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逍聽得女子的暴喝,微微一愣,心中暗道果然。
看來這隻怪魚,之前是被她們給重創了。
這些女人身上,基本都帶着傷,尤其是那些中尉,身形都很狼狽,一看就是經過一場苦戰。
韓逍正待解釋,那暴喝的女人卻二話不說,提着一把如同狼牙棒似的兵器,向他撲來。
雙手握住棒尾,對着他當頭砸下。
這個女人一頭板寸,臉上線條偏剛毅,臉型略方,容貌算是挺不錯,只是多了一股彪悍的氣息。
右耳垂戴着一個似乎是骨質的耳環,脖子上還掛着一串什麼獸類的尖牙。
特別是右眼下方一道斜着的十多釐米長的傷疤,更讓她顯得有些兇。
韓逍正坐在一塊露出頭的岩石上,看着呼嘯而來的攻擊,眼睛一眯。
右手突然出現一把砍刀,右臂猛地漲大,上面顯出一片黑色紋理。
反手一撩,向着狼牙棒迎去。
刀身之上,冒出一溜雷光。
噹的一聲巨響,震得所有人耳膜都有些不適。
女人手中的狼牙棒,竟被磕得脫手而飛,砸到後面的一羣女人中,頓時引得幾聲驚呼。
女人撲上來的身形,也被砍得踉蹌向後退去。
雙臂微微有些發顫,一陣痠麻,兩手的虎口開裂。
韓逍的砍刀,也被反震得砸向地面,被他順勢直插到地上,沒入半米多深。
他自己的身形只是微不可查地抖了抖,卻沒有動地方。
猛衝過來的女人們,全都急忙剎住身形,看向韓逍,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
剛剛這個女人,可是同花會中實力最強的幾人之一。
論及蠻力,更是連會長都有可能比不上。
竟然被對面這個男人,正面一刀給硬砍回來,人家連窩都沒挪!
當然,這和女人的狼牙棒只是白銀級兵器也有關係,對方的大砍刀顯然級別更高。
可問題又來了,這男人看起來就是個少尉,竟然有黃金級兵器,竟然還能用,竟然用得還很輕鬆,絕非等閒之輩。
一個女人將狼牙棒拾起,交還給最爲吃驚的當事人。
寸頭疤臉女人看了看,狼牙棒上,被砍出一道深三釐米左右的豁口,微微有些心疼。
回頭得蘊養好幾天。
韓逍看着這羣女人一臉戒備的架勢,暗中一笑。
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如果他是站着接那一棒,自己肯定也會被擊退,氣勢不像現在這麼足。
可坐在地上,所有力道全都被下面的岩石承擔,他自然不會動地方。
他已經感覺到,下面岩石內部已經有些開裂。
另外就是,屁月殳有點疼···
“你是何人,爲什麼出現在我同花會的地盤上,還搶了我們的獵物?”
爲首的女人,將還有些不甘心,又不知要不要再衝上來的寸頭疤臉女人拉回去,走上前幾步,對韓逍沉聲質問。
雖說是質問,但這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柔和,並不會讓人產生反感。
長相文靜,屬於耐看型,利落的短髮,配上一身黃色的靈鎧,手中一把銀色長劍,不乏英氣。
不過韓逍當然不可能上來就被對方的話套住。
“搶了你們的獵物?這從何說起?我都沒見過你們,搶什麼了?”他臉上一片茫然。
寸頭疤臉女人剛要說話,又被女會長拽住。
“這隻多足鰍魚正是我們的獵物,我們費了很大功夫纔將它重創,逃至此處。”
“啥?你說它是你們的獵物就是嗎?你喊它,它答應嗎?我看是你們看上了我們的晚飯,想要強搶吧。”韓逍憤慨地說道。
寸頭疤臉實在忍不住,掙脫女會長的手,怒聲道:
“如果不是我們將它打成重傷,就憑你能殺得了它?無恥!”
女會長也聽出韓逍似乎不想交出多足鰍魚,沒再阻止她說話。
“呵呵,我能不能殺它用不着跟你說,反正現在它死在我這,是我們的晚飯。”
“你!”寸頭疤臉不禁又舉起狼牙棒,扭頭對女會長沉聲說道,“會長,這傢伙擺明就是想耍賴,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們乾脆一起上,還怕拿不下他們?”
“勝男,稍安勿躁。”女會長還是將她攔住。
就算多足鰍魚受了重傷,能短時間將它斬殺,還能一招將勝男擊退的,絕非善類。
能和平解決最好。
後面一個女人忽然出聲說道:“那三個男的好像是德興幫的。”
旁邊另一個女人聞言嬉笑一聲:“你竟然在外面有認識的男人?不會是你相好的吧。”
“你說什麼呢,我只是記得上次救下的一個姐妹提過,德興幫裡有這麼三兄弟,人還不錯,就是修爲賊差。”
“呦,怎麼別人不記得,就你記得呢。人還不錯?那就行唄,修爲可以慢慢練,反正外面那個估計早以爲你死了,找了新歡。”
“你別再說啦,再說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常然在一旁聽着,原本聽說他們人還不錯,心裡還有些樂呵,再一聽修爲賊差的評價,頓時老臉一紅,差點沒噎死。
太特麼丟人了,還丟到女人堆裡去了。
韓逍的感受則不同。
看着後面那幾個女人互相捅捅咕咕,暗暗搖了搖頭,對同花會的評價低了不少。
會長正在和人進行重要的交流和談判,這幫會員卻在後面自己嘰嘰喳喳,好像在家裡跟閨蜜過家家一樣。
就這組織性紀律性···
或許同花會走的是感情線路,不過在虛界這種地方,人少還行,人多了,並不適合。
平時不樹立會長的權威,一旦形成習慣,有事的時候,難免就會有人不把會長的話放在心上。
如果突然改變態度,對他們認真起來,還可能引起他們的反感,甚至心生怨念也說不定。
不過這些都跟韓逍無關,反正他又不是同花會的。
“你們是德興幫的人?爲什麼要破壞約定越界到我們的地盤?”女會長並不意外。
這個島上的男人,不是德興幫,就是共助隊。
“我們並不是德興幫的。”韓逍搖頭晃腦地說道,想了想,又補充,“也不是共助隊的,所以什麼約定對我們都無效,我們愛上哪上哪,這島又不是你們三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