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不到兩年的時間,孃親就走了十年了。
之後呢?
孃親若是一直沒有醒過來呢?
心,突然間,很空,很很害怕,很恐懼!
他的手腳,一寸一寸的冰涼。
他的心,一寸一寸窒息!
世界上,有一種親情,就是這樣的,一輩子都讓人無法割捨。
他恨不得拿自己的命去換孃親的命。
他想,可是他無奈,即使是想,也沒有辦法把孃親換回來。
這種無力無奈的感覺,勝過天地間的一切。
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喉嚨如灼傷般的刺痛,呼吸,一寸一寸的被吞噬。
蘇齊回頭,眼眸裡突然撞近哥哥那淚流滿面的俊顏。
他的臉色,頓時蒼白無力,他抿了抿脣,始終沒有說話。
這是孃親走了以後,他第二次看到哥哥哭。
哥哥其實比他還要脆弱,他只是從來不表達自己的感受。
可是這樣他,讓他知道,哥哥的心裡比他心裡更痛!
“哥……長……明燈不滅,我們就一直等下……去!”
蘇齊的聲音很緩慢,神色很痛苦,似乎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蘇櫟緩緩擦掉眼淚,似乎又恢復了以往那神情堅毅的臉龐,他雙眉微蹙,眉宇間隱約流露出一絲憂慮之色,他的雙脣緊抿,令他的神情倍顯冷俊。
“二哥,你回來了。”
如黃鶯般動聽的聲音傳來,帶着濃濃的喜悅。
蘇齊和蘇櫟緩緩回頭。
蘇櫟微微蹙眉,“馨兒,這麼晚了,怎麼還過來?”
馨兒一襲紫色衣裙,隨風在空中輕輕飄舞,顯得飄逸而隨性,衣袂翻飛躍動,平添了一分靈動和柔美。
和兩個哥哥如出一轍的五官,卻更加的靈動精美!
“哥,突然想孃親了,而且也有預感二哥回來了,就過來了,是嶽哥哥送馨兒過來的,大哥不用擔心。”
“啊,嶽哥哥,馨兒,你叫的挺親密的。”蘇齊打趣的看着漂亮的妹妹。
馨兒微微瞪了一眼二哥。
“二哥,嶽哥哥越長越俊,最近都有很多姑娘來找他。”
“所以,你看着就嫉妒了,是不是?”蘇齊繼續打趣妹妹。
“二哥,你每次回來都欺負馨兒。”
馨兒快速的走到蘇櫟身邊,挽起蘇櫟的手。
撒嬌道:“大哥,你別讓嶽哥哥去那些風月場所談生意,就去酒樓談生意不行嗎?”
蘇櫟寵溺的看着妹妹。
“放心,嶽大哥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可是大哥的得力助手,不去可不行。”
“哼!”馨兒一聽,不開心了。
“大哥不疼馨兒了,馨兒告孃親去。”馨兒微微掘嘴,快速的往水晶棺材前走去。
看着水晶棺材裡沉睡的孃親。
她漂亮的大眼裡染上了傷痛。
可還是笑眯眯地說:“孃親,馨兒健健康康的長大了,孃親不用擔心,等孃親得空了,就帶着弟弟回來,我們都在這裡等着孃親呢,孃親,馨兒最近和默奶奶學習女紅,做得還不錯哦,小時候都是孃親給我們兄妹三人做衣服,以後換馨兒給孃親做。”
馨兒笑眯眯的,在她的心裡,孃親一定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