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暗下來,村子裡安靜的詭異,我並沒有着急趕回家,而是在街上慢慢的走,小辰和心兒似乎有些害怕的樣子,兩人都緊緊的抓着我的手。
康康和菱悅很快回到我身邊,康康着急的說:“姐,村裡所有人都不見了。”
我點點頭,轉頭走進旁邊的一家院子裡,我長年不在家,也忘記了這是誰的家,剛推開院子門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有點像是老年人身上散出來的那種味道,很不好聞。
“確定每家每戶都沒人?”我捏着鼻子進屋,正屋裡的味道更大,根本沒辦法待,我直接退出屋子,“看這情況,村裡已經出事好幾天了。我媽和白莎莎也不見了吧?”
康康遲疑的看着我,菱悅直接點頭:“是,而且你家裡的情況看起來比這裡嚴重。”
聽到這話,我立刻往家裡趕,這裡除了味道之外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重要的線索應該在我家裡纔對。
等我趕到家裡,才發現和別的家相比,我家裡亂的一團遭,地上甚至還有血跡,我的心“咚咚”的狂跳,幾乎邁不動步子,但我還是堅持的看遍房間裡的每個角落。
除了正屋的那些血跡之外,別的地方雖然亂,倒也看不出什麼,不過從這混亂的程度看,闖進來的人應該是在找什麼東西,我家有什麼可讓他們找的呢?
出去正屋,我蹲在地上看那攤已經變成黑色的血跡,菱悅站在我旁邊突然遞給我一樣東西:“這是在這攤血跡旁邊找到的。”
我剛準備伸手接,卻聞到一股腐臭味,就縮回手:“是什麼?”
“斷指,應該是男人的。”菱悅打開手絹,我看到一截應該是食指的斷指。
菱悅說的沒錯,這斷指確實屬於男人,而我從這斷指上看出一點線索:“擴大範圍尋找,我媽和白莎莎應該還在村裡。”
頓了頓,我接着說:“看來我救白莎莎沒有白救。”
康康疑惑不解的看着我:“什麼意思?”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我們先去找人。”
心兒搖晃着我的手說:“媽咪,心兒可以做些什麼?”
我看着心兒稚嫩的臉,笑着說:“心兒吱呀乖乖的待在這裡就好。”
“哦!”心兒明顯很不開心,不過還是找了個凳子乖乖的坐下來,小辰也聽話的坐下來。
康康和菱悅已經出去找人,我繼續在屋裡搜找線索,據我的判斷,來這裡的人應該是藍鳳凰組織的人,可我想不通這些人究竟想要什麼。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康康和菱悅空手而歸。
康康看着我說:“我們找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沒有找到人。”
我皺起眉頭,難道我的判斷失誤了?
“白莎莎已經把我的血給完全吸收了,那斷指應該是她砍下來的,所以我猜想她們應該就在附近。”我摸着眉頭思考。
“那她們會在哪裡呢?”康康皺着眉頭思考。
我搖頭,腦袋裡亂哄哄的,按照我的直覺,白莎莎和我媽確實應該還在村裡,只是我沒有辦法感覺到他們的具體位置。
會在哪裡呢?
腦海裡突然靈光一閃,我猛然站起來:“我知道他們在哪裡了,走。”
小辰和心裡也立刻站起來,我記得在村子外面有口紅薯窖,只是很久沒人用了,我猜想白莎莎應該會帶着我媽躲在那裡。
紅薯窖上蓋着木板,因爲長時間沒人用了,所以上面長了很多草,現在那些草雖然枯萎了,可卻明顯有被人動過的痕跡,我將木板移開朝下面喊,可喊了幾聲卻沒人回答。
該死的!
我不禁在心裡咒罵,難道我又想錯了?可這木板上明顯有人動過的痕跡。
“你們是在找她們嗎?”
這突然的聲音把我嚇一跳,一轉身就看到一個漆黑的影子站在距離我們大概四五米遠的地方,我心裡“咯噔”一下,就看到我媽和白莎莎被五花大綁的推出來。
“你們是誰?”菱悅擋在我身前警惕的問。
我緊緊的盯着那個黑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就是那晚出現在院子裡叫我名字,後來又悄無聲息的殺了汪靜的那個人,他突然現身出來,肯定不會是好事,能這麼一點都沒讓我察覺的出現,這實力該有多可怕,我心裡清楚的很。
爲了保護小辰和心兒的安全,我把菱悅和康康都拉到身後,把小辰和心兒交給她們:“你想要怎樣?”
“我是來見你的,你不是一直都在找藍鳳凰組織的老大嗎?我就是。”
雖然我心裡很害怕,但還是很鎮定的說:“說你的條件!”
“看來我小看你了,你還是很有勇氣和膽量的。”他揮了揮手,後面的人立刻放開我媽和白莎莎,“我喜歡和聰明人談條件,我可以放了你們所有人,但是你……要跟我走。”
“一言爲定!”
我伸手將我媽和白莎莎拉過來,康康和菱悅在後面想要阻止我,但是我知道,這條件我不答應也得答應,因爲我們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爽快,走吧!”
“稍等!”我轉身看着她們,“康康,菱悅,她們就交給你們保護了,只要我在他們組織,你們就不會有危險。”
我媽立刻拉住我:“對不起靈靈,是媽害了你。”
“媽,別這麼說,是我連累了您,您先跟小辰和心兒回去,我不會有事,放心吧!”
“那你自己小心點!”
我點點頭,示意康康和菱悅帶着我媽離開,菱悅卻不想走,滿臉都是想要留下來陪我的表情。
“快走,別墨跡。”
等她們走之後,我轉身看着那人:“好了,你可以說你的目的了。”
“你這麼聰明,應該不會不知道我的目的。”
“別賣關子了,如果你是要冥王令,那很抱歉,我沒有。”
那人擡起手慢慢搖晃食指:“不不不,我不要那東西,那對我沒用,我要的是你的血,我要你做的我的血奴。”
血奴?
我深深的吸口氣:“好,我答應你。”
“很好,放心,我一定不會虧待你。”他晃了下頭,“走吧!”
我轉頭看一眼我媽她們離開的方向,深深的吸口氣跟着他們走,不管是做血奴還是做什麼,只要能夠接近這傢伙,說必定就能找到機會殺了他,就算不能殺了,至少也能知道他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竟然這麼厲害。
跟着他們往前走,可剛走沒幾步,我後面脖頸突然被重重的打了一下,我兩眼一抹黑就直接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在一個漆黑而且充滿難聞味道的房間裡,我眯着眼睛擡頭看四周,這幾乎是個完全密封的房間,只在左邊的牆上靠近天花板的位置開着一扇很小的窗戶,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但並不能照亮整個房間。
我喉嚨乾澀,嘴脣也乾的氣皮,渾身無力,動了手腳,卻傳來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這才發現我的手腕和腳腕都被綁着鐵鏈,鐵鏈有嬰兒手臂粗細,四根鐵鏈被牢牢的固定在牆上。
這樣就想困住我,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我撐着想要坐起來,卻發現渾身無力,和上次給白莎莎輸過血之後的感覺差不多。
看來那該死的傢伙已經抽過血了,他那麼急切的想要我的血,肯定不會是做好事,而我的血用處挺多,我發誓一定要親手殺了這傢伙。
外面傳來凌亂的腳步聲,我趕緊倒在地上個繼續裝昏倒,鐵門被打開,有人走到我身邊:“好了,別裝了,都知道你已經醒了,吃飯。”
艹!
我心裡罵,看來這牢籠裡裝的還有攝像頭,難怪我剛醒他們就送飯過來,原來一直都在監視我。
這輩子還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女子也一樣能屈能伸,想要離開就必須有力氣,所以我沒有任何猶豫,端起碗就吃飯,這人爲了給我生血,炒了一大盤子的豬肝,雖然不喜歡吃,可也沒辦法。
給我送飯的人就站在一邊抱着手臂看我,我不耐煩的說:“出去,我不習慣吃飯時候有人盯着看。”
那人卻嘿嘿一笑,說道:“你不是很牛嗎?現在怎麼牛不起來了?還成了階下囚?”
我擡頭看他,覺得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就問:“我認識你嗎?”
“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不過,我可是一輩子都忘不了你的。”
我擡頭盯着他的臉看了一會兒纔想起來,他就是當時我們在七仙廟被我們用蛇逼供的那個人:“原來是你!”
“沒想到吧!我也沒想到有天你會落在我手裡,當初你和那鬼胎故意折磨我,現在也該是我還你的時候了。”那人陰險的笑着說。
我笑了下繼續吃飯:“你想報復,那也要看看你上面的人同不同意。”
“你……”那人氣呼呼的指着我。
我纔不會跟一個白癡生氣,就說道:“你對我生氣沒用,想報復我可以,反正我也跑不了,前去請示你上面的人吧!跟我在這墨跡耍威風沒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