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2章 竹林
就在歸不歸自己嘆氣的時候，百無求帶着小任叄從外面走了進來。二愣子進屋之後直接衝着歸不歸說道：“老傢伙，你徒弟怎麼了？剛纔在門口見到他連理都不理老子，看他氣沖沖的樣子，你剛纔訓他了？不是老子說，教徒弟不能只靠罵，該打的時候就要打。嚴師出高徒嘛……”
“老人家我是不是嚴師不好說，董棋超已經不是高徒了。”說到這裡，老傢伙笑了一下，隨後繼續說道：“剛纔就在這裡，我老人家和他解除了師徒的關係。現在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等一下……老不死的你把董棋超開了？”這個時候，小任叄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嚇了一跳，董棋超這些年來對小任叄還算恭敬。還經常揹着吳勉、歸不歸等人帶着小傢伙去逛京城的酒肆和娼館。小任叄對歸不歸這弟子還算順眼，時不時將自己梳頭掉落下來的頭髮送給了他。想不到他竟然會和歸不歸斷絕師徒關係。
當下，歸不歸將剛纔發生的事情對着兩隻妖物說了一遍，隨後他繼續說道：“董棋超太執着長生一道了，如果不加以管束，他早晚會鬧出大亂子的。不過現在老人家我和他的師徒緣分已斷，也沒了管束他的藉口，只能盼着他能好自爲之，不要再惹出什麼亂子了。”
“老傢伙，這幾年老子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不過他是你弟子，老子沒好意思直說。”聽了歸不歸的話之後，百無求繼續說道：“他在外面都結交了什麼狐朋狗友的，前年你讓老子去他府上傳話那次。那小子家裡都是一些歪門邪道和一羣光屁股的娘們兒，他們在家裡服用什麼五石散，說什麼這樣可以和天上的神仙說話。老子當場就掀了桌子，把他扔進水池裡清醒。後來董棋超清醒過來在老子面前痛哭，求着老子不要和你說。老子也是心軟聽了他的鬼話，那次就知道早晚有這麼一天……”
“以後傻小子你還是有什麼說什麼吧。”歸不歸苦笑了一聲，那次董棋超招攬一些亂七八糟的道人在家中聚會，老傢伙是知道的。所以才以傳話爲藉口讓百無求給他一個教訓，想不到二愣子回來什麼都沒說。斷了老傢伙一個管束他的藉口。
說到這裡的時候，看到屋中沒有外人，歸不歸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原本老人家我打算先磨練董棋超幾年，再以外力助他長生不老的。他的心性浮躁，就算老人家我幫他，他這心性也過不了長生不老這一關。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他的心性還是那樣，甚至比當初還要浮躁。說起來董棋超是這真的沒有長生不老的福分了。”
“老傢伙，你們師徒倆的緣分已經到了，你還管他那個？”歸不歸坐在了歸不歸的面前，拍着老傢伙的大腿繼續說道：“以前老子看你的面子沒有動他，既然你們都不是師徒了，那正好老子今晚就是教訓教訓他。”
“算了吧，就算不是師徒了，總有幾十年的交情。”歸不歸擺了擺手，隨後岔開了話題，說道：“對了，你小爺叔呢？今天早上就沒見過他，不是聽說了趙文君又要許配出去，他又出去殺人了吧？”
“傻小子你別胡說，老人家我是玩笑的，你聽不出來嗎？”看着百無求已經到了真，歸不歸急忙把話收了回來，繼續說道：“那是石家先祖忠義王在戰場上殺過降人，殺降者不祥他被後世子孫帶來了災禍。天譴沒有落到忠義王的頭上，讓他的三個孫子英年早逝。你可別把這件事真算在你小爺叔的頭上，你在外面串閒話的時候可別說是老人家說的……”
最後白髮男人認定自己對鐵器的力道拿捏不好，還是從其他的材料下手。原本他打算用歸不歸手裡的幾塊鳳棲木練練手，歸不歸好說歹說才讓吳勉將主意打在了竹子上面。只不過汴梁城周圍不產竹子，老傢伙爲了不讓吳勉糟蹋自己的東西，去年在八里山上埋下了筍苗，又加了一點手段，今年終於結出來了新竹。汴梁城外長出竹子的事情已經傳遍了，現在八里山的竹林已經成了當地的一景，城中的達官貴人經常三三兩兩的前去結伴賞竹。
這些年閒來無事，吳勉又開始癡迷煉製法器了。不過他實在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廢了歸不歸不少的天才地寶之後。老傢伙心疼這些寶貝，便勸他先煉製幾件普通的法器，先打好基礎。
“那能一樣嗎？徐福那點事都是真的，老人家我親眼見到的。再說就算當中夾上幾句假的，他也不能把我老人家怎麼樣。方士一門都沒有了，他還能把老人家我怎麼樣？”說到這裡，歸不歸先看了一眼門口，確定吳勉還沒有回來，這才繼續說道：“你小爺叔可就不一樣了，你敢說他一句瞎話試試？他真敢往死裡報復你……”
吳勉也認了歸不歸的話，當下開始煉製比較容易上手的法器。沒有想到的是他真不是和塊材料，連入門級別的法器都煉製不好。大街上隨便找來一個道士，他身上長劍也就是普普通通的鐵劍，上面雕刻一些符文，再用符水淬鍊。結果這麼簡單的事情，十次有九次吳勉竟然都能辦砸。
“看你那點出息？虧你當年還給徐福扣過屎盆子。”看着歸不歸膽怯的樣子，百無求撇了撇嘴，隨後繼續說道：“你叔叔一早就去了城外的八里山，那裡長出的新竹差不多了，他過去挑竹子去了。”
“老子就是石家的哥仨是你叔叔弄死的，老子猜對了吧？”聽到了白髮男人的八卦，百無求頓時忘了董棋超這件事，當下繼續向着歸不歸說道：“老傢伙，不是老子背後說你叔叔，這事不至於鬧出人命啊。想點辦法嚇走石家就好了，就說妞兒這一輩子還是他的媳婦，你吧人攆走就好了……”
這幾天竹子差不多已經長成，吳勉有事沒事就要過去看一眼。歸不歸他們也都習慣了，聽說白髮男人又去了竹林，老傢伙也沒有再說什麼。就在這個時候，就見高如柏從外面走了進來，高管家看了一眼歸不歸和兩隻妖物之後，說道：“剛纔在門口聽說八里山那邊出事了，好像竹林被人一把火燒了。早上的時候我看到吳勉先生去了八里山，您幾位用不用去看看……”
“那還看什麼？防火的一定就是他了。”歸不歸剛剛說完白髮男人不能得罪，他自己卻忍不住笑着繼續說道：“這一定就是嫌賞竹的人太多，他覺得亂了。索性一把火把竹林燒了，這竹林我不要了，你們也別看……”
“要燒也是燒老傢伙你……”沒等歸不歸說完，吳勉已經出現在了老傢伙的面前，看了臉色有點發白的歸不歸一眼之後，白髮男人竟然沒有用雷劈他。他繼續說道：“幾個惡少在竹林裡嚇唬趙文君，我稍微教訓了一下，沒有控制好力道……可惜那片竹林了……”
這不還是你燒的嗎？歸不歸和兩隻妖物心裡同時出現了這句話。隨後百無求先說道：“你說妞兒去了竹林嗎？誰膽子那麼大敢欺負她？小爺叔，不是老子說你，你吧人燒死就算完了嗎？那幾個惡少什麼來歷？家住在哪都打聽明白了嗎？一會老子就去燒了他們全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