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有人突然出現,也是嚇一跳,連忙護住兩個孩子:“這裡沒有你們要的,趕緊走!”
那人眯着眼睛盯着牀上的孩子:“我們已經等這一天等了十幾年,怎麼可能沒有,兩個孩子都給我,不然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孩子我是不會給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我用眼神示意張卿和醫生把孩子抱出去,張卿剛準備動,那黑衣人立刻竄到我面前,用手裡的刀抵着我的脖子。
“別動,再動我立刻要了她的命。”黑衣人這麼一說,她們立刻站住動也不敢動。
“你們別管我,把孩子抱出去。”我盯着黑衣人說道,我不是不怕死,而是很怕,不過我覺得這人不會殺我。
黑衣人聽到我的話,刀尖刺入我的皮膚:“你以爲我真的不敢殺你嗎?”
張卿立刻說道:“別動手,我們不動就是了。”
突然,房間裡一陣陰冷的風吹過,我以爲是雲熙來了,但是卻看到康康一陣風的出現在黑衣人身邊,一雙手抓住黑衣人的手將的他硬生生的拉開,而黑衣人驚訝的瞪大眼睛,似乎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是很快也就反應過來,對着身邊踢出一腳,但是他的腳卻穿過康康的身體,對它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我趁機立刻下牀,拉着張卿來兩人就跑,那醫生完全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只是呆愣愣的看着。
“快走!”我兩條腿軟綿綿的沒有力氣,也不敢伸手接孩子。
那醫生嚇的連忙抱着孩子走,康康還在和黑衣人糾纏,看到我們離開,黑衣人發出一聲暴怒的聲音。
然而,我們剛出門,就看到地上站在一個布偶,那個布偶就是之前彥影做的那個,現在應該是被控制了,所以手裡拿着把比它自己還長的匕首。
張卿看到那個布偶一腳踢過去,但是那布偶竟然不僅靈活的躲開,還舉着刀對着張卿的小腿就刺了過來。
我們幾人都是被驚的目瞪口呆,最驚訝的莫過於醫生,她應該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詭異的場面。
我一把扯過張卿,險險躲過布偶刺過來的匕首,但是那匕首尖還是劃到張卿的褲子。
“這……這都是什麼東西啊?”醫生尖利着嗓子喊。
我怕她的聲音嚇到孩子,立馬心兒從她懷裡奪過來,卻看到心兒瞪大眼睛看着我,在我接過的瞬間還咧着嘴巴笑,看她笑的那麼甜,我卻覺得心酸,心裡更加堅定一定要保護孩子,不能被搶走。
看着小布偶又舉着匕首一步步的走過來,我也明白瞭如果被控制的是我,那現在就是我拿着刀子殺人,說不定還會傷到自己的孩子,想想就覺得後怕。
就算那小布偶再靈活,也還是個布偶,我們三個成年人怎麼也不可能被一個小小的布偶殺死,我鎮定下來說道:“張卿,用力跨過去,能多高就多高,注意懷裡的孩子。”
張卿畢竟也是學過點道術的,很快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用力從小布偶身上跨過去,那布偶舉着匕首就刺,但是並沒有碰到張卿。
我也立刻跨過去,就剩醫生還在那邊,我立刻喊道:“醫生,快過來!”
那醫生卻是被嚇的面無人色,大概是第一次看到布偶殺人,已經完全被嚇住。
那小小布偶舉着匕首慢慢的靠近醫生,而醫生卻傻愣愣的站着,連躲都忘記了。
這醫生是個無辜的人,只是來替我接生的,怎麼也不能讓她有危險,我剛打算把孩子給張卿,卻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突然撲過來,一口咬住那個小布偶,幾下就把小布偶撕的粉碎。
“球球!”
我和張卿同時驚喜的喊。
球球衝着我們兩個“汪汪”的叫兩聲,然後衝到醫生身邊咬住她的褲腳往外拉。
醫生這才反應過來,但是臉色依然煞白。
“別愣着了,快走!”看醫生還在低頭看那個已經被撕碎的布偶,也終於有些忍不住,就算被那布偶震驚,都這個時候了,還反應不過來,純粹找死。
“哦哦,好……好!”那醫生學着我和張卿剛纔的樣子,用力的從破碎布偶身上跨過來。
早這樣多好,浪費這麼久。
然而,我們剛準備下樓,下面大門就轟的一聲倒在地上,接着就聽到踩在門上的沉重腳步聲。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這腳步聲太熟悉了。
果然,沒一會兒,我就看到一張張腐爛的臉從玄關處走到客廳。
“啊!”醫生突然慘嚎一聲,我被嚇了一跳,轉身就看到醫生已經昏倒在地上。
“這是……”張卿也是驚訝的瞪大眼睛,“這是走屍?”
我也是艱難的嚥了咽口水,這是我第二次見到走屍,上一次是因爲顧陽的保護才能躲過一劫,這一次顧陽、大叔和彥影他們都被引開,只剩下我們三個女人和兩個孩子,這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吼……”突然,站在我身邊的球球大吼一聲,這一聲虎嘯把我和張卿都嚇了一跳,然而,兩個孩子卻毫無反應,依然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
這孩子是怎麼回事?一般的孩子聽到這麼恐怖的虎嘯聲都會被嚇哭的,可這孩子……
該不會這兩個孩子的耳朵有問題吧?
不,不會的!
球球的一聲虎嘯似乎是嚇到了下面的走屍,他們都是微微一頓,然後擡頭朝樓上看,我嚇的連忙後退,球球又是一聲虎嘯,接着直接從樓上一躍而下,一口要在一個走屍的脖子上,接着,一顆頭顱咕嚕嚕的滾下來,黑色的粘稠的血流出來黏在地板上。
腐臭的味道更濃烈的鑽入鼻孔,我差點忍不住就直接吐了。
球球的速度極快,肉眼幾乎只是能看到一個白影在那些走屍中間“嗖嗖”的穿過,每竄一次,就會有顆頭顱滾下來。
頓時,整個客廳血肉橫飛,人頭亂滾,猶如修羅地獄般。
我忍着胃裡的噁心,轉身想帶着張卿去書房,但是醫生還在昏迷中,又不能不管她!
我轉頭看着張卿說:“走,我們先去書房,等下再來把醫生擡進去。”
張卿點點頭,跟我一起往書房走,經過我的房間,我下意識的轉頭看一眼,發現房間的牀上趴着一個全身烏黑的人,和那天被雲熙秒殺的人一樣。
我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我和張卿立刻鑽進書房,把門鎖上,爲了防止有鬼進來,我立刻畫幾張鎮宅符,也許是因爲剛生過孩子的原因,畫了三張,我就累的氣喘吁吁了。
張卿把小辰交給我:“我去把醫生扶過來,你在這不要動。”
我這時候已經累的站都站不起來了,也就沒逞強,讓張卿先把幾張符籙貼好,然後再出去。
張卿出去後,我的心也暫時放下來,擔心的看着兩個孩子,兩兄妹瞪大眼睛看着我笑,我嚥了咽口水,跟孩子說話,想要試試他們是不是真的聽不見。
“小辰,來,給媽媽笑笑。”我心裡忐忑不安,擔心孩子會真的聽不見。
小辰瞪着圓圓的眼睛看着我,然後咧開嘴笑了。
“呼”我重重的吐口氣,這證明小辰的聽力沒問題,我又同樣對心兒說了這句話,她也開心的笑了。
兩個孩子的聽力都沒問題,對於剛纔的呼嘯聲他們是真的不怕,而不是因爲聽不見。
不過,這並沒有讓我覺得開心,我原本以爲鬼胎不可能是兩個,而我卻生了兩個,那就證明我生的不是鬼胎,可普通的孩子哪有一出生就這麼精神的,而且聽到那麼可怕的虎嘯聲竟然一點也不怕,還笑的那麼開心。
我記得大叔和顧陽說生男孩,雲熙死,生女孩我死,可現在是一男一女,那我們兩個都死,還是兩個都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