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天洪帝國的腹地,隨着逐漸接近帝國都城,路況越來越好,人口也越來越密集。
按照原本的行程,在途中經過的幾個行省,洪玄極會逐一停留。
正好順路視察一圈,和行省的高層交流交流。
但多了韓逍幾個定時炸彈,他只想儘快返回自己老巢中的老巢,纔有安全感。
看到幾人開一輛破車開得忘乎所以,他倒是高興還來不及。
專車距離幾人遠遠的,不想跟怪物們離得太近。
前兩天,洪玄極的專車外圍忽然又多了一圈軍車,裡面有三十多人,身形都顯得非常高大壯碩。
洪玄極心裡安定不少。
這些都是他的皇家秘衛,清一色全是由洪家人中選出,修煉有洪家祖傳的煉氣之法,實力比普通人要強上不少。
這次出行,原本以爲就像一次旅遊,沒多大風險,他只帶了五個秘衛。
然而這些秘衛雖然比普通人強,卻也沒強大到機槍都打不死,跟韓逍幾人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他秘密派人星夜趕回都城,召集精銳秘衛前來護駕。
同時也調集了大量軍隊在他返回的途中佈防。
接近都城的時候,在大部隊的護持和迎接之下,洪玄極又有點抖起來的架勢。
天洪帝國的都城名字和帝國保持一致,天洪城。
“朕的皇城還可以吧?”洪玄極在一羣護衛的簇擁下,和韓逍一起走在寬敞的大街上。
進了天洪城,他自然要略盡地主之誼。
“是還不錯。”韓逍點頭。
作爲這個行星上數一數二的大城市,拋開高科技因素,天洪城的基礎建設的確不俗。
在外城區,人口非常密集,熙熙攘攘,商鋪林立,很是熱鬧。
當然,對於見慣了現代化大城市的韓逍,只是比較新鮮。
論規模,充其量算是地球一般上的二線城市。
還不錯?洪玄極聽了,心中有些不悅,對於天洪城,他還是很自豪的。
“哇,真的有需要人騎纔可以動的兩輪車哎!”
“那是啥,油燈?博物館裡的油燈!”
“快看快看,那裡有一羣人,中間還躺着一個,他胸口上放了一塊大石頭是咋回事?”
聽着後面高帥、呂大力幾個人一驚一乍的驚呼聲,洪玄極心情更差。
他自然不會傻到認爲幾個人是土包子,沒見過世面,被他皇城中的“好東西”鎮住。
從口氣中他也能聽出,這明顯是城裡人到了鄉下,看什麼都新奇的表現。
土包子,是他???
不一會兒,衆人面前出現了一片高十多米的城牆。
腳下的大道,延伸到一個很宏偉的樓閣式城樓,巨大的城門洞開,人潮車流如織。
“這是古時天洪城的城牆,在當時,是規模最高最大的護城牆,有史以來,還從未有過被攻破的記載。”
洪玄極正在充當導遊,忽然旁邊傳來一陣民衆的歡呼聲。
衆人聞聲望去,一個街口外側,正圍着不少人,交頭接耳議論着。
“那是什麼地方?”高帥好奇地問道。
如果不是他還知道注意禮儀,早就溜過去看熱鬧了。
“是一處刑場,用於公開處決罪大惡極的犯人。”洪玄極看了眼說道。
“公開處決?豈不是公然侵犯公民的人權?”高帥有點吃驚。
要知道在地球聯邦,人權可是大事兒,只要稍微有侵犯人權的嫌疑,就會被一羣人權組織瘋狂圍攻。
對於死刑犯,向來是用最人道的安樂死方式進行。
而且安樂死照樣被一些人認爲是侵犯人權,廢除死刑纔是他們認爲對人權的最終保障。
至於如此公開處決,更是對人權的蔑視。
人權?洪玄極聽了心中一動。
這些人果然和地心共和國那幫人有關聯?
人權這個詞他知道,正是地心共和國一直鼓吹的東西,並用來拼命攻訐天洪帝國的帝制。
韓逍用手敲了高帥的腦袋一下。
傻了不成,和一個帝國皇帝談人權?
這時,旁邊一個打扮比較儒雅的老頭兒走到洪玄極身旁,低聲說道:
“陛下,這是在公開處決前一陣抓捕的叛?黨,其中還包括榮親王和邑親王兩家。”
哦?原來是今天,洪玄極恍然。
最近他精力全放在韓逍幾人身上,把這件事給忘了。
哼,兩個老不死,以爲當初暗中幫老三對付我的事情密不透風?天真。
要不是因爲你們涉及的東西太多,在朝中勢力盤根錯節,我早就在登基時就把你們剷除了。
洪玄極心中冷笑,想了想,忽然對韓逍說:
“韓先生,不如我帶你們去觀摩一下行刑過程如何?都是些冥頑不靈的叛?黨,竟敢對朕的江山社稷不利,真是死有餘辜!”
說罷,沒等韓逍應聲,就當先帶頭向刑場走去。
韓逍幾人對行刑根本沒有任何興趣,殺人有什麼好觀摩的?
不過聽了洪玄極的話,他的眼睛一眯,嘴角微微勾起一點弧度。
“你們幾個到旁邊的集市玩玩,我去看一眼。”
說完,跟着洪玄極走過去,他主要是想把程清月支走。
刑場前已經被士兵分開一片區域,韓逍走上前和洪玄極站在一起。
場上一共分了五個位置,各站着一名劊子手,手裡抱着大砍刀,竟不是槍來執行死刑。
想必是爲了增加血腥和刺激的程度,震懾宵小之輩。
剛好五把大刀已經砍下,五顆眼睛瞪得溜圓的腦袋,骨碌碌在地上滾了幾下。
其中一個太圓,竟一路滾到圍觀羣衆面前,頓時驚得一陣雞飛狗跳。
地面早已被鮮血染得一片鮮紅,大量鮮血流到旁邊的溝中,如同給牲畜放血一般。
看起來已經斬了不少人。
後方還捆着的只剩下十多個,行刑已經接近尾聲。
再次押上來五個,無不跪在地上痛哭哀嚎。
其中兩人,一眼看到剛到的洪玄極,頓時大聲喊叫起來,還試圖掙扎上前,被劊子手幾腳踹翻在地。
“陛下,饒命啊,不關我事!真的不關我事!”
“冤枉啊陛下,我是冤枉的!”
???
洪玄極對此自然無動於衷,嘴邊掛着一絲無情的譏笑。
“斬!”隨着一聲令下,劊子手們的手臂肌肉賁起,大砍刀猛地揮下。
又是兩輪,幾顆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