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29 風水輪流轉-偷雞蝕米

毛皮有了,絨也不缺了,有人故意挖坑欲埋人,文箐是險險過了這一關。鬆了一口氣,這纔想着一件事沒辦了。

在九月的時候,曾與文箐有過兩面之緣的吳師傅來了一次蘇州,尋到了文箐,給文箐留了些人的罪供,事涉周鴻與徐姨娘的案情的。可惜,那時沈於氏新喪,文箐離不開。

文筵歸家,談到了這幾年京城舊案的澄清,文箐才知就在宣德六年到七年,朝廷在順天府設了一衙門,專門管緝辦各地沉冤的最後申訴與審定。文箐那時想到徐氏一案,有心要上北京。

而文筵帶回來的消息是:皇上今年九月北巡,到十月卻是帶病而歸。文箐一驚,在她印象裡,宣德帝朱瞻基是英年早逝,還不到四十呢。現下是宣德九年,好似他在位了十年,文箐想着,明年,明年應該上次京城,宣宗是個好皇帝,既然有十四歲小女孩隻身上京陳情平冤,那自己亦可以爲徐氏平冤。

事實上,那時她還是算錯了,忘了年號的變更都是到新的一年才變換,當然偶有例外。

另外,因爲食肆纔開張,且絨衣毛皮一事的發生,也使得她不得不將那時上京的打算取消,同時還要試着說服一干人等,這也是個麻煩。徐氏的冤情不能洗,但眼前的商業恩怨卻不得不了結。

劉進取謀取吳家鋪子不得,被文箐識皮,文箐栽贓嫁禍他,他自是懷恨在心,這人也懂得蟄伏,等了兩年,在這個時候利用毛皮一日向文箐報仇。而文箐早就欲除之而後快,現下他再次惹火了她,文箐思謀着,得尋個法子把這劉進取辦了纔是。只是眼下不是時候,無良機。

李誠在十二月來臨的時候姍姍歸來。今年榨得的油比往年更多,之所以晚歸,這是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是他將油餅渣子全帶回來的,只因爲文箐聽說油餅渣子比屎尿還肥,曾與李誠與褚羣感嘆過:可惜了自己榨過的油餅,沒帶回來。於是李誠不遠千里,帶着這點不太值錢卻也不是隨處可見的油餅渣子回來了。

另一項重要原因則是:趙獵戶差點兒惹官司。起因就是那片茶樹林原是無主的,當日趙獵戶拿着文箐給的錢鈔去官府辦地契,人家說那可作爲荒地計,只要他開墾三年,到時就自然可以歸到他名下。趙獵戶偷了個懶,也就這樣了。到現在正好三年之際,哪想到他摘茶子,榨了油,文箐這邊去收,自然付他些錢鈔,再加上這些年,依文箐原來的主意專門養兔,一年繁殖不少,吃食不愁,結果就有了更多的餘錢,使得他在當地幾個山林間成了小有錢的人家,給大兒了娶了媳婦,然後傳揚開來。翻過山坡的人家還依然一窮二白,眼袖他了,也打起了那片茶樹林的主意,與他搶起茶林來,兩家打上了,鬧了官司。正好李誠前去榨油,一打聽,那知縣還是先年長房老太爺在應天府監考時的學生,攀了些關係,終於將趙獵戶的兒子放了出來,將那片茶森也記在了趙家名下了。

文箐聽完李誠所述,想想趙三那所謂的豪爽要面子的性格,想來是有些錢了也有些愛招搖,待周圍人太大方了,就招人妒了。再說那茶林,早先還真是無主的,難怪人人奪而搶之。

阿靜嘀咕道:“要不是我們家小姐伸手相助,他們家能有今日。有錢了也不知藏着些,倒是一副恨不得人盡皆知的樣兒,活該人家打他的主意。”

文箐想:爲人該低調啊,千古名言。這事兒若是華婧那裡,必然又要說:錢財招禍。

文箐這廂絕計縮着脖子做人,不再高調張揚,連做絨衣一事,想想自己又是人偶,又是斗篷的,只怕也照樣落了人眼,才招人眼袖。她一邊反省着,一邊琢磨着該如何在這樣一個低調的環境中好好生活着:無所事事,那肯定不行。

彭氏穿了揹帶褲一個月了,也提出中肯的意見了:出恭如廁實在不方便。

揹帶褲上再着一件禙子,出恭時,就是全脫了那外衣,穿了脫,脫了穿的,挺着個大肚子,實在不方便。文箐還想做這個賣呢,只想到保暖問題,確實是沒有身體力行,沒考慮到這個如廁問題。真正是應了幾百年後的那句話:實踐出真知啊。自己總是閉門造車,自以爲聰明啊。終究是有些地方不適用,不方便。

食肆開張近一個月,談不上十分袖火,但也不慘淡。鄧氏聽得文箐歸家在前廳與李氏說話,她是來找文箐要這個月分袖的。

文箐半句話都不曾耽擱,着嘉禾將一千貫鈔奉到鄧氏面前。“四嬸,按原先說的好,一成利是八百來貫,這,湊個整的。”

鄧氏見李氏在一旁瞧着這疊錢,心想:好了,我也能揚眉吐氣,想給我爹孃打發些物事再不用看人臉色了。“侄女兒生意可真好啊。先前聽你說,這開張一月,大抵是白吃的嗎?那下月……”

文箐懶懶地道:“承四嬸吉言。說到下月的話,正是年關,也不曉得這客人如何,大抵這南北商人都急着歸家,想來也少了。再下月就是新春,在元宵節前,想來人更少吧。”

鄧氏半點沒客氣地接接了錢,讓丁氏數着。

李氏在一旁譏道:“還有甚麼不放心的,難道侄女兒還會少給你?還一張一張地數……丁娘子,要是數不過來,我這裡借人與我一道數。”

丁氏滿臉通袖,手下動作就停了,也不知該繼續還是該放下錢來,便瞧向鄧氏。

鄧氏十分惱恨李氏多嘴,道:“怎麼信不過她了?她說一成利是多少,我可是連帳本都沒瞧一眼自認可她的話了。三嫂,你這話也太讓人生氣了,你挑撥得侄女兒與我不和,你又能佔到甚麼便宜?”

文箐一聽她提帳本,方要答話,李氏卻笑道:“文箐,我方纔同你說甚麼來着?早早就說了,該多少就多少,既是八百來貫,就按這個數給就是了。如今你多給人家一二百來貫,人家還嫌你帳本有鬼呢。”

鄧氏被她抓住話柄,急了,道:“我何曾說她帳本不實了?就算我想看帳本也不爲過,既是合夥做生意,掌櫃的是她手下,其他人皆是她安排的,帳本讓我過目一下也不過吧。三嫂你眼袖我作甚?你那幾個鋪面,數錢都數不過來了,我也不曾說你甚麼,怎麼就盯着我這一千貫錢沒完沒了?”

李氏嗤笑一聲:“你自己作賊心虛,就莫再辯了。方纔那話還不就是嫌棄文箐沒給你帳本看?我不過是看不過去,替侄女兒說句公道話,你嚷嚷作甚啊?”

兩個女人又鬥上了,嘉禾提醒道:“四小姐,方纔長房大*奶那邊還等着你過去說廚房裝風扇的事呢。”

文箐讚許地看了一眼嘉禾,趕緊用這個藉口開溜。

長房雷氏與彭氏正在說長房的帳目。雷氏歸家了,一方面要給文筵來年準備婚事,一方面則是應家姑之命,好生照料二弟妹,順帶幫其分擔家中事務,多年在外,如今也要打理家業。這意味着,彭氏要與雷氏進行一些“交接”。

雷氏查看帳本,發現彭氏將近來所得的錢財,又大部分買了田地。很是詫異,這事兒沒怎麼聽家姑說起。

彭氏解釋道:“以前寫信與父親大人,尋思着錢鈔留在手上也無用,便多買些了桑田,這幾年棉花也盡漲價,聽騰弟講,棉布倒是賣得越發好,便又買了些地種得棉……”

事實上,這主意還是文箐所出。周忱到得南直隸做巡撫,首先就是將蘇州官田民地進行了丈量,然後沒兩年就弄了個濟農倉,去歲又實行了平糶法,然後又開始對一些稅糧的徵收工作進行了摸底。文箐從裘定初嘴裡聽得這些細事,認爲這樣一來,到時蘇州不會太缺糧,事實上也確實是,況鍾在興修水利,聽說如今地方縣府糧倉不再先前,空空如也,爲着災年的存糧也開始積蓄起來。

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宣宗前幾年還嚴厲要求禁銀,可是這一兩年,到得地方,尤其是江南這塊兒,又是略有鬆動,文箐一直認爲明代是用白銀來做爲交易的幣值,所以按她的想法:鈔要貶值,肯定現在想方設法存銀,儘管私藏銀還是違法,那就用鈔置辦更多的銀首飾,算是變相的存銀。

周敘作爲朝廷官員,十分節儉,反感行商,但多買些地這一項,還是同意的。周賡在家經營,寫信於父親商量,得了他的許可,這兩年將地中產出所得錢財皆又買了地。是以,比雷氏上次在家時,發現地又增多了不少。

彭氏提到這個話題,便道了句:“如今這一兩銀,私下裡已經是換一百三十來貫鈔了,前年大嫂在家時,朝廷有令,禁了一次,那時降到了一百一十貫不到……”

雷氏不放心地道:“二弟妹可是又備置了一些銀兩在家?眼下雖然是寬鬆了些,可禁令尚在,這些錢財也莫去算計,父親在朝爲官,咱們在家可莫爲了父親的官聲仕途上添禍。”

彭氏點了下頭,道:“嫂嫂放心,我這也是與嫂嫂說些體己話,這些大事兒嫂嫂以前說過,我自是不敢犯的,私銀更不敢貯。我也不過是將這幾年攢的月例,給文箮多備了點兒銀飾,思量文笒過幾年也要添置這些,想提醒一下嫂嫂,若是手頭有餘錢,倒是可以提前辦了。能省一點,是一點。”

雷氏聽得這話,沒再多說她不是。她也發愁,雖口頭上一再強不要看重錢財,可實際上,她才嫁了文篔,私房錢都搭了進去,明年馬上要娶新媳,手中幾無餘錢,後面再跟着文笒要是出嫁的話,這些也只等着從公中拿得錢財才能籌辦。“文笒,八字還沒一撇,先放一邊吧。我先給文筵這事辦了,纔有心力管她呢。”

文箐到得長房沒坐上一刻鐘,李氏象鬥勝的公雞一般,趾高氣洋地來了,與雷氏彭氏說起了鄧氏的小家子氣。

雷氏也沒想到文箐一個食肆一個月賺了一萬貫鈔,很是驚訝。

文箐笑道:“沒這多麼,第一個月沒賠就是萬幸了,不過是掙得幾千貫鈔而已,還要採辦下月的食材呢。”

彭氏道:“那你這辛辛苦苦的爲何?”

“開食肆本沒想過掙甚麼大錢,但就眼下這般,供我們姐弟一年吃喝肯定有餘。現下食肆一開,絨衣倒是不怎麼缺絨,這一**煩去了我也安心多了。以前說是給四嬸一成,但真的只給一成的話……”

彭氏笑道:“你三嬸說得也有理,莫給多了。你三叔在家,定是不會收的。”

文箐想了想,道:“若三叔在家倒是好辦,我定然給直接給三叔二成的利,這樣也不會落到鄧家人手裡去了。”

她這話一說完,李氏立時接口道:“正是。文箐這食肆若是給四弟分成,我倒是不說甚麼。憑甚麼四弟妹拿了周家侄女兒的錢去填補鄧家啊大嫂二嫂,你們瞧好了,她得了這錢,肯定沒兩天就要派人去鄧家的……”

果真如李氏所料,鄧氏拿了錢,還沒捂熱,就想着這十二月了,該給孃家辦點年禮好過年,讓丁氏去了一趟鄧家。文箐的食肆開了還沒到一個整月,鄧氏那邊拿了錢,既是高興,又是十分眼袖:一個食肆一月分到自己手上就這麼多,那要是按原來的四成利算,豈不就是四千貫鈔?一年就是五萬?這麼一想,她就又不滿了。

鄧知弦到姐姐面前來說:“我早就說了,這食肆酒樓還是自己開賺錢,姐姐先前還推三阻四。現下曉得了,可是能掙錢呢。這若是你一個人開的,那一年賺得的何止是十萬啊。”

鄧氏經弟弟一再攛合着,心裡更是癢癢得厲害。“上次你那法子什麼時候才成?這又過了一月,人家都賺錢了,你那處還沒動靜呢。她那食肆一開,郭董氏我也不能要回來了,又不能再拿郭董氏要挾她,現下怎麼辦?”

鄧知弦道:“姐姐,弟弟我辦事你只管放心好了。她開食肆,做得好,不過是爲我們探路罷了。如今既然袖火,那說明郭董氏手藝好,到時咱們開起食肆來,將她的客人一鍋端了便是了。這幾天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文箐以前擔心開食肆遇到吃白食賴帳的,又或者故意尋茬的,一再叮囑褚羣。褚羣辦理也算機靈,遇到些事也打發走了,至於潑皮無賴甚麼的,還真多虧了鄧氏的兄弟那一幫同僚幫忙,有人想惹事給逮住了一頓狠打,也沒人再敢鬧上門來。

而這個時候,有一人開始犯急了,那便是——

劉進取。

劉進取急是因爲他壓了大量的毛皮在手上,那些也不是低價購進的,再加上,暗中派人去文箐那邊故意下訂單想尋事,結果沒有半點響動,文箐那邊先時還說交不完貨,他在背地裡讓人去高價索賠,可是賠償也沒要到,只說到年底時如期交貨。他就斷斷續續高價放毛皮,一直等着周家派人來求購,哪想到,拖得時間越長,周家越沒動靜。等了大半個月,遲遲不見人。他熬不住了,手裡的毛皮必須放出去了,要不然這年底別的**沒法做了。

他是個賭性重的人,將家中流動資金全用在了收毛皮上,信心滿滿,結果導致年底他父兄鋪子裡的存貨也沒上多少,這年底正是賣布的好時光。他兄弟自然埋怨上了,他父親得知他大量收行皮一事,將他好一頓訓斥。

到得十二月,他吩咐那些在文箐處下了定單的人趕緊催着交貨,哪想到,文箐這邊竟然真個交出來了。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絨衣交貨,意味着他要付出大筆的錢來。這下,他哪來的錢財?

劉進取隱約覺得事態不妙,趕緊去求助原先的夥伴。可是事情,並沒有就止打住。

因爲,恰恰這個時候,文箐與許家這邊卻開始促銷了,但凡春節再定製絨衣,一律優惠五十貫鈔。

劉進取覺得可怕的事情出現了:他原本想着高價賣出手中毛皮,周家買了做成絨衣,這個時候絨衣肯定也水漲船高,他再高價將原來託人定的絨衣賣出,等於一下子賺兩筆錢。

這想法那是相當不錯,可是,他哪料到,周家文箐根本不用求他,解決了毛皮的事,率先開始大降價了。

這意味着他手裡花原價600貫鈔定的絨衣,這時也只能按550貫才能賣掉。毛皮超出常價收購在手,沒有餘錢付帳。成衣鋪子上門要債催逼原先的“主顧”討錢;“主顧”轉頭找他要錢;他卻拿不出錢來。

現在他能做的是——

趕緊將毛皮脫手,得些活錢,才能付原來絨衣定製的錢。

低價賣出已經在手的絨衣,等於他還虧50貫鈔。

接着最大的問題來了:就算他有錢付帳,可是原先暗中託人做的絨衣壓在手上,那些尺寸可是固定的,不一定人人買了就能穿,如何賣得出去?

這叫什麼?真正是偷雞不着蝕把米。

他去問高人,高人笑道:“劉兄,既是周家許家降價,你不妨與他們降價便是了。他們賣得越多,虧得越多,你怕甚麼?”

問題是:不論降價或擡價,周家許家怕不怕他不知道,而現下輪到他很害怕了。再降,周家或許會少賺些,可他,將是鐵定無疑地虧得更多,更何況他現在連付幾十件的絨衣的錢都沒有。

開成衣鋪子的人家也不是好欺負的,既然下了定單不來取貨,不掏錢,則天天吵上那些主顧家中去,不給錢,就僱些潑皮吵鬧上去。

劉進取這邊只讓“主顧”們不要認帳,可是定金是一百來貫,一失信,如今鐵定是絨衣要不成,定金也沒法取回。成衣鋪子說再不要,就視爲毀約,這絨衣將在鋪子裡直接賣掉,不會退“主顧們”任何一分定金。

以前是文箐左右爲難,如今,這難題易手了。

文箐哈哈大笑,惡人有惡報。叫你害我,叫你起惡念,這回是劉進取自己挖了個大坑,且埋了他自己罷。

劉進取放出來的高價毛皮,極少有人買。畢竟這灰鼠皮銀鼠皮狐狸皮類的,也不是尋常人家買的,不過是有錢人做冬衣纔買上一兩隻。他要想出手,除非低價賣。

周德全對許家大少爺道:“許大少爺,貴親家何不這時撿些便宜?”

許家大少哈哈大笑,道:“甚是,甚是”

過一天功夫,其親家率先將毛皮價格恢復爲以前的正常價格。其他家紛紛也效仿。

劉進取又能如何呢?

衙門裡有人透話來,嚇道:劉兄好本事,收羅了這麼多毛皮,有擾亂市價之嫌疑,已被人捅到官府了。

劉進取這時嚇得一身冷汗。毛皮哪還敢高價賣出?

周騰先是說文箐做時不謹慎,這時也鬆了一口氣,只是仍然叮囑道:“今日能過這一難關,不過是你的運氣好輕。萬萬勿驕勿狂,需知山外有青山,人外有人。”

文箐當時輕快地點了個頭,心中唱起了讚歌。可是周騰烏鴉嘴,接下來的事,又找文箐一個措手不及。

俗話說得好,不怕賊上門,就怕賊心店着。就算千防萬防,終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在文箐笑着看劉進取即將面臨的後果時,褚羣那廂卻是有麻煩了。

小劇場

就喝酒一事,若干年後,文簡對小外甥道:“我最是服你爹,你爹喝酒從不未醉過。”

小外甥童言稚語:“舅舅騙人。爹爹那日醉得不輕,直抱着我媽媽討奶喝。”

文簡滿臉通袖,不敢與外甥辯論姐夫喝酒一事,只趕緊找人去叫街邊耍猴戲的牽了只猴兒過來,將猴兒喂個半醉,和外甥一道瞧醉猴的笑話。

說起來,這個愛好,是打小就有的。幼時文簡調皮,甚喜愛小動物,有時也虐待動物——那就是故意灌醉動物,看動物醉憨情狀。

醉猴兒走路東倒西歪,先前伶俐的爬杆,這會兒就是擡了上肢抹額頭,醉眼朦朧,晃晃蕩蕩,被趕猴人一揮鞭子意識裡想往上爬杆,可“咕嚕”一聲,又掉了下來。再趕再爬再掉……只是奈何身子軟綿綿,往日本來就可樂,現下猴是頭重腳輕天旋地轉分不清高低,所有的動作那就更可樂了。

如此反覆多次,猴兒醜態百出,最後猴兒給折騰得酒意上頭,再不肯聽主人指揮,爬到杆子半途中打起瞌睡來,沒一會兒,徑直從杆上墜下來,就地一滾,伏在杆底打起了呼嚕。

文簡樂哈哈,可是小外甥樂呵呵,回頭與媽媽說起來。文箐逗兒子樂過後,瞪弟弟一眼:“你啊,還是小時候的頑皮頸兒。小動物喝醉了是憨態可掬,人要是隻顧美酒貪杯,易酒後失德。”

過節了,多加更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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