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三月十一,天上的雖然有月亮,但卻有些昏黃。地上的積雪反射着月光,使的夜色顯得明亮了許多。
在長城高地上,探照燈不知疲倦的來回掃視着,不時的能聽到營地裡日本兵粗野的吆喝聲。
日本兵駐防在東北長城高地上的是第十四混成旅團的河野步兵大隊,這支隊伍共有一千一百多人。
大隊下轄三個步兵中隊與一個機槍中隊,整個隊伍共有步槍1300餘枝,重機槍4挺,輕機槍24挺,擲彈筒24具。火力算是比較強大的。
他們佔據了地形的優勢,居高臨下的向二十九軍的陣地射擊,大大的限制了二十九軍的活動,威脅很大!
雖然是晚上了,但日軍的哨兵依然警惕的在哨位上來回走動着。
近幾天來,中國軍已經幾次瘋狂進攻長城高地了。雖然最後都失敗了,但日本兵看得出來中國軍隊志在必得的決心,所以他們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安排了嚴密的崗哨,尤其到了晚上哨兵更是增加一倍。
上山的路口,日軍用石頭和水泥修建起了永久工事,一邊上有一座地堡,從小窗口中伸出兩挺機槍的槍口,在道路的中間是用樹幹做成的拒馬,削尖的木樁上纏滿掛刺的鐵絲,擋住了來往的路。
四名哨兵在拒馬的後面不停地來回走着,手裡的步槍上的刺刀在碉堡頂上的探照燈下閃爍着寒光。
四周十分安靜,沒有一點聲音。只有日本兵翻毛皮靴踩在雪地上的沙沙聲!
時間已經指向了凌晨一點,巡邏的日本兵明顯也沒了原來的精神,不住的打着哈欠,幾個人輪流跑到地堡中的爐子旁取暖一下。
一陣寒風吹來,地堡外邊的兩名日本兵不由得縮了縮大衣包裹下的身體,用力的搓着雙手,朝地堡中張望着。
兩個日本兵從地堡中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用烤的熱乎乎的手套在臉上摩擦着。
外面的日本兵等不及地堡中的日本兵來到哨位,快步跑向地堡。
就在四個哨兵都離開了哨位的片刻,一道黑影從拒馬外的雪地中一躍而起,獵豹一般衝到拒馬前,一個魚躍就越過了拒馬,落在地上後,接着兩個前滾翻,迅速衝出探照燈的範圍,隱入了地堡後面的陰影中。
從地堡中走出的日本兵似乎察覺點什麼,他們端着槍喝了聲:“誰?”
周圍沒有動靜,他們四下張望着,沒發現可疑的人或物,於是認爲自己剛纔是眼花了,走回了哨位上。
見一切都恢復了正常,壁虎一樣貼在地堡後面的秦陽長出了一口氣,將握在手裡的虎牙軍刀收了起來,悄無聲息的向日本兵的營地裡面摸去。
來之前,特戰隊已經做了一些偵查,雖然不太準確,但和他的經驗結合起來,依然可以很快就把握住日軍營地的佈局。
在躲過幾股日本兵的巡邏隊,穿過幾座帳篷之間的縫隙後,秦陽來到日本兵營地的西北角。這裡有幾座堆放雜物的帳篷,平常很少有人來。
向四周看了看,見沒有人影,秦陽三兩下捅開一座帳篷上的掛鎖,鑽了進去。
帳篷裡面堆放滿了日軍的牛肉罐頭和壓縮乾糧,靠牆角堆着大大小的箱子,還有一大桶一大桶的汽油,看來日本兵的後勤給養都存放在這個帳篷中。
秦陽選擇了被幾個油桶遮住的一個角落,拔出虎牙軍刀在帳篷上劃出了一個半米來高的半圓口子,將劃開的部分一拉,就露出了一個能讓人通過的小門。
滿意的點了點頭,秦陽從口子中鑽出來,將口子復原回去,然後來到了帳篷緊挨的圍牆下,他打量了一下,接着身體後退兩步,接着助跑輕易的爬上圍牆,身體俯在圍牆上,躲過日軍的探照燈掃描後,接着從圍牆上翻了出去。
圍牆外邊十幾米之外就是懸崖,,幾棵小樹蕪雜的生長在一起,朝崖外探出部分枝幹。
秦陽來到懸崖邊,選擇了一棵比較結實的小樹,將隨身帶來的繩索系在樹上,用力的抻了抻,見沒有問題,這才抖手扔下了山崖。
繩子在空中呼的一下展開,迅速向崖下落去。
秦陽繫好繩索,轉身來到圍牆的附近,向四周警戒着。
身後的繩索動了動,接着猛地繃直,看得出是有人正沿着繩索向上爬來,很快,一個人的腦袋就露出了懸崖。
晃了晃在月光下泛着光澤的大光頭,鐵頭從崖下竄了上來,一橫手中的衝鋒槍,朝秦陽點了點頭。
秦陽伸出手指,指了指鐵頭的光頭,鐵頭咧了咧嘴,從揹包中取出自己的鋼盔戴在了腦袋上。
身後不斷的有人從懸崖下爬上來,很快秦陽的特戰分隊人都來齊了。最後一個上來的是萬籟聲,他是將自己拴在繩索上,讓人們拉上來的。
這次,說什麼他也要參加這次行動,所以沒辦法只得用這個笨辦法了!
秦陽見人員來齊了,蹲下身打開地圖,開始給人們安排任務。
其實人們的分工很簡單,就是分別控制住日軍在崖邊的幾個火力點,然後端掉日鬼子的彈藥庫,沒了彈藥,鬼子根本就撐不了多久。
當然如果有機會,能順手幹掉對方的指揮官是最好了!
分配完任務之後,秦陽帶着隊員們從圍牆上翻過去,鑽入了那個存放後勤物品的屋子裡。
打開牆角的幾個大箱子,秦陽從裡面抓出嶄新的日軍軍裝,每人扔給了一套,讓大家換上
有了這身黃皮子,特戰隊員想要接近目標就容易了許多,這也是秦陽進入這個帳篷的目的。
隊員們換好了衣服,都隱蔽在這個帳篷中,現在時間還早,他們必須等到找到趙登禹他們那邊得手,翻回來攻打陣地的時候才能動手。
如果驚動了鬼子大部隊,憑他們這麼二三十號人根本不可能擋得住上上千鬼子的圍攻。
他們突襲的機會只有一次!
將人們安頓好之後,秦陽和萬籟聲從帳篷中走出來,兩個人都換了一套軍官的衣服,秦陽的是中佐軍銜,而萬籟聲是少佐軍銜。
河野步兵大隊有千來人,並不是互相都認識,所以秦陽他們也不擔心被認出來。所以就在營地中溜達着,探查一下營地的情況。
走到西邊的一個帳篷外的時候,帳篷中女人低低的呻吟聲,伴隨着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從裡面傳來。
秦陽一皺眉,他想到了日軍令人髮指的一種行爲。
伸手挑起門簾,秦陽大步邁了進去,萬籟聲在後面還沒弄明白什麼事情,但見秦陽走進去了,也跟着走了進去。
一進帳蓬,一股酸臭伴隨着異樣的體味就迎面撲來,秦陽和萬籟聲伸手捂住了鼻子,屏住了呼吸。
擡眼看去,這個帳篷足有平常帳篷的三個那麼大,裡面的地上鋪着榻榻米,上面還鋪着厚厚的褥子。
褥子上都是赤身裸體的男女,正在做着那種不堪入目的事情。
萬籟聲乍一看到,不由得老臉一紅,扭過了頭去。
對於秦陽來說,畢竟是來自二十一世紀,這些都已經見多了,要鎮定的多,他站在帳篷門口,目光掃過那些女人的臉上。
大多數女人的目光中都是空洞一片,沒有一點光彩,她們麻木的躺在那裡,任由那些粗魯的日本兵在她們身上發泄着獸慾。
不過秦陽在他們當中還是看到了一雙有些生機的目光。
秦陽和萬籟聲走進來帶起的冷風,讓帳篷中赤身裸體的男女都打了個冷戰,那些正玩的高興的日本兵惱怒的扭過頭來,但當看到秦陽和萬籟聲肩頭的佐官軍銜,立刻觸電一樣的從女人身上跳了起來。顧不上自己赤身裸體就立正在秦陽他們面前。
秦陽目光掃過這些披着人皮的禽獸,恨不得拔出槍來把他們全撂倒在地上,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任務,不能衝動,只得忍耐了下來。
鐵青着臉,秦陽大步走到日本兵面前,每人給了四個耳光,將滿腔的怒火都發泄在了耳光上面。
隨着清脆的啪啪聲,幾個日本兵都從嘴裡吐出了自己的門牙,但他們依然筆直的站着,不敢稍動。
“八嘎,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們竟然還在這裡享樂,真丟大日本帝國軍人的臉,都給我回去,好好反省一下!”秦陽用日語流利的罵着,將衣服一腳踢給他們。
日本兵彷彿大赦一般的撿起地上的衣服,匆忙的套在身上,就跌跌撞撞的向帳篷外逃去。
萬籟聲站在帳篷門旁邊,盯着向外逃去的鬼子兵,垂在身體兩側的拳頭不住的握緊又放開着。
見日本兵已經跑了出去,秦陽從地上拿起衣服,扔給依然躺在地上的那些女人,用中國話說道:“把衣服穿上,一會會有人來救你們的!”
那些女人機械的穿上衣服,依然麻木的坐在榻榻米上,沒有什麼興奮的表現。
秦陽暗自嘆了口氣,他知道這些女人長期遭受ling辱,精神都已經有些崩潰,需要比較長的時間才能恢復過來,現在只能等把她們救出去之後讓她們慢慢的恢復了。
望着人羣中一個女人,秦陽冷冷的說道:“你可以出來了!”
人羣中沒人迴應!
秦陽又說了一句,依然沒有人回話。
“秦陽,你在跟誰說話?”萬籟聲見秦陽彷彿自言自語一般,對着一羣瘋女人說話,連忙走了過來。
秦陽的臉沉了下來,哼了一聲:“怎麼,你還要我把你揪出來不成?”
一邊說着,秦陽走上前從人羣中拽出一個年輕的女人。
女人看上去很可愛,大大的眼睛,就像某國漫畫中那些少女一樣,現在目光中滿是驚恐,身體在秦陽的拉扯中不斷的向後縮着。
萬籟聲連忙攔住秦陽:“秦陽,不要衝動,你是不是誤會了?”
秦陽冷笑一聲:“我怎麼會誤會呢,我“親愛”的日本女子挺身隊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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