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一不說話,就讓我感到一絲絲的不安,我繼續問着說:“你怎麼了?說話啊?”
“我很好!”她簡單一句,然而說完,卻在電話那頭,哇的一聲,抽噎起來。突然就大聲的哭了起來。
這一下,就把我搞的茫然了,我有些不知所措,搞不懂她遇到了什麼,會如此的委屈。
我問着說:“小諾,你怎麼了?你別哭啊?”
“嗚嗚......嗚嗚......嗚嗚......”電話那頭只有哭聲。
“你到底怎麼了?說話啊。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壞人?是不是被人欺負了啊?”我激動的問着,我的心很是擔心。畢竟,她一個人之身去往陌生的城市,北京那麼大,她真的很渺小。
“你說話啊!”我又喊了起來。
這個時候呢,我聽到電話那頭,有個粗俗的聲音喊着說:“你到底交不交房租?你要是今天拿不出來錢,就給我搬走,我可不待見你這樣的人。”
這話還沒有說話呢,電話就給掛斷了。而我聽着這話,也就明白了葉小諾的處境,現在,她在陌生的城市裡,過的並不如意。如果她過的很好,找到了好的工作,我想房租對於她來說,應該不是問題。
當然了,也有可能,她有好的工作,可能突然出現了某些狀況,才搞的經濟這麼短缺。
我沒多想,又打了過去,問着說:“你到底怎麼了?沒錢交房租嗎?”
“沒有,沒有!”她否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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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騙誰呢,我剛纔都聽到了。你是不是沒找到好的工作?你需要多少錢,我打給你?”我激動的說着,只想她能平安。
“我有工作。只是現在......王強,你借給我五百塊錢吧,回頭發工資了,我打給你。”她諾諾的說着,言語裡早已沒有了昔日的女王霸氣,更多的像是一個流落街頭的孤兒。
“行,我打給你。你如果在那邊過的不好,那就來深圳吧。”我第一次向她發出了邀請。
然而,倔強的她並不想來,只是叫我借給她錢,其它的事情,都沒有回答我。我沒辦法,轉頭就把自己卡里的五千多塊錢,一下打給了她。
這五千多塊錢,是當時來深圳,爸爸一些朋友給我的紅包,我存下來的。錢打了之後,我還是感到不安,我總覺得不對,總感覺在一個人在異域他鄉,過的並不安穩。
可我有什麼辦法呢?我跟她只是朋友關係,我沒法讓她改變什麼,她性格就那樣,總喜歡把自己僞裝的很是堅強。
和她一樣,我他媽其實很多時候,也是把自己僞裝的很堅強。
嫂子見我突然不見了,也打來電話問我在哪裡,我搪塞她,說自己已經回學校了,叫她別管我。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表現出悲傷,而是帶着喜悅。我這麼做,是強忍着的,是不想讓她覺得自己因爲拒絕我,搞的我難受。
不過我也確實沒有去處,只能去學校。去學校也沒人,就跟着冷星在操場裡踢球。這傢伙因爲是孤兒,所以週末從來不回家的,只有放寒暑假,纔回去一次。
我瘋狂的奔跑在球場上,想讓自己忘掉那些煩惱的事情,可是越是想忘掉,就越是忘不掉,最後我躺在了草坪上。
冷星走了過來,說着:“怎麼地?才跑這麼幾下就累了?”
“不累,就休息一會。”我淡定的說着。
他也沒說什麼,也跟着躺在了我的身邊,我們兩就如同患難兄弟一般。良久,我側目看着她,問着說:“冷星,你有沒有喜歡過那個女孩子啊?”
“什麼?”他有些不解。
“我說你有沒有喜歡過那個女生?談過戀愛沒有。”
“沒有,怎麼了?”他白癡的說着。
這麼一說呢,我就不曉得怎麼問下去了,我原本是想跟他聊聊感情的事情,讓他陪我解解悶,可這小子簡直就是個感情白癡。
見她不懂這些兒女私情,我就問他理想是什麼,他咬着一顆情操,說着:“理想很簡單,幫我父母報仇。”
我聽着他的話,不以爲然,感覺在當下這個社會,談報仇,就像是講笑話一樣。畢竟,這種事情,頂多只會發生在一些小說故事裡。
可我沒想到的時候,後來我居然會和他走上同一條道路,成爲生死在刀劍上的兄弟。演繹着別樣的恩仇快意。
“報仇,談何容易。你還是實際點吧。”我諾諾的說着。
“有志者,事竟成。不被嘲笑的夢想,不值得去實現。”他篤定的說着。
我聽着這話,瞬間就被觸動了,我感覺那一句:不被嘲笑的夢想,不值得實現。讓我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想想我自己,我現在的夢想是什麼?我猛然間發現,我他媽什麼夢想都沒有了,就是一個渾天度日的傢伙。在以前,我至少還想着稱霸二中,想着經意好桌球室,可現在,我什麼都沒想到。
就像著名演員周星馳在《喜劇之王》裡說的那樣:沒有理想,你他媽就連鹹魚都不如。
不過他這麼一句話,卻讓我堅定了一個信念,那就是,老子發誓,一定要讓嫂子愛上我,我要讓她知道,我王強不只是一箇中學生,而是她可以依靠的港灣。
我默默的沉思着,要怎樣才能讓嫂子覺得我像個男人,而不是一個孩子。一旁的冷星,卻呼呼的,睡了起來。
只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我想了很多,還是發現自己沒有能力改變,因爲年齡的關係,我他媽必須讀到大學才行啊。
同時,我身邊這麼多女人,嫂子肯定不會接受,這他媽也成了我和她之間的一道鴻溝。
日子一天一天,就這樣過着,荒誕的校園生活中,讓我和冷星成爲了摯友。等週末回到家裡的時候,阿海那龜兒子,卻出現了。
只不過,這一次,他來不是和父親發火,而是帶着一臉的笑容。他這笑容,讓我感到有些怪異,感覺不怎麼正常。
說:馬上王強就要離開深圳中學了,要發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