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不同於往常,低低的,啞啞的,致命的誘人。
耳朵被他這樣輕咬着,安然只覺得渾身都酥酥麻麻,好癢。
什,什麼吃醋?
感覺他好可怕。
自己永遠都分不清他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你離我遠一點……”安然推搡着他。
只可惜這麼嬌小的她,哪裡推得動眼前這個高了自己整整一頭的男人。
“搬到學生宿舍,你是在躲我嗎?”
“……”
“是不是?回答我。”
安然還在爲他隨便刪了自己照片的事情而生氣,“你說得對,我就是不想見到你,就是在躲你!”
“真傷心呢。”嘴上這樣說着,池城嘴角卻依然噙着笑。
他再次捏起安然的下巴。
可是這一次,力氣有些大。
唔,有點疼。
“我很遺憾的通知你,從現在開始,只要你在學校,你就每天都會見到我,我不會給你躲我的機會。”
“你……”安然胸口憋了滿滿的氣。
如果說池城真的討厭她,那麼她搬出了池家,他應該開心不是嗎?
爲什麼還會追她到學校裡來?
安然終於憋不住了,“你是瘋子嗎?!”
“我是。”池城的俊臉逼近了她,表情玩味,“而且這一面,只有你才能看到。”
說着,池城撩開了她垂落在肩膀上的髮絲,對着她的鎖骨咬了上去。
嘶……好疼!
他是真的在咬!
“記住這種痛,這是對你的懲罰。”池城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伸出手撥弄了一下安然有些微亂的劉海,“下一次再惹我生氣,就不會這麼簡單的放過你了。小然然,你要乖,嗯?”
???
生氣?
他在生什麼氣?
該生氣的人,難道不應該是她嗎?!
簡直莫名其妙!
安然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地推開了他,打開辦公室的門跑了出去。
放學後。
夕顏和安然相約一起去唱。
吼了一個多小時,再加上期間一直在喝啤酒。
夕顏感覺自己的頭暈乎乎的。
她將啤酒扣在了桌子上,小臉通紅,激動的開口,“你說世界上爲什麼會有歐爵這種人?簡直太可惡了!”
“他想要就要……不想要了隨便一句話就把我給打發了,憑什麼……他以爲他是誰啊!”
安然也有些喝多了,她點着頭迷糊的說道,“對啊,那些男生,都好討厭!”
“我……我要給歐爵打電話,我要罵他!”夕顏說着,摸索出了自己的手機來。
哎?爲什麼感覺手不聽使喚了?
夕顏劃了好幾次,纔好不容易把手機屏幕給劃開。
歐家。
手機響了。
歐爵瞥了一眼,發現是那個白癡打來的。
李管家正侯在一邊,見歐爵久久沒有反應,忍不住開口,“少爺,不接嗎?”
歐爵面無表情的收回視線,繼續看着電腦上的數據,手指噼裡啪啦的敲打着鍵盤。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我不會再理她。”
……
可電話一直在響。
吵的歐爵的心都亂了。
終於,他的手指一頓。
低咒了一聲,還是忍不住的接聽了起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