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楓擰眉，像是欲言又止一般。
而後起身，轉向嶽靈。
“你們先下去！”
“是！”
嶽靈撇了我一眼，這才離開。
等所有的人都離開之後，慕容楓拖來一張椅子，坐在了我的面前。
他目不轉睛的望着我，眼中的雙瞳不停的分離結合。
結合，再分離。
最後，他整個眼底都變成了黑色。
“蘭兒！”
這麼一聲呼喚，讓我心裡咯噔一下。
是夜殺！
不過，曾經的悸動變成了憎恨。
“最後一次！”夜殺盯着我，“最後一次，好嗎？”
“什麼最後一次？”我笑道。
“請你生下這個孩子！”夜殺蹙眉，“不管你知道了什麼！”
所以，我和夜殺都在裝傻。
可是現在，他還要求我生下這個孩子？
“你知道啦？”我眨巴眼睛，“那我也不用演戲了！”
“蘭兒！”夜殺伸出手。
可還沒有碰到我，就被我一把打開。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剛說完這句，我飛快的劃開慕容楓的胳膊。
鮮血飛濺之間，金光爆開。
硬生生的，將夜殺從慕容楓的體內給震了出來。
落在地上，頓時神形渙散。
果然，能對付夜殺的暫時只有這龍血了！
將慕容楓丟在榻上，我跳了下來。
遠遠的，盯住夜殺的眸子。
“夜殺！你付諸在我的蘭歌身上的，我會千倍萬倍的討回來！”
剛說到這，我的胸口撕心裂肺的疼了起來。
有一股熱流，在快速的膨脹。
而我爲了緩和疼痛，我下意識的張開雙臂。
那微微鼓起的腹部，瞬間堅硬如鐵。
頃刻間，爆出了一層厚重的血霧。
想都沒想，我將手刺進自己的腹部。
輕而易舉，便捏住了一團溫熱的肉。
“不！”
夜殺盯住我的腹部，嘶吼一聲。
而我此刻，痛卻更快樂着。
任憑那鮮血，順着大腿涌出。
彷彿流逝的，根本不是自己的性命那般。
“蘭兒，你不能傷害這個孩子！”
夜殺說完，左鼻緩緩的流出血來。
而我便往後一個踉蹌，瞬間摔進一個懷抱中。
轉頭，我看到了千夜。
此刻他正盯着夜煞，抹去左鼻下的那抹紅。
“誰敢傷她！”千夜厲喝，“夜殺！今日，我正式跟你宣戰！”
夜殺望着千夜，沒有回嗆。
眼中，盡是錯綜複雜。
片刻之後，夜殺將目光投向我。
“蘭歌，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夜殺目不轉睛的望着我，“是助我一臂之力，還是與我爲敵？你選擇的結果，意味着我該怎麼對你！”
“我早就當你是我的敵人了！”我果斷脫口。
“好！很好！”夜殺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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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手一伸，昏倒在地的慕容楓病便突然拔地而起。
硬生生的，撞向夜殺。
然後，我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合二爲一。
夜煞目不轉睛的望着我，擡起手輕輕一劃。
頓時，慕容楓的胳膊飛濺出血來。
而就着那閃着金光的鮮血，夜煞徑直張口接住。
喉嚨上下滾動，便嚥了下去。
怎麼……怎麼會這樣？
“你真的以爲我懼怕龍血？”夜殺冷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