左手猛地探出,抓在內八字的右肩之上。
內八字對於韓逍的肉身防禦力有些吃驚,但驚而不亂,肩膀連續高速顫動幾次,竟很輕鬆地將韓逍的左手滑開。
身體一撲,將他抱個正着,左手的匕首繞到他背後,再次猛刺他的頸部。
韓逍也不躲閃,匕首紮在他的脖子上,仍然只是凹下去些,扎出一個白點。
左手收回握拳,猛擊在內八字的右肋。
內八字的腰部再次高速顫動,將韓逍的拳力卸開大半,可仍然被打得倒吸一口涼氣,疼得臉上抽了兩下。
他已經敏銳地發現,他的匕首對於韓逍,完全沒有任何用處。
心念一動,匕首消失,還不如用雙拳施展格鬥技巧。
抱住韓逍猛地向後一彎腰,做了個腰橋,將韓逍狠狠慣在地上,仰面砸得地板咚的一聲出現了蛛網狀的裂紋。
韓逍倒沒有受傷,雙手撐地,腰部一用力,沒有起身,右腿就向內八字踹去。
內八字卻雙臂一圈,把他的右腿纏住,肌肉賁起,牢牢鎖死在懷中。
身體向着韓逍一歪,將他扭得在地面上翻了個面,順勢壓在他的背上,雙腿照着他的脖子鎖去。
韓逍感覺自己的半邊身子被鎖得很難受,有些無處發力,大喝一聲,仗着自己強悍的肉身,使勁掙了兩下。
內八字的力量要遜色一些,交纏固定的雙手,直接被掙開,讓韓逍擺脫了他的鎖定。
但沒等韓逍繼續動作,他的手臂再次往韓逍另一條腿上一撈,又牢牢抱在懷中。
韓逍的劍術、拳法、身法都很厲害,但貼身格鬥卻根本沒太練過,內八字的柔術實在高超,纏得他沒脾氣。
韓逍在地上不停翻騰着,由於力量優勢,總是能掙脫出來,但立刻又會被內八字重新鎖住。
一會兒掰腿,一會兒勒脖子,一會兒夾胳膊。
突然,地板上猛地傳來一陣劇烈的咚咚聲,還有怒吼:
“樓上特麼有沒有公德心啊?這才幾點就開始幹上了,動靜還這麼大!能要點兒臉嗎!咚咚咚——”
兩人臉色頓時一僵,齊齊停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