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祭奠
小方士對着廣仁施禮之後，說道：“歸先生讓弟子帶人去查詢東街的一家酒肆和一個當初被席迎真大術士打過的一個修士，弟子查的是東街酒肆，酒肆老闆昨天三天之前定下的一隻肥羊。昨天約好的大術士，請他一大清早過去品嚐烤羊。”
“三天前就定好了肥羊，然後還要搭上草料，養上三天之後再宰了燒烤。能做出來這事的酒肆，不是缺心眼就是背後再圖謀什麼。”歸不歸說到這裡的時候，看了一眼正在低頭深思的大方師。突然怪異的笑了一下，這個笑聲多少有些刺耳，廣仁皺着眉頭看了老傢伙一眼，說道：“有什麼事情讓歸先生感到好笑嗎？”
“突然想起來一個笑話，大方師別介意。你也知道老人家我反應慢，昨天晚上小任叄給我老人家講了一個笑話，剛剛纔回過味來。沒忍住就笑了出來。”誰都明白歸不歸這是在胡說八道，不過這樣的場合，大方師都沒怎麼計較，其他的方士也不好說什麼。當下，所有人都在看着歸不歸，聽他後面還能說出來什麼離譜都話。
不過老傢伙再說話的時候，又將話題繞了回來：“烤一隻羊怎麼也需要兩三個時辰，誰沒事會一大清早的就折騰這個？不是吃準了席迎真的脾氣秉性，誰又會去找這個麻煩？”
歸不歸說到這裡的時候，又有一個小方士又到了正堂。對着廣仁施禮之後，看到這裡沒有外人。便直接說道：“弟子受師兄索托，去調查當初被大術士席迎真打過的那名修士。不過弟子去晚了一步，那修士回家之後不久便嘔血身亡。現在屍體已經被拉到了義莊，正在等着仵作驗屍。不過弟子還是查到，昨晚和這修士一起喝酒的人說，修士昨夜喝多了親口講過，說今早他歪了多日的脖子就能正回來。還說他最近得了貴人的相助，等到玄明上師醒來之後，便會受他爲關門弟子，接受上師的衣鉢。”
聽到了這個修士已經死了的消息之後，在場衆人的眼睛頓時都瞪了起來。如果是之前歸不歸離開之時玄明逃脫是巧合的話，那麼現在將所有的細節都掰開，哪裡還有一點巧合的樣子，從頭到尾都是有人設下的局。不過這人爲了能救出來玄明上師，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現在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等到小方士說完之後，歸不歸嘿嘿的笑了一聲，隨後對着這個小方士說道：“還要麻煩你再辛苦一趟，你在跑一趟義莊，查清楚這個倒黴鬼的死因。雖然沒有什麼大用，不過還是知道一下的好。”
歸不歸說完之後這個小方士並沒有起身的意思，知道大方師點頭，他才施禮之後離開了府邸。歸不歸也不在意，對着這個小方士消失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之後，對着廣仁說道：“大方師，看來我們都是被人算計了。反正現在已經撕破臉了，乾脆再撕的大點。席迎真應該還沒有走遠。老人家我現在就趕回去，把他叫回來。就說玄明上師已經醒過來了。現在正在背後罵席迎真，那老傢伙屬煤油筒的，給點火就着。這次一巴掌拍死他。”
“晚了，我已經和他定下了三日之約。”聽了歸不歸的話之後，大方師微微的搖了搖頭，隨後繼續將他和玄明的三日約定說了出來。
這一天是一年當中的大慶之日，不過因爲有幾年前的假問天樓的事情，之後所有的宮廷祭祀典禮沒有聖旨特招，任何修士都不得進入皇城大內一步。這次雖然是祭奠高祖黃帝劉邦的開國之日，因爲參與的修士只有方士一門和玄明上師幾十個人，氣勢上比起來早些年的祭祀大典反而顯得多少有些冷清。
到了第三天一早，廣仁帶着府邸之中所有人前去皇宮觀禮。一向不喜歡摻和事的吳勉都被歸不歸說動，帶着小任叄一起混在了方士的隊伍當中，進入到了皇宮之中。
一切都安排好之後，廣仁最後聯絡了身在虎賁軍的前驅將軍周珂。讓他小心看守虎賁軍，提防這幾天可能會發生什麼變故。大方師的話嚇了周珂一跳。當天晚上便親自過府詢問，不過多的話大方師不便多說，只是說了最近幾天讓他留守軍營，一旦有什麼事情發生，聖旨會馬上送到，到時候一切按着聖旨來做就好。
事已至此，廣仁分赴所有的方士沒有他話，都不可以離開這裡。隨後修書一封，讓親近弟子帶着書簡回到方士門中。交給留守在那裡的的廣義、廣悌，將京城裡面發生的事情簡短的說了一遍。讓他們倆看守好門戶，防着有人趁着大方師不在，偷襲方士一門。
不過這個時候的玄明上師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當天便讓上師宮中的隨從用棍棒將這些人趕走。轉眼間，上師宮前冷冷清清的，‘甦醒’過來的玄明上師還不如自己‘昏迷’的那時候風光。
“看不出來玄明這傢伙現在還有這個閒心。”歸不歸看了廣仁一眼之後，便不再說話。
轉眼之間，便到了第三天的頭上。這三天玄明上師只是到祭祀大典的現場查看過幾次，只是這時候的上師身邊已經再見不到那個叫做車非言的弟子了。查看過大典現場之後，玄明上師便回到自己的上師宮中，不管什麼事情都不再出來。
玄明上師昏倒的這段日子裡，周珂拿回了虎賁軍的軍權。現在全營的人馬都在他的手中，回去之後，周珂按着戰時的律法住在軍營當中。除非有聖旨開路，否則膽敢私闖大營者一律格殺勿論。
聽說了上師醒過來之後，當初的門外弟子又陸陸續續的集中在上師宮的大門口，本來想着還能和以往一樣，跟在上師的身後狐假虎威一番。就是現在玄明上師已經不是很得勢，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跟着這個老傢伙弄不好還能混出來自己以後盤道的資本。
本來依着歸不歸的意思，還是將老術士席迎真找回來的好。有他在的話起碼可疑壓得住場面，不過大方師擔心有人會用席迎真的謀逆罪名大做文章。現在臺面上只有玄明上師和秦不佑幾個人，百疆那些妖物並不敢輕易出面給上師惹禍，贏面還在方士的手裡。
祭祀典禮開始之前，禮官先站在高臺上，將高祖皇帝建立漢朝的絕世功勳歌功頌德了一番。隨後將武帝親自謄寫的祭天上諭焚燒，看着祭文燒成乾乾淨淨的時候，這才請上玄明上師，正是開始了祭奠儀式。
雖說是這樣浩大的祭奠，但是萬變不離其中。上了高臺之後，玄明上師還是先將提前準備好的符文麻紙用火燒了。隨後開始唸唸有詞的清楚天上各路的神明，讓這些神明保佑大漢的天下穩固，百姓安居樂業。
按着規矩，玄明上師每請出一個神明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武帝在哪都要跪下對着東南方磕頭。這次祭奠一共要請出來九九八十一位神明。不過在請到五十多個神明的時候，太后首先體力不支，當着武帝的面，眼前一黑暈倒在了地上。
武帝見到之後，急忙暫停了儀式，隨後親自將太后送到了周圍的宮殿之中，招來御醫來爲太后診病。忙乎了小半個時辰之後，皇帝才重新了回到了祭壇外面自己的位置上，隨後通知玄明上師祭奠儀式可以繼續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