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特級豪華病房中,被裹成木乃伊的蘭懷瑾已經醒轉。
不過不能隨意活動。
人類越修煉,身體機能會越好,恢復能力也比普通人要強不少。
但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想要痊癒也要很久。
這還是找了會治療術法的人給他治過的結果,不然估計要躺個把月。
蘭文山和蘭星夜正站在他的牀前。
“你說佔天術忽然失效了?”聽着蘭星夜的描述,蘭懷瑾也有些納悶。
想了一會兒,他又問道:
“和韓逍一起出現的另外幾個人,你有沒有預測過他們的情況?”
“也預測過一次,但完全沒有任何提示。”蘭星夜答道。
“當初你爺爺曾經多次追索他們幾個人的位置,但都沒有成功。你爺爺猜測他們之中或許也有掌握天機之術的人,而且還非常精通。
按你所說,應該是在另外那幾個人之中。
如果是韓逍會的話,你從最開始就無法追索他的大概位置。
可韓逍這頭也突然失效的話···哎呦。”
蘭懷瑾下意識想要動一下胳膊,疼得叫了一聲。
“會不會韓逍還有同黨?二叔,你當時一共看到幾個人?”
“我很肯定,一共就六個,衛星監控視頻沒問題。如果他要有同黨的話,只能是提前潛伏在我們這的間諜。
對了,你剛纔想說懷疑韓逍逃向哪裡?”
“根據之前預測的軌跡分析,似乎是衝着家裡的核心區域去的。”
“家裡···家裡?難道是···”蘭懷瑾忽然想起了什麼,“你立刻聯繫這個人,用我的智能終端。”
片刻後,一個一身小攤販裝束的人出現在視頻中。
“暗影第···十三小隊編號〇九八一號請求指示!”
這人聽隊長說首·長要找他,卻一下子看到個木乃伊,嚇了一跳。
連忙仔細查看了通話號碼,顯示的是機密,又看到視頻中的蘭文山,這才確認沒有問題。
“目標現在正在幹什麼?有沒有異常情況發生?”蘭懷瑾迅速問道。
“呃,那個···”這人一聽問題,頓時有點吞吞吐吐。
“怎麼回事?難道真出了問題?!”
“報告首·長,我,我現在不在目標附近。”這人越說,聲音越小。
“什麼!!不是讓你們全天候無死角進行監視嗎?!”蘭懷瑾有些惱怒,沉聲喝問。
“剛,剛纔總軍區發生了嚴重事故,我,我就,就過去看看情況···”這人有些驚慌地說道,“我這就回去,馬上向您彙報!”
他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總部的最高首腦直接過問,不用想絕逼出事了啊。
他的心裡都有點要崩潰了,感覺脖子上的腦袋好像已經不再屬於自己。
監視了這麼多年,屁事都沒有,大家的謹慎早就消失了很多。
甚至沒事還要抱怨一下,這個無趣的苦差事什麼時候是個頭。
哪想到今天突然就出事了。
蘭懷瑾已經懶得管他,寒聲對蘭文山和蘭星夜說道:
“山老,星夜,你們立刻去被父親圈禁的那個窩囊廢的小樓搜一搜,韓逍很可能就在那。”
被圈禁的窩囊廢?兩人聽了一愣,稍一想,都露出恍然之色。
倒還真有可能。
但那個廢物,能屏蔽佔天術的效果?開玩笑吧?
蘭懷瑾看出兩個人的疑惑,但沒有解釋。
帶着這個疑惑,兩人率大部隊氣勢洶洶地來到紫色小樓之外。
“給我搜!”一聲令下,大量武裝士兵直接衝進小樓,四處翻箱倒櫃,攪得烏煙瘴氣。
剛剛送走韓逍的下士老者,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接着臉色大變,一臉苦相地四處拉扯着武裝士兵: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哎,輕點輕點,這可是孤本!”
蘭文山在樓外上空的飛行器中,暫時沒有進去,精神緊繃着觀察着周圍的動靜,防備着韓逍突然奪路而逃。
過了一陣,通訊設備中不斷傳來聲音:
“報告!一組沒有發現!”
“報告!三組沒有發現!”
···
一無所獲。
確認韓逍的確沒在這裡後,蘭文山沉着臉進了小樓。
一身驚人的氣勢,瞬間壓在正心疼地整理一地狼藉的書籍的老者身上。
等階相差畢竟太過懸殊,老者當場就癱倒在地,渾身微微顫抖着。
看着蘭文山,心中駭然。
他是算出韓逍鬧出的動靜不小,卻也沒料到,竟驚動了蘭家的大校圓滿親自帶隊搜捕。
這時,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和一箇中年美婦從外面闖進來。
對試圖阻攔的士兵們,只是士長圓滿的青年一頓拳打腳踢,一臉怒色,毫無懼意。
士兵們大多認識這個平素相當高調囂張、妄自尊大,被大家當成笑柄的青年,私下也都嘲笑他是個賤種,表面上卻只好任他胡鬧。
“你們想造反啊?竟敢圍着我家!我會讓你們後悔今天愚蠢的行爲!就算老祖來了也不管···”
青年囂張地喊着,中年美婦一臉憂色不斷拽着他,被他用力甩開。
剛闖進屋,喊聲頓時戛然而止,像是被噎在嗓子眼裡。
也被蘭文山控制在這個屋子範圍的威壓直接壓倒在地,渾身瞬間冰涼,如同一桶冰水兜頭淋下。
“山,山老?”青年有點懵,沒想到這次事情這麼大條。
用盡全力歪了歪腦袋,看着癱在地上的老者,氣急敗壞地喊道:
“你這回又捅了什麼簍子,啊?就不能盼着點兒我們好啊,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攤上你這麼個爸!”
蘭文山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一揮手,將青年直接從房間裡轟了出去。
“小念!你沒事吧,摔疼了嗎,快讓媽看看!”美婦一臉驚慌地跑過去,扶起大叫一聲摔在地上的青年,“你不要怪你爸,他···”
“他怎麼了?我有說錯嗎,都是因爲他沒用,我們才受了這麼多···”
蘭文山沒管外面鬧哄哄的青年,一指老者,命令道:“把他帶走!”
“你們,你們幹什麼,爲什麼要帶走他!”美婦見狀又慌忙跑過來,被一羣士兵粗暴地推到一邊,押着老者上了飛行器。
“媽!你管他幹啥,就他那窩囊樣,能把他怎麼樣,過兩天就放回來了。”
青年嚷嚷着,話裡話外卻在隱隱安撫着美婦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