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秦慕琛的未婚妻,馬上就要到湛江了,我們見一面吧。”
“什麼?”我腦袋轟的一聲,渾身像是被人潑了盆冷水。
我大概已經猜到她是誰了,孫弈弈,秘書長的女兒,之前宗昇說過,慕琛要繼承政委的職位就必須娶她,我相信慕琛會處理好的,也沒多心,沒想到人家倒找上門來了。
她身份特殊我不能得罪,而且我也想見一見這個只聽說過名字的情敵。
“好,在什麼地方見面?”
“你去鳳石幹道等我,我到了給你打電話!”
“好!”
掛了電話我把自己的手機扔給周仙仙,“停車,我要去一個地方,你先用着我的手機。”
周仙仙一下子把車剎死停在路邊,不明所以的看着我,“那女人是誰啊?她約你見面幹什麼?”
我現在心情很亂,也沒給仙仙多解釋,要她知道是孫弈弈找我,肯定要鬧着一起去,市長家的事情必須儘快處理,我開門下車,把風狸留在車上了。
“等我回來再給你說,你先去市長家吧,反正我現在不能使用法術,去了也幫不上忙,讓風狸和禍鬥跟着你肯定沒問題的。”
說完我砰一聲把車門關上,風狸忙着玩手機也沒理我,仙仙知道孰輕孰重,說了句電話聯繫就把車開走了,我一個人站在馬路上失神了好久纔打車去鳳石幹道。
鳳石幹道是湛江的環城路,有高速路口可以上湛榮高速,只不過離市區有點遠,想着孫弈弈估計是從那個路口下高速,我也沒懷疑什麼,讓司機把我載到哪裡。
我們在路邊等了大約兩個小時都還沒接到孫弈弈的電話,司機有些不耐煩了,回頭衝我說道,“妹子,天都黑了咱們還等?”
“你等等,我打個電話問問她到哪了。”我給孫弈弈打過去,她電話提示不在服務區,難道還在高速路上?
在高速路上有時候進隧道或者翻山越嶺的時候,是可能沒有信號。
司機見我電話也打不通,不耐煩啜了句,“要等你自己等吧,我要回市區了,餓死了!”
“師父你再等等,我給你雙倍車費,你停着的時間也都打着表,不會少你錢的。”
“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你要現在回去,我免費拉你回去都行,現在是農曆七月,鬼門關大開的時候,我從來不跑夜車的,你要麼跟我回去,要麼下去自己等,趕緊決定!”
說完他直接把車子發動了,要是我沉默,他估計就直接把我又載回湛江了
,沒辦法我只好開門下車。
天色已經黑盡了,高速公路的進出口都設置的離市區較遠,除了能看見不遠處的路管宿舍,周圍漆黑一片。
那司機掉頭後還不死心的又問了我一遍要不要回去,我生氣的搖了搖頭。
看着他揚長而去的車身,我忍不住罵了句,“還特麼不跑夜車,膽子這麼小是不是男人!”
郊區溫度比較低,加上這裡是上坡路段,兩旁都是山,風順着馬路灌進來涼颼颼的,我又給孫弈弈打了電話還是不在服務區。
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隨即我又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她是秘書長的女兒,來這裡肯定也是專職司機護送,能出什麼事?
不知道孫弈弈還有多久能來,我乾脆慢慢朝着路管宿舍走過去。
路管宿舍相當於一個小型的高速路服務區,二層宿舍樓房,設有值班室和大廳,門前有一片空地,要是有車在高速上出了問題,路管可以暫時拉來放在這裡。
我剛走進去就看到門口停了輛酒紅色瑪莎拉蒂,因爲這車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高級了,我也只在電視裡見過,沒想到在湛江能看到,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一看竟然是榮京V字頭的車牌,V字頭不是政府機關部門的牌子麼?
難道有機關大員來湛江了?
管他的,我就去大廳裡等好了,再等會孫弈弈電話要是還打不通,就讓仙仙來接我回去,孫弈弈要真想見我,下次得讓她去市區了。
走進去之後才發現,大廳門居然從裡面鎖上了,兩個工人正在拖地,隱隱聞到一股血腥味。
我忍不住心頭一緊,但視線觸及左邊那個工人胳膊上的傷之後我終於放心了,伸出手敲了敲玻璃門。
他們沒想到這麼晚還有人回來,都嚇了一跳。
“大哥,我和朋友約了在這裡見面,她還沒到,我想進來等她,可以麼?”我儘量笑得像個好人,心裡頭忍不住有點奇怪,路政部門不是二十四小時制的麼,怎麼這麼早就關門下班了。
那兩人對視一眼,好像有些爲難,我好說歹說終於給我開門了,我進去之後又連說了好幾聲謝謝。
他們也不說話,拿着拖把去廁所了。
沒過多久有兩個男人從樓上下來,一看我跟見鬼似的下了一大跳,我趕緊又把剛纔給之前那兩個男人說的話說了一遍。
其中一個男人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他旁邊那個則熱絡的上前來和我說話,“妹子是湛江人麼,怎麼和
朋友約在這裡見面,這裡很不安全哦。”
“我朋友是外地人,只約我在鳳石幹道,沒說具體的位置,我一路找過來的。”
“哦,說不定你們錯過了呢,要不要去監控室看看她的車過了沒?”
“不用,我不認識她的車,我再給她打個電話吧。”
我趕緊拿出電話,其實是想打給周仙仙讓她來接我,這幾個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在這邊工作久了沒見過女人,我怎麼覺得他們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剛拿出電話我身後就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我下意識回頭,正好看到迎面而來的棒球棍。
那棍子砰一聲敲在我腦門上,我腦袋嗡的一聲炸了,鮮血模糊了我的視線,我眼前一黑就暈倒了。
暈倒的時候電話裡傳來周仙仙的聲音,“我這邊很忙,待會再說。”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關在一個小房間裡,因爲繩子的原因,我胸前兩個原本不大的波被擠壓得跟氣球似得鼓鼓的。
那繩子還猥瑣的從我雙腿下穿過去,連我大腿都綁起來了,綁得跟島國女憂似得。
“嘶……”
腦門上的傷口沒包紮,我剛動了動身就疼得倒抽一口冷氣,嘴巴貼了膠布,我只能用鼻子呼吸,手也被綁在身後的凳子腳上了,我捲縮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他媽的怎麼回事啊?這路管部門也太黑了!
那四個男人絕對是有預謀的,一個人和我說話吸引注意,剩下的從背後襲擊我。
我怎麼早沒想到呢,那幾個男人個個神色怪異,還有那濃郁的血腥味,大晚上的拖地,很可能就是在處理兇殺現場,我怎麼這麼白癡的撞槍口上了呢?
好在姐不是凡人,要想從這裡逃出去輕而易舉。
我正準備用冥王鼎的力量把繩子掙斷,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了,之前那個和我說話吸引我注意的男人走進來,手裡拿着一把匕首,衝着我笑得十分猥瑣,“這麼快就醒了?”
其他三個男人跟在他身後進來,隨手就把門關上。
估計這裡工作的就是他們四個人,同時對付四個人我應該也沒問題。
現在我反倒不着急走了,想知道他們到底爲什麼要要抓我,還有被他們殺掉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我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爲之前看到那輛V字頭榮京來的車,不會就是孫弈弈那個倒女人吧?
“嗚嗚……”我裝出可憐的樣子,衝着爲首的那個男人眨眨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