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風趕到南投,曉蕾住的地方,房東告訴他,曉蕾在前天就搬走了,至於去哪他也不知道。
風但是心裡一陣黯然,爲什麼他總是晚到一步。看着空蕩蕩的房間,現在他該去哪裡呢?
好累,跟房東租了一晚上,睡在這個曉蕾曾經睡過的地方,望着天花板,曉蕾,我好想你,好想你………。
一連找了一個月,每次都是接到琦琦的電話,他就匆忙趕去,最終都沒有找到曉蕾。
丁家的兩位老人,看到他認真執着的樣子,也很不忍心,曉蕾到底前世修了什麼福氣,放着這麼好的男人不要,一個人去流浪。
最後,實在拿曉蕾沒辦法的大家,也不忍心看到風每次乘心而去,敗興而歸的樣子,紛紛爲他出了個餿主意。
這天,曉蕾剛給一個孤兒院畫完壁畫,就接到了琦琦焦急萬分的電話。
“喂,曉蕾,不好了,風,風出車禍了。”
“什麼?”曉蕾腦袋裡如五雷轟頂,怎麼會?風怎麼會出車禍?
拿着手機的手開始發抖,聲音也開始哽咽。
“琦琦,你不要開玩笑啦。”
“誰跟你開玩笑,丁曉蕾,你給我聽好,限你今天中午之前趕到臺北市第一醫院,要不,你就看不到風的最後一面了。”說完,狠狠的把電話掛了。打完電話後,吐吐舌頭看着旁邊的一羣人,輕聲的問:“這樣騙她,不會有事吧。”
那羣人都偷笑着搖頭。
曉蕾看着掛斷的電話,今天上午?難道真出事啦?
趕緊收拾好東西順手攔了輛計程車往醫院趕去,其實,她已經在臺北了,只是不願意回家而已。
一路上,腦袋裡不停的回憶跟風一路走來的艱辛,如果不是夏雪,他們應該會很幸福吧,可是現在的她,就算等下到了醫院,夏雪阻攔,她都一定要見到風。
一下車就急忙的趕到急症室,看到門外站着自己一個多月不見的父母,還有紀爸爸,紀媽媽,夏天,夏雪,琦琦,所有的人,都在。
“伯父,伯母,爸,媽,風怎麼樣了?”一把抓住紀媽媽的手,眼睛不停的往急症室看,心撲通撲通的亂跳,風一定不能出事。
衆人看到她那焦急關心的模樣,均在心裡偷笑,臉上卻個個顯的好像風快死了似的悲壯的表情。
走到夏雪門口:“夏雪,風怎麼樣了?你說啊,你不是懷了他的孩子嗎?”
夏雪被她這麼一說,臉變的通紅,真丟臉,居然在這裡挑明這樣的事情。
“不知道,不過,我沒有懷孕,那張紙是假的。”爲了這件事,她可被哥哥足足罵了一個月呢,還禁足,不過,在那些日子裡,她終於也相通了,自己對風,不過是種割捨不掉的佔有慾,不甘心自己哈了那麼久的人,就那麼拱手讓給一個姿色平凡的女人。
“什麼?”曉蕾如遭電擊,一連串驚人的事實讓她無法消受,夏雪沒有懷孕,是自己錯怪風了,還離家出走那麼久,讓風爲了找我而出了車禍。
想着想着,哭了起來,自己怎麼就那麼笨,那麼不相信風呢?
這時,從急症室裡推出來一張病牀,上面躺了個用白布蒙着臉的死人,曉蕾以爲那就是風,跑過去,拼命的搖着那具遺體,痛苦失聲,旁邊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現在是什麼狀況?
“風,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留下我一個人,風,我不准你死,不准你離開,你給我起來,給我起來。”曉蕾哭這趴在遺體的旁邊。
風剛包紮完了傷口從裡面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不禁笑出聲來,走到曉蕾旁邊,低頭看着哭泣的那個讓自己朝思暮想的小女人。
“你這麼希望你未來的老公死嗎?”嘴角揚起一抹微笑,打趣的說到。
曉蕾聽到那熟悉的嗓音,驀然擡頭,是他——
驚愕的站了起來,看看風,再看看旁邊的屍體,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個人不是風。剛好看到一箇中年婦女哭這趕來,拉開白布看到自己的老公,趴在那具屍體上哭。
曉蕾抹乾眼淚,錯愕的看着眼前微笑的男人,再看看旁邊都快笑的東倒西歪的家人跟朋友,這才明白,原來是自己搞錯了,那琦琦說什麼中午之前不來,就看不到風了。
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的朝琦琦走去,琦琦還在那死命的笑着。
“範月琦!就那麼好笑嗎?”
“哈哈………哈哈………曉蕾,你太有才了,我實在是太佩服了。哈哈………”
“範月琦,你給我閉嘴。”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曉蕾生氣的一聲獅吼,嚇的大家都突的止住笑聲,看着她。
“幹嗎啦!”琦琦委屈的噘着小嘴。
“你幹嗎說什麼中午之前不到,我就看不到風了?”都是她那句話,害的她出糗。
“我說的也沒錯啊,你要中午之前不到,那我們就都回家了,你不就是看不到風了嗎?”真是的,她又沒有說錯什麼,兇什麼啊!
“你~~”一句話堵的曉蕾,氣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風走過來,用沒有受傷的手輕輕的摟着生氣的曉蕾,在她耳邊輕聲的說:“如果琦琦不這樣說,你準備躲我到什麼時候,你就這麼不相信我?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嗎?“
曉蕾回頭,想要解釋。
“我~~“
話沒講出,就被風以吻封住。周圍的人都很識趣的自動散去,走廊上,留下兩個相愛的男女,傾吐着彼此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