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兒,櫟兒,我們終於到黎夏國了,今天休息一天,明天我們去騎馬,這漂亮的大草原上,可以任我們自由的飛翔。”納蘭憶興奮的說着,伸了伸懶腰,這一覺睡得挺舒服的,還是回來的感覺好!
“嗯!小舅舅,是到了,不過車隊爲什麼停下來了?”蘇齊掀開車簾往外邊看,只見一大羣穿着紅色鎧甲的騎着棗紅色馬的士兵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周圍的百姓們對着他們指指點點的。
“咦!還真是,我們下去看看就知道了。”納蘭憶心情很好!回家的感覺真好!就連危險就在眼前,他都毫無察覺,正在修煉的蘇櫟猛的睜開眼眸,也跟着他們一起下了馬車。
“大膽,你們連本孤王的車也敢攔。”
納蘭文昊走怒吼的聲音讓蘇紫陌皺了皺眉頭,事情好像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走,陌兒,我們下去看看。”
沐雲軒和蘇紫陌下車,往前走去。
蘇紫陌擡眸看了看周圍,陌皺了皺眉頭,黎夏國她從來沒有來過,因爲這邊很多地方都是草原,山嶺和草原相間出現,地形也很奇特,也是一個富朔之地。
今日一見,並不像她想象中的大草原,住的是蒙古包,而是和皓月國一樣,矗立着一座座莊嚴的城池,司徒若嫣一路上告訴過很多有關黎夏國的事情,黎夏國皇宮所在之地,猶如一把座椅,後邊是山,全面一望無際的草原,眼下正直春天,天空放晴,綠草與藍天相接處,牛羊互相追逐,進入黎夏國境內,蘇紫陌一路上都能看到成羣的牛羊還有好聽的歌聲,還真應了那句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納蘭王,好久不見了。”
一個譏諷的聲音傳來。
“諾言特,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在這裡還需要原因嗎?”
被稱做若言特的中年男子一身白色的長袍,長袍邊用金絲繡着祥雲圖案,頭上帶着白色的貂毛皮冒,整個人算不上英俊,卻宛如草原上的大雕,冷傲孤清卻又盛氣凌人。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出現在本孤王的面前,本孤王還正愁找不到你呢?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哼!就是你不找本將,本將也會回來找你給烏納赤娜皇后還有洛湛王報仇。”諾言特語氣逼人,看着納蘭文昊的眸子裡,充滿了深深的恨意。
“聽說,你從皓月國帶回來三個野種,打算封她們爲太子和公主,試問納蘭王,她們有那個資格嗎?”
一名穿着紅色帶着民族色彩的年輕女子從若言特身後出現,一臉譏笑的看着納蘭文昊。
司徒若嫣一聽野種兩個字,心裡突的騰起了怒火。
“惜兒,怎麼會是你?”看到納蘭惜出現,納蘭文昊眼裡快速的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司徒若嫣猛的看向納蘭文昊,都怪他,心慈手軟,今天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時,馬車上的人包括蘇紫陌和沐雲軒都已經走到了納蘭文昊的身邊。
蘇紫陌看了看那個叫惜兒的女子,她也正陰沉的看着她們。
不得不說,眼前的這個女子特別的適合穿紅色,精緻的五官,高挑的身材,在配上一身紅色衣裙,很高貴典雅,也很有氣勢,在配上她那雙陰沉犀利的眼眸,倒也冷豔高貴。
“我們沒有資格,那你覺得誰纔會更有資格,還是你一個叛國之女的女兒更有資格呢?”
蘇紫陌不用問,聽納蘭文昊叫她惜兒就知道,她是前朝皇后的孫女納蘭黎惜,是唯一存活下來的,納蘭文昊顧及她是一個天真的小女孩,沒有殺了她,司徒若嫣和她說過。
“你們就是那三個野種嗎?既然回來了,正好!本公主連你們一起殺了。”
納蘭黎惜冷笑的看着蘇紫陌和蘇紫陌還有蘇清絕,納蘭文昊害得她國破家亡,此仇不報,她死不瞑目,目光觸及沐雲軒時,她的眼眸裡快速閃過一絲驚訝!天下怎麼會有如此俊朗的男子,在他們黎夏國,根本就找不出一個。
在看蘇紫陌和蘇紫陌
念,姐妹兩人身上散發着不同的氣質,一個冷若冰霜,一個溫柔似水,在看蘇清絕,一臉的輕風雲淡,兄妹三人的長相都非常出衆,這一點,讓納蘭黎惜心裡深深的嫉妒着,她父王的江山,憑什麼要讓他們來享受。
“本公主纔是黎夏國真正的公主。”
納蘭黎惜底氣十足,說得很大聲。
“呵呵!”蘇紫陌冷冷一笑,往前邁了幾步,她繡花鞋上點翠着的合浦明珠有些噹噹作響,那左一個又一個的野種,讓她的耳朵咯得慌。
“你父王暴政多年,弄得黎夏國民不聊生,你去大街上隨便拉一個老百姓出來問一問,誰會誠服於他,我父王施政半年,眼下黎夏國一片祥和,你好好意思在這裡喊打喊殺的,居然還大膽的連城門口都給堵上了,你就不奇怪,爲什麼沒有人制止你的行爲嗎?”
蘇紫陌的話讓若言特犀利的眼眸裡快速的閃過一絲疑惑,凝眉看着納蘭文昊。
而正在氣頭上的納蘭黎昕哪會想這麼多。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本公主面前評頭論足。”看到蘇紫陌教訓自己,納蘭黎惜氣得跺腳。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你以爲你公雞尾巴上查幾根孔雀毛,你就是孔雀了,你給小爺說話好聽一點。”
蘇齊小小的身影衝到前邊去,敢罵他老孃,看他不整死她。
看着這突然冒出來的,粉雕玉琢的小孩子,衆人都是一愣,納蘭黎惜很快就反應過來。
“你這個小野……啊!”
只可惜,納蘭黎惜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就被人隔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公主。”若言特上前一步扶着納蘭黎惜,犀利的眼眸快速的看向沐雲軒,這一看,觸及沐雲軒那冷徹寒骨的眼眸,若言特心裡卻騰昇出一抹懼意。
“你敢打本公主?”看看沐雲軒的俊顏,納蘭黎惜氣敗急壞,雙拳緊握,臉色陰沉的盯着沐雲軒。
“在敢對陌兒和本座的孩子有一句不敬,本座殺了你。”
沐雲軒眼眸如刀子般的紮在納蘭黎惜的身上。
“是他們欺負本公主一家在先的,他們害得我們國破家亡的。”將沐雲軒駭人的怒容盡收眼底,納蘭黎惜一聲怒吼,一股強烈的氣勢以她爲中心向着四周飈射而出。
可是她的修爲太弱,對沐雲軒他們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惜兒,你可是我納蘭家族的人!本孤王念一個女兒身,沒有趕盡殺絕,現在你們還要往火坑裡跳嗎?給過你一次又一次的機會,你難道就不知道珍惜嗎?”
納蘭文昊胸口有些起伏着,眼眸裡閃過一絲不忍。
司徒若嫣碰了碰他的手臂,納蘭文昊瞬間明白了妻子心裡的意思。
聞言,納蘭黎惜顯然怒極了。“別在本公主面前假慈悲,平時你們這些人都僞裝的太好了,今日本公主就要爲父王,母后還有皇奶奶報仇。”
“父王,這半年來我們給她的庇護還少嗎?要不是我們一次又一次的爲她善後,就憑她做的那些事情,還能活到今天?”納蘭憶冷冷的看着納蘭黎惜,忍不住的說了出來,目光陰沉的盯着納蘭黎惜,他一臉不平的道。
“嗯!”納蘭文昊點了點頭,看向若言特。
“哼!收起你們的假慈悲,皇宮已經被我們的人佔領了,只要殺了你們,本公主就是黎夏國的王。”一字一句,白紓芸說的很自信,彷彿,每一個字、每一個音,都深深的鐫刻在了靈魂之上。
讓那有着黯淡無光的臉上,此刻卻自信從容。
“若言特,半年前讓你給逃走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納蘭文昊上前幾步,陰沉的看着他。
若言特是烏蘭一族的忠實之將,他之所以沒有把納蘭黎惜趕盡殺絕,一來是因爲想到自己的兒女,他下不了手,二來也是爲了引出掌管十萬精兵的若言特,若言特是一位鐵血漢子,以他的估算,他只能支撐半年,剛好遇到了皓月國的慶國典,他乾脆來個引蛇出洞,果然,若言特還是出現了。
若言特看着納蘭文昊,那雙墨玉般的眼裡,深藏着令人恐懼的黑暗風暴和絕對的控制權。
“你這一招引蛇出洞的,的確用的好!不過即使你不去皓月國尋你的兒女,本將也會回來殺了你。”
若言特眉宇間透着一股凌厲,渾身上下充滿了駭人的氣勢。
“本孤王等的就是你回來,當年要不是你和烏納赤娜合謀害死了我父王,你們又怎麼會有今天,當年的事情本孤王已經查的清清楚楚了,等的就是你親自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