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盤仔細檢驗了一下屍體,搖了搖頭嘆道:“兇手真是行事縝密,一點兒有用的線索都沒有留下。看樣子,是一個老手啊。”
“來人,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通緝要犯或者是積年大盜在鄭州府一帶活動。”楊盤下令道。
“我們早就查過了,積年大盜倒是有一個,青絕手王晨,只是他已經洗白建立了自己的家族。已經幾十年不曾做案了。通緝要犯有三人,只是他們似乎都已經逃出了鄭州府,而且從辦案時間和不在場證明來分析也不是他們乾的。”一名銀章回答道。
“這個王晨什麼來頭?”楊盤開口問道。
“綠林道上的老前輩,積年大盜,有着青絕手之稱,只是在二十幾年前就洗手上岸了,因爲他在縣鎮府城裡沒有做過案,所以不歸我們六扇門管。”這名銀章應答道。
江湖道上的事情,六扇門是不會過問的,只要不是劫了官銀這種驚動官府的事情,其他的江湖事江湖了。
“什麼修爲,今年多大了?”楊盤又問道。
“非正式宗師,今年也有兩百歲了吧?”這名銀章應答道,“我們也曾經懷疑過他,只是此人有確切的不在場證明。”
“宗師?”楊盤有些意外,開口說道:“好吧。我們先回去等那邊的消息吧。”
屍體已經看完了,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只能回去了。
楊盤一行人騎馬離開了義莊,朝府城趕去。
半途之中,楊盤忽然一揚手叫道:“停!”
“籲——”一行人拉住馬頭,停了下來。
“大人,怎麼了?”一行捕頭問道。
“有人埋伏,一會兒你們要是不敵,你們選退,我墊後。”楊盤開口道。
“是,大人。”聽到這話的六扇門捕頭們不由得心生敬意。
“出來吧,想要埋伏我,哪裡有這麼容易。”楊盤大聲開口叫道。宗師境界擁有一定的超凡感應能力,顯然出手埋伏楊盤的人,沒有瞞過楊盤的危險感知。
“果然,本座就說了,不要派這麼多廢物過來,由本座一人足矣!”話音剛落,一大羣黑衣蒙面人半包圍了過來。
楊盤的感應可謂是十分及時,否則要是再往前幾百米,恐怕就會進入對方的埋伏包圍圈之中。
“你們先走。”楊盤輕聲傳音道,說罷便從馬上縱身而起,拿出了新煉製的小樓一夜聽春雨,人還沒有落地,刀已經拔出,隔空一刀斬出。
衝得最前面的那名黑衣人慘叫一聲:“啊!”
身體在慣性的作用之下,還在往前衝,只不過衝到一半,整個人便已經被一分爲二了。
屍體兩分,血肉橫飛,內臟四散的場面也震住了前衝的不少殺手。
楊盤輕鬆落地,彎刀一揚,輕鬆一刀斬殺一名黑衣殺手。
楊盤的速度實在太快,這些黑衣蒙面殺手,沒有一個達到宗師境,面對楊盤就是被秒殺的份。
楊盤連神刀斬都省了,真元貫注刀身,刀身上“小樓一夜聽春雨”七個大字顯現,閃爍着妖異的光芒,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過去。
楊盤衝進了殺手羣之中,橫衝直撞,根本不需要考慮防禦的問題。
這些黑衣蒙面殺手也不是一招都沒有出過,但是很遺憾,他們的攻擊全數被楊盤體外的真元護罩給擋了下來,沒有絲毫效果。
楊盤也越加地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真正讓楊盤注意的是那名宗師級數的殺手。
“敗血劍?!你們是黑衣樓的殺手。”楊盤認出了黑衣樓與人拼命用的秘劍。
果然不愧爲頂級的殺手組織,連宗師級數的殺手都能夠輕鬆派出來。
在楊盤身後有一名黑衣殺手,使用敗血劍朝楊盤揮劍,彷彿是在以命相拼。
於此同時,那名宗師級數的黑衣首領也同時出手了,他的身法快如閃電,原地留下一道殘影,真身卻己經攻到了楊盤身前。
強悍的罡氣,必殺的氣勢,讓這名宗師的攻擊浩大難敵。
只見此人一拳轟出,罡氣內斂緊縮,並沒有影響到周圍的其他先天殺手。
楊盤正要揮刀斬出神刀斬,以刀對拳,硬碰硬。
忽然之間,感覺到背後偉來的窒息之感。
強悍的真元護罩,竟然沒有擋住背後刺來的那一劍。
那樸素而有不起眼的前刺的一劍,有如羚羊掛角一般,穿透了楊盤的真元護罩,一劍洞穿了他的前胸。
楊盤的動作爲之一滯,正面攻來的那名宗師,一拳轟碎了楊盤的真元護罩,一拳打中了楊盤的胸口。
“成功了!”一前一後出手的兩個宗師殺手在心裡高興地大叫道。
什麼江湖上最年輕的宗師,什麼青龍榜首,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現在不也被他們給殺掉了?
楊盤也沒有想到黑衣樓竟然出動了兩名宗師,一明一暗同時出手圍殺他。
難怪黑衣樓要派遣這麼多黑衣殺手,原本這些人都是用來打掩護的,用來降低楊盤的警惕心。
“神刀斬!”兩道刀氣從兩人斜後方斬出。
兩名宗師的罡氣護罩,也同樣沒有起到作用,便被刀氣斬中。
兩個人愣了一下,難以置信地看着楊盤。
眼前的楊盤和旁邊的楊盤,竟然有兩個楊盤,這是怎麼回事。
緊接着,原本中劍和中拳的楊盤化爲一道殘影消失不見,原來這個楊盤是假的,不是真身!
真正的楊盤早就化作影子,難以察覺地移動到另一個位置。
影子則代替楊盤的真身被劍刺中和被拳打中,問題是哪怕兩個宗師使出了全力,又如何能夠傷害一道影子呢?
中了楊盤的神刀斬,從來就沒有出現過活口。
兩名宗師,一個是正式宗師,一個是非正式宗師,兩人幾乎同時被一刀兩半,分屍而亡。
宗師也是肉體凡胎,被一分爲二,哪裡還能夠活下來?
楊盤斬殺了黑衣樓殺手們的真正主力之後,手腳放得更開,手上的動作也更快。
“跑!”這些黑衣樓殺手也不是一味地不自量力地與楊盤硬拼,見勢不妙,立即就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