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衆生潛意識
老爹微微皺眉，問道：“什麼功法？”
“此法乃是我突破之時，感悟天地之奧妙，自然領悟之法，尚未命名。你可以先聽一部分。”
說着，女子便是將自己領悟的功法告知老爹，才停了一部分老爹就是露出又驚又怒的神情，但眼神之中卻又充盈着隱藏不住地讚歎。
邊上的小魚兒也是聽了一部分，越是思索越是覺得這法門玄妙，見到老爹的表情變化，立刻知道此法並不簡單，問道：“老爹，這功法有什麼問題嗎？”
老爹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等待女子說完第一段後，才讚歎道：“好一門介於旁門左道和玄門正法之間的奇妙法門，明明所行之法皆爲旁門，最後所成道果卻是更貼合於玄門正宗。”
說完自己的評價，老爹繼續和小魚兒解釋此法玄妙之處：“你別看這法門精妙，實際上門檻極高，入門便需要從至陽至剛之氣奠基，男子修行恐怕還未有所成就便會被失控的陽氣焚燒致死，最好是女子修行，但陽氣過盛的問題依舊會隨着修行的提升變得越來越嚴重，等到修行到最後關鍵時刻，必然會出現內陽外泄或者外陽入侵一類的大劫。難怪你想要傳授給小魚兒，只有繼承藍采和祖師傳承的小魚兒有機會將你的法門修行到極致，你這還是在佔我們的便宜啊。”
最後一句，老爹是對着白光之中的女子開口，並且老爹上下打量對方，感慨道：“我原先還以爲你周身白光是臨近飛昇顯化出的異象，如今看來，還有此法的原因。這功法還有什麼缺陷嗎？”
“此法除去道友所言，缺陷有二，皆因此方乃是順應天數而生，其一爲一旦開始修行便無法停止，除非有新的人修行，繼承天命；其二爲修行此法，會逐漸和天地交融，七情六慾越發稀薄。”
聽到這話，老爹看向小魚兒問道：“你怎麼看？”
一座座鳥居崩潰，一位位神祇形體崩散，隱藏在最深處的天照硬生生被逼了出來。
這一檢查，又是讓彌羅發現了些許問題。
“這個很簡單，我可以以北歐神話爲原型，創造一系列的電影和電視劇，爲你帶來大量願力。”
彌羅暗暗思索，低頭看了看下方的扶桑神系，屈指一彈，東皇鍾輕輕搖晃，肉眼可見的波紋擴散而出，順着扶桑神界，向着內裡諸神蔓延而去。
數據構建的人影笑着回答：“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對於現在的人們而言，信仰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也是最奢侈的東西。再說了，我們現在只是初步合作，我又怎麼可能真的爲你盡心盡力？想要收攏虔誠的信徒，還需要我等進一步合作纔是。”
“你希望諸神迴歸，讓這個時代迴歸神話時期，而我則是希望能夠帶領新的時代到來，我們都需要面對中土的太一之神，祂的存在就是對我等最大的干擾。所以，有興趣合作嗎？以清除太一作爲合作前提？”
察覺到這一點的彌羅不由覺得有些頭疼起來。
明明應該是早就拍攝好的廣告伴隨着奧丁話語落下，非常突兀地轉過頭，看向奧丁，微微躬身道：“我是新生的神祇媒體，見過北歐的奧丁神王。”
因爲人間界拒絕神祇的力量，因此新神依舊需要衆生願力維持自身的存在，新神依附於衆生潛意識，而非獨立的個體。
奧丁看得出來眼前神祇的潛力，若是運用得好，自己的神系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收攏最多的信仰，他也能夠在人間長時間保持鼎盛。
“連八仙傳人的認知都出現了一定的影響嗎？不，當代八仙傳人看似有些老頑童的性格，實則最是精明，一般影響恐怕反而會激發他的警惕，應該是另一種潛移默化的影響。”
因此，這個節點之中許多正在進行的事情，都是出現了一百八十度變化，原本帶走魔礦的鍛造師遇到了偶然外出的二流修士，在對方的指點下，鍛造師明白了魔礦的特殊性，卻不清楚魔礦的具體危害，本着這礦石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寶物，便邀請對方將魔礦封禁在自家火爐之下，試圖藉助爐火日復一日的鍛造，將其內部的魔性洗去。
奧丁說這話的時候，先前放光的眼珠子中同樣浮現出一個又一個古老的文字，牢牢鎖定顯示屏內那一縷虛幻的神性。
面對死亡的威脅，極端恐懼下的媒體之神在心中念出一個名字，剎那間，作爲信息構建的虛擬世界內部，大量數據匯聚在一起，化作一隻手臂，抓住了長矛。
“找到了！”
發現這一點的彌羅沉默片刻，目光轉移到新大陸的另一邊，盯着一位肩膀上站着兩隻飛禽，拄着文明杖的中老年男子。
彌羅則是順勢表現出自己一不小心被天照抓住機會，防線出現漏洞的模樣，讓天照的些許力量散入扶桑的歷史時間節點內。
新大陸的奧丁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扶桑的變化，他把玩了一下手中的文明杖，眼中浮現一縷縷了的思索。
隱匿在邊上的辰龍再也忍不住，猛地跳出來阻攔，他看着心動的小魚兒，嚴肅道：“小魚兒，這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你可不能任性。”
“你認得我，那真是再好不過，能否告訴我，你的其他同伴在哪裡？”
“非常抱歉，同樣是新神盟約，我無法加入其他神系。”
小魚兒聽到這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她看向那白光中的女子，詢問修行的各類要求。
“你可以加入我的神系，我會幫助你抵擋反噬。”
“這個世界的天命偏移了……”
也是因此，彌羅從來沒有想到，伴隨着神道和人間界的分離，隨着人道諸神的相繼隕落，天帝陷入永眠之中，衆生潛意識竟然出現了融合。
奧丁面上帶着和藹的笑容，對着屏幕內的一個女子開口。
熾熱的日光從神界之中散發出來，內裡隱藏月華，攜帶風雷，撼動虛空。
新神誕生於衆生潛意識。
“能否出來聊一聊？”
因此，在昔日中土神系完善，天帝還在的時候，中土的衆生潛意識是被人爲分割開來，部分受到對應神祇的掌控，部分結合人道願力成了對應的人道神祇，還有部分則是同天子概念結合，作爲劣化版本的人道秩序。總之完整的衆生潛意識是無法完整地融合在一起，配合人道秩序，形成完整的人道，誕生獨屬於人的道意志。
“嗯？”屏幕外的奧丁瞳孔微微收縮，五指猛地內收，做虛握的姿態，長矛隨之入手。
‘衆生的潛意識嗎？’
腦中閃過種種念頭，可最後這位北歐的神王終究沒有忍住渴求找到新神的慾望，他肩膀上的兩隻飛禽撲哧着翅膀飛了出去，同一時間，以奧丁爲中心，整個新大陸諸多鳥類都是受到了莫名的牽引，開始在空中飛舞，尋找着什麼東西。
“老爹，你還真想要小魚兒修行這斷情絕性的魔功不成？”
二者在觸碰的瞬間，手臂便被長矛上的概念干擾，但大量數據更新，一次次刷新自身，驅逐影響。
往來的人羣都無視了這位突然出現的男子，而他也是非常自然地走到了諸多顯示屏前方。
‘最麻煩的是，現在我根本無法確定衆生潛意識受到混沌魔氣的污染情況。’
“你是誰？”
他在新大陸構建的新神體系出現了一點點的問題。
原本因爲白光女子、神鐵和魔礦而引出的情劫直接饒了一個大彎奔向完全無法預料的方向。
而後彌羅用力搖動東皇鍾，一圈圈漣漪生出，於虛空之中激盪，同人世間一切風聲、雨聲、歌聲、笑聲、歌聲相互交融，化作一個整體，以虛空爲根基，向着過去蔓延。
奧丁看着媒體之神前方由大量信息和數據組成的虛幻人影，瞳孔內古老文字不斷變化，分析其根本的同時，低聲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還以爲是埃及的神王太陽神拉，後來又覺得你有些類似於中土楚地的太一，但最後我發現二者都只是你的表皮，你到底是誰？”
老爹的眼中浮現出淡淡的靈光，而在他遙望的方向，彌羅也是在回望此地，在他的眼中，伴隨着小魚兒繼承了功法和神鐵，後世的命運也是跟着變化。
但二者的關係，同羲和與後來的太陽神又有不同。
彌羅跟着那一股力量，暗暗探索，更加確認了月魔誕生，以及影響老爹一行的力量來源。
數據構建的人影發出輕笑，並且邀請奧丁一起針對彌羅。
“我知道了二叔。”
緊接着，小魚兒祖孫三人在此方節點行動的時候，總是會因爲一些人和人引出來的事情，偏離原本的路徑，向着鍛造師的方向靠近。
辰龍見狀又氣又急，想要和老爹爭論一二，卻發現老爹在看着蒼穹，面色頗爲凝重。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做的事情是否對你有利，你說對嗎？北歐的神王奧丁陛下。”
“老爹，你又有什麼發現？”
這一變化自然瞞不過老爹和辰龍，期間辰龍還特地詢問了老爹其中原因，只得到了一個“氣和氣之間也是有聯繫的，神鐵的氣在指引我們去尋找魔礦”的說法。
伴隨着淡淡的熒光浮現，奧丁在下一秒出現在一處商場之中。
單純按照天地位格而言，人道本質的位格是僅次於天帝，若是在人道統天的世界當中，人道的位格甚至還在天帝之上。
作爲依靠人族信仰願力誕生的新神，這些神祇本身就可以算是人道諸神的一部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些新神和衆生潛意識的關係，類似於羲和和後來太陽神的關係。
媒體之神只覺得無形的自身似乎被什麼東西錨定了概念，她一邊暗暗驚歎於這位古老神王的力量，一邊露出恭敬的表情，道：“非常抱歉，偉大的奧丁陛下，根據新神的盟約，我無法告訴您它們的下落。”
‘天照竟然還能夠在那位的手底下找到機會？會不會是陷阱？’
同時，因爲神鐵落入小魚兒的手中，在其未曾鍛造成神兵之前，此方節點之中一些推動這一變化的力量也是不敢讓魔礦進一步變化，畢竟魔礦算得上是解開月魔封印的鑰匙，是能夠毀滅人間的存在。
奧丁一隻眼睛猛地綻放出奪目的光輝，手中文明杖對着地面輕輕一敲，數十個古老的文字出現在他的腳下，構成了一個傳送的魔法。
‘或許，我應該讓他們提前見面？’
彌羅輕輕搖晃東皇鍾，加大了各處的探查情況，同時也是加大了對於人間界的監督。
媒體之神說出這話的時候非常小心，奧丁手中的文明杖浮現出淡淡的流光，化作一柄長矛，用可惜的語氣道：“那實在是太讓人惋惜了，我還是挺喜歡你的。”
整體來講，彌羅創造的新神體系似乎有被人摘取成果的跡象。
“自然有興趣，但我憑什麼相信你？”
這樣的存在算得上是傳說之中人道的基礎概念，或者初始版本，只要統合了人道秩序，便是構建世界意志核心的人道根本。
幾乎是看着，甚至多次引導現代發展起來的奧丁，很清楚對方口中的手段，帶來的願力會有多麼的龐大，可相對的問題也非常清楚：“那樣的願力，可太駁雜了。”
說完，奧丁猛地拋出長矛，銳利的矛鋒直接洞穿了虛實的概念，藉着顯示屏，攻向媒體之神的本源神性和核心概念。
原本躍躍欲試的小魚兒見到辰龍這副樣子，只能有些失落地迴應了一句，老爹則顯得有些不悅：“辰龍，小魚兒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可以自己做選擇。”
“這倒也是。”
奧丁點了點頭，問道：“那你可想好了我們第一次合作的內容，若是沒有的話，我這裡正好有幾個合適的小傢伙，可以作爲第一次合作的對象。”
“我相信神王奧丁的目光，就按照你說的做吧，接下來就由媒體和你進行深入交流吧。”
說完，數據散開，唯獨留下有些驚恐的媒體之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