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心像是隱隱抽動了一下。
昨天晚上哥哥沒有回家,也沒有聯繫她
安然失眠了,一直到了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
她的心揪成了一團,像是毛線一樣越纏越亂。
安然攥緊了拳頭,“這不關你的事。”
“怎麼能不管我的事呢?”林宛晴得意極了,“因爲昨天一整天,池城和我在一起呀。”
猶如晴天霹靂。
安然錯愕的站在那裡,滿腦子都是林宛晴的話。
昨天哥哥和林宛晴在一起。
他和林宛晴在一起
安然回了回神,“挑撥離間是吧?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還有,我希望你剛纔詛咒我媽媽的話,全部都反彈到你自己身上!”
說完,安然繞開了林宛晴大步離開。
林宛晴嘴角譏諷的一扯,靠在一旁的牆壁上看着安然離開的背影。
安然啊安然,就憑你也想跟我爭池城?
笑話。
安然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醫院,毫無目的的朝前走去。
滿腦子都渾渾噩噩的。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會讓哥哥突然之間又變成了這個樣子。
而且,他昨天居然一直和林宛晴在一起。
生氣
第一次,安然這麼的生氣。
回到家後,池城不知何時居然已經回來了。
他身上穿的衣服和昨天的不一樣。
不知是回家後才換上的,還是從外面換好以後纔回家的。
好想問他。
池城優雅的喝了口咖啡,用餘光掃到了門口的小姑娘,視線卻沒有跟着過去。
而是又收了起來,旁若無人的翻看着自己手裡的文件。
安然的嘴巴動了動,千言萬語就堵在喉嚨處,卻因爲他沒有先對自己說話而告終。
冷戰。
安然第一次意識到了這個詞。
她沉默的換上了拖鞋,從池城的身邊走過,來到冰箱前拿了一**牛奶。
氣氛冷的像是掉進了冰窖裡。
安然吸了吸鼻子,抱緊了手中的牛奶上了二樓。
身後一直很安靜。
啪嘰。
臥室的門關上了,安然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下來。
她已經習慣了總是笑吟吟的望着自己的哥哥。
在得知了池城是因爲報復媽媽才接近自己的時候,雖然安然無法接受,但是漸漸地,她發現池城雖然總是嘴上說一些刺激她的話,實際上,依然像是從前那般對她好。
可是現在
突然就變了。
他再也不會對自己像是從前那般笑了,見到她以後,視她如空氣
原來若無其事,纔是最狠的報復。
很快到了飯點。
安然和池城兩個人和以前一樣對立而坐。
唯一不同的是,池城沒有主動和她說一句話。
他不主動說,安然又拉不下臉。
氣氛只能這麼僵着。
終於,安然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彷彿可以將人凍成冰塊的氣氛了。
她將筷子往碗上一拍,起身朝外走。
傭人眼看着安然吃了沒兩口的飯碗,連忙揚聲道,“安然小姐?你要去哪?”
只可惜安然,已經跑了出去。
外面很冷,冰雪連天。
昨天才下過雪,這會兒天又有要下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