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聚丹樓先是多給我兩千銀票,又想招安自己,不知這葫蘆裡賣着什麼藥?”肆意遊走在大街之上的天賜自顧自的問着自己。
不過想了許久,天賜雖然沒有理出一條符合現實的情況。但卻對那“聚丹樓”的實力感到一陣恐懼。
因爲,這纔是他第一天進城就有人想來招安自己。足見,這聚丹樓的眼線早已遍佈全城。
如是想着,天賜只覺如果自己不加入一些組織的話。可能,天天都會生活在別人的監視之中。
想着想着,少年就鬼使神差的走到了一家武器店的門口。
聽着,店裡師父的吆喝聲和“叮叮噹噹”的武器淬鍊聲,天賜緩緩的擡起了目光。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把把鋒利非常,形態各異的武器正安靜的擺放在不到十平方的店鋪裡面。
一時間,讓天賜看花了眼,竟讓這個從沒出過遠門的少年看得有點癡了。
“叮噹,叮噹。”
看到天賜安靜的站在店鋪外出神,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對着天賜緩緩的說道:“客官,是不是看中了哪件武器。別拘謹,可以拿下來試試。”
順着老闆的話,天賜大步的走入武器店之中。細細的品鑑起各種各樣的武器來。
還別說,這裡的武器可是要比村中張大伯打造的武器要強多了。
每一把武器除了造型都獨一無二之外,鋒利的外觀竟給人一種心顫的感覺。
可對於天賜來說終究都是凡品。
他需要的是那種可以承載上萬斤巨力,而且還能把他的功法發揮到淋漓盡致的武器。
一眼看去,這些武器都好像不具備這種特點,天賜看了一圈之後不免失落起來。
而此時,武器鋪的老闆正好停下了手中的活。
一看天賜興致缺缺的表情後,就善意的問道:“怎麼小兄弟,我這裡的武器你都看不上嗎?”
“額,不是看不上,只是要用着趁手。不知,老闆有什麼好的推薦?”
這句話倒是天賜的一句實在話。因爲,以後的日子免不了和皓蒼派要打交道。如果,自己使用屬性武器的話,不用一刻就會被虞三或者玉顏猜出自己的身份。
爲了能更好的執行師父的任務,所以,不得已纔想要買一把武器。
看着正在思考中的天賜,武器鋪的老闆眼神很毒,一眼就看出了天賜並非是本地人。而且,對武器的瞭解也是知之甚少。
當下,便耐心的向他解釋道:“小兄弟,在這嵐瞳星上武器大致分爲三類。凡品、王品和仙品。分別對應着修仙者的三個類別。”
說到這裡,發現天賜還是一臉的茫然。就繼續往下說道:“築基和醒神用凡品,成王和入皇用王品,最後的就用仙品。而我這裡的武器大多都是凡品,只有少數幾把王品不知小兄弟是否看得上?”
對於老闆的科普,天賜也是第一次聽到,武器的類別還能對應修仙者的實力。
當下,心中也是非常的激動。
“還請老闆帶我看看那幾把王品的武器吧?”
聽聞此話後,那虎背熊腰的老闆也是一陣吃驚,覺着這麼小的年紀難道就進入了成王境?
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着天賜的眼神也漸漸換上了一抹崇敬的神色。
快步繞過天賜之後,就把他帶到了店鋪的後方。
頓時,五把顏色不一的長槍就出現在天賜的眼前。纔看了一眼,就覺得王品始終是王品。其中散發出來的氣息,宛如兵器中的王者一樣,直接就能把所有凡品的武器秒殺。
直到這時,少年已然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
一伸手,就把一杆紅色的長槍給抓了過來。才一入手便感覺手裡一沉,初略估計,這杆長槍至少也得有數百斤的重量。
當下,便自顧自的耍了起來。
看着天賜興奮的把玩着王品長槍,時而化作一道圓盤,時而槍出如龍迅猛非常。
老闆這才適時的說道:“小兄弟好臂力啊,這杆長槍名爲“湮滅”,長五尺一寸,重達三百四十斤,全身赤紅有着提升火屬性修仙者功力的作用。不知小兄弟是不是火屬性的修煉者?”
突然想起什麼的他,嘴巴一合竟然不在繼續介紹下去。
而此時,天賜已然完全沉浸在長槍的舞動當中,對於老闆的提問他是一個字都沒有聽到。
一時,不大的庭院中,滿是長槍掀起的勁風。一陣接一陣的呼嘯聲宛如一聲聲龍吟,在這番天地無情的嘶吼着。
轉眼,天賜就把一杆長槍耍得虎虎生風。在毫無真氣催動的情況下,整把長槍突然冒出一片巨大的火炎,直把武器鋪的老闆都給嚇了一跳。
不久,天賜纔回過神來。雖然有點意猶未盡,但也知道自己該適可而止。
“老闆,這杆槍多少錢,我買了。”心中激動的天賜,款款地說道。
“不賣,這件武器不賣。”老闆連頭也不擡的說着。
聽聞老闆的話後,天賜以爲他是覺得自己買不起,所以才找藉口拒絕自己。
然而,天賜也不生氣,鄭重的對着武器鋪的老闆說道:“老闆開個價吧,相信這杆槍在我的手裡肯定會發揮它最大的作用,不會埋沒在我的手中。”
可那老闆好像鐵了心一般,就是不肯把這名爲“湮滅”的長槍賣給天賜。
不過,又耐不住熱情的天賜,就把事實給說了出來。
“這杆槍乃是一位神秘的老者所鑄,之所以擺放在我這裡,全因爲我在深山中救了他一命。臨行前,他就打造了這麼一把長槍,說是足夠抵消我的救命之恩。
最後,還特別吩咐此槍只能賣給有緣之人。所以,我不能把這長槍賣給你。”
說着,老闆預想接過天賜手中的長槍。可槍一入手,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才一入手,老闆只覺長槍突然發出一陣熾熱的高溫,直把他的手心燙得一陣焦黑,立刻就讓他撒開了手。
而被天賜接過之時,一切卻又恢復平常,不曾像老闆那般燙手。
一時之間,天賜和老闆都是面面相覷。這番情況,任誰都知道誰是老者口中的有緣之人。
不過,心細的老闆還是不信。反覆嘗試了幾次之後,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後鄭重的說道:“看來這把長槍已爲自己選好了主人,這樣把你出一點材料費,就可以把這杆長槍帶走了。”
天賜一聽,天底下還有這等好事。看着老闆哀傷的表情後,就一板一眼的說道:“君子不奪人所好,這樣吧,我出兩千金幣算是這杆槍的費用了。”
這時,聽見兩千金幣的老闆頓時樂開了花。重新打量起天賜,眼中泛着精光的說道:“兩千金幣,好就兩千金幣。”
轉眼,天賜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兩千金幣的銀票遞到老闆的手中。
直到此時,沒見過大世面的老闆還在爲兩千金幣的銀票而感到心緒難平。
只見他,接過銀票的雙手都在不住的顫抖。
要知道,兩千個金幣可以讓一個普通人在風悅城中省吃儉用過一輩子了。這老闆如此激動,也是在所難免。
時間悠悠的走過,待他回過神來之時,天賜已然消失在了武器鋪內。
只留下老闆一人在店內靜靜的看着門外發呆。
而走在風悅城大街上的天賜,也因爲買到了“湮滅”而格外的高興。
不過,在人流涌動的人羣中,一些暗藏着的不速之客正悄悄的跟在天賜身後。
也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馬對天賜如此的鍥而不捨。是聚丹樓,還是其他沒見過的組織?
但是,在幾經輾轉之下,少年就突然消失在了他們的眼中。這讓幾個跟蹤的人無一不驚慌了起來,在三確認之下,終於確定已被少年發現,結果就不了了之。
而在風悅城某座高樓的屋頂之上,一席黑色勁裝的天賜正眯着眼睛打量起這些人。
心覺“好大的膽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跟蹤自己。是爲了錢財?還是爲了自己身後的長槍?”天賜也說不準。
不過要證明那還不簡單。
想到此處,那座高樓的屋頂之上天賜的身影又突呃的消失了。
而下方跟蹤着天賜的幾人,一臉的垂頭喪氣。不過,就在他們走到一條狹長的小巷之中時。
早有一修長的身影在等待着他們,幾人一看,不是天賜還會是誰?
“這大熱天的,哥幾個也辛苦了。說說吧,你們爲什麼要跟着我?”說着,天賜就慢慢的取下了背在身後的湮滅。
看着那杆紅的快要滴血的長槍,幾人都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
不過,轉念一想,對方只是一個毛頭小子,而自己這邊人數上還佔着絕對的優勢。
當下,就囂張的說道:“哪裡來的野小子也敢在風悅城和我們叫板,兄弟幾個別和他廢話。把他給捆了!”
說着,這羣其貌不揚的人就一擁而上,舉着寒光閃閃的大刀就朝着正在掏耳朵的天賜飛身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