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的推移,打贏擂臺的選手,也是逐漸的增多。
因爲萬冥之門大開,乃是冥域大陸百年一見的盛事,所以,但凡有些修爲的冥士強者,都不想錯過機會。所以,雖然擂臺比試指明,只挑選出一百名冥士強者。但是現在的情況是,經過這些日子的擂臺比試,獲得勝利的打擂者,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一百名。
這還是隻外圍的擂臺比試。
又一天不知不覺的來臨了。
在這一天的早晨,猛虎城之中,早已經是熱鬧非凡,特別是萬冥街上,比之以往的擁擠,更加的密不透風,幾乎是人貼着人,連一丁點兒的縫隙,都是看不到。
今天是進行擂臺比試的最後一日。
原本事情是沒有那麼緊急的,但是忽然之間,就有謠傳說,萬冥之門大開的時間提前了,故而擂臺比試的賽程,也就因此縮短了下來。
此時的擂臺上面嗎,正站着一個人,一臉的笑意,手持着一柄大刀,朝四周的圍觀者示意,笑眯眯的說道:“諸位,還有誰覺得可以與我丁鵬一戰的,大可以上來切磋切磋!”
那些圍觀者看到傲然站着擂臺上面的丁鵬,卻都是露出一副猶豫的神色。因爲在擂臺上面,丁鵬的面前,正躺着一具血跡斑斑的屍體,看樣子是沒有活路了。
今天一大早,丁鵬第一個上了擂臺,就一路勢如破竹,連續打敗了好幾個對手,幾乎是立於不敗之地。
這不禁讓丁鵬信心大增,甚至開始有了自滿的情緒,覺得這個所謂的擂臺比試,也不過爾爾。
丁鵬看着擂臺下面,根本就沒有什麼人,會有應戰的姿態,於是就朝十大家主坐着的位置看去,朗聲說道:“現在沒有人來挑戰我丁鵬了,我說,是不是可以收攤了?”
聽到丁鵬的話,十大家主皆是面面相覷。
自從擺設擂臺以來,十大家主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囂張的打擂者呢,簡直就沒有把這些前來打擂的人放在眼裡。
不過,丁鵬也的確有自傲的資本。在這麼短短的幾個時辰之內,就連續的挑落了幾位冥士強者,修爲之深厚,手段之凌厲果斷,確實是非常人所能比。
哈士奇端坐在那裡,注視着擂臺上面的丁鵬,眼神之中發出一絲幽幽的光彩。
聽到丁鵬的叫囂,哈士奇朝身後的哈達威使了個眼色。哈達威頓時會意,於是就匆匆的離開了。
丁鵬叫嚷了一陣,但見沒有一個人上來應戰,於是就有些得意的說道:“既然諸位都不願意上來與丁鵬一戰,那麼丁鵬只好承讓了!”
丁鵬說完,於是就收起了手中的大刀,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就要走下擂臺。
“且慢!”
就在這時,一道極爲清脆的聲音響起,不禁就讓丁鵬爲之一怔。
丁鵬隨即停頓了腳步,轉過了身子,然後就看到一道極爲窈窕的身影,在擁擠的人羣上空,騰空踩踏着,疾馳而來,奔到了偌大的擂臺上面。
等到這個窈窕的身影,赫然站在擂臺上面的時候,丁鵬的神色頓時一緊,一臉詫異的說道:“媛媛!”
來人正是魏媛媛。
此時的魏媛媛,將長長的秀髮,給紮成了一條馬尾辮,在她的背後不住的晃悠着。魏媛媛穿着一身緊身的黑色勁裝,使得她妙曼的身體,曲線玲瓏有致,有一種別樣的風韻。
魏媛媛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俠女一般。
這是擂臺比試擺設了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奔上了擂臺,進行擂臺比試的挑戰。於是,所有的圍觀者,皆是驚歎的睜大了雙眼,目不轉睛的注視着擂臺上面的情形。
丁鵬看着魏媛媛,有些不滿的說道:“媛媛,我這是在做正事呢,你就別先攪合了,行嗎?”
在丁鵬的心裡,是以爲魏媛媛受到了江峰的刺激,所以纔會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
沒想到,魏媛媛卻是神色一緊,有些漠然的說道:“丁鵬,你少嬉皮笑臉的,本大小姐現在是正式向你挑戰。”
“呵呵,媛媛,別鬧了。”丁鵬以爲魏媛媛只是說笑,依舊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說道:“我看吶,你還是回去找江峰吧,就別在這兒壞我的好事了。”
聽到“江峰”兩個字,魏媛媛的嬌軀,似乎是觸電一般,不由自主的一顫,隨即面色冰冷,冷哼一聲,肅容道:“本大小姐此番上擂臺,乃是代表虎脊哈家,與你一戰!”
“虎脊哈家?”聞言,丁鵬頓時就嚇了一跳,有些不解的說道:“媛媛,你有沒有搞錯啊?”
“我沒有搞錯。”魏媛媛板起着一張俏臉,說道:“虎脊哈家的家主哈士奇,已經收了我做乾女兒。所以,此番本大小姐的一舉一動,皆是代表着虎脊哈家。”
魏媛媛說完,卻是身影一閃,不待丁鵬反應過來,整個人頓時就猶如一隻離弦的箭一般,化作了一道寒芒,衝向了丁鵬。
丁鵬在這猝不及防之下,硬生生的挪動了身體,險險的躲過了魏媛媛的這一擊之力。一陣風聲呼嘯而過,丁鵬頓時就感覺胳膊一陣生疼,隱隱之間有一種火辣辣的滋味,十分的難受。
丁鵬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傷口。
但見傷口之處,位於右手的胳膊上面,似乎是被刮破了皮,露出一塊血肉模糊的傷口來。
“丫的,真疼啊!”丁鵬望着自己的傷口,有些不滿的說道:“媛媛,你來真的啊?”
這個時候,丁鵬已經絲毫都不再懷疑,若是自己沒有躲過的話,只怕傷到的,就不是自己的胳膊,而是自己的心口了。
丁鵬頓時勃然大怒,喝道:“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就算是到了現在,丁鵬依然還是相信,魏媛媛並不會對自己真的下狠手的。丁鵬只是覺得,魏媛媛是受到了江峰的傷害,一時之間,情緒失控而已。等到這陣傷心過後,自然也就會恢復正常了。
所以,當魏媛媛每一招凌厲的攻勢襲來,丁鵬都是隻守不攻,大刀不曾出手,始終都是讓着魏媛媛。於是,擂臺上面的形勢,就這麼膠着了起來。
不過,畢竟是丁鵬有所顧忌,所以處處忍讓,在不知不覺之間,就落入到了下風。再看看魏媛媛凌厲異常的攻勢,彷彿不將丁鵬給切成八大塊,就絕不會罷休一般。
這樣的場面,讓見過了激烈廝殺的圍觀者,皆是感到有些新奇,一個個都是專注無比,目不轉睛的凝視着擂臺上面的情形。
在萬冥街的街口之處,站着兩個人,一男一女,神色各異,亦是專注的注視着擂臺上面的情形,顯得各懷心事一般。
男的是陸鴻,女的是華莎。
華莎注視着擂臺上面的情形,一張俏臉也是隨着擂臺上面的變化,而變換出不同的神情。
華莎喃喃的說道:“媛媛姐姐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爲我啊。如果沒有我的話,媛媛姐姐或許就不會這麼傷心了吧。”
“不,不是因爲你。”聽到華莎的喃喃自語,陸鴻卻是緩緩搖頭,一臉沉寂的說道:“說起來,這一切都是江峰的錯。”
華莎頓時就一怔,不由得多看了陸鴻一眼。
在華莎的眼中,這個平日裡很少說話的陸鴻,一向都是對江峰言聽計從的,甚至連反駁江峰的話,都不曾說過一句。
可是,聽陸鴻的語氣,似乎是對江峰充滿了怨念呢?
華莎看着陸鴻,陸鴻卻是一臉的深情,靜靜的注視着擂臺上面的變化。華莎這才終於明白,原來在陸鴻的心裡,是對魏媛媛極爲關心的。
華莎是一個女人,男人對女人之間的那種關心,華莎自然是能夠感覺的出來的。
這又是一段虐緣啊。華莎在自己的心裡,幽幽的嘆息着。
這時候,擂臺上面的戰鬥形勢,就發生了異常的變化,一向只守不攻的丁鵬,這時候就拔出了大刀,一路的揮舞攻擊,掄出陣陣的光芒圓圈,將魏媛媛籠罩在其間,逼的魏媛媛幾乎是沒有還手之力。
所有的圍觀者皆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到擂臺上面,一陣光芒閃耀無比,心裡都知道,這一定是發生了極爲慘烈的打鬥。
哈士奇霍然站起,緊緊的注視着擂臺上面的情形。
“住手,快住手!”哈士奇這時候,再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驚慌失措的喊道。
但是,擂臺上面的丁鵬,哪裡還會理會哈士奇的喊叫,依舊是自顧自的揮舞着大刀。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丁鵬總算是停止了動作。
然後,衆人就看到了魏媛媛。
被丁鵬強勢攻擊之下的魏媛媛,雖然身上看不出什麼傷痕,但是從她一臉的頹廢表情來看,就知道她心裡的傷痕,已經遠遠的超過了身上的傷痕。
丁鵬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淡淡的說道:“媛媛,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