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這個樣子你還用問嗎?”
蘇紫陌一臉大姐頭的勢頭。
“卑鄙!”庚桑瑤咬牙切齒的吼道。
“你說對了,對付同樣卑鄙的人就要這種更卑鄙的手段,敢給我的男人下藥,就得有被甩嘴巴子的準備。”
“你……,找死……。”
庚桑瑤已經怒不可止,咬牙切齒的怒視着蘇紫陌,從小到大,重來沒有受過這麼大的侮辱。
別說被人甩嘴巴了,就是被族人打一下的事情都沒有。
而今天,她卻被眼前這個自己恨之入骨的女人打了一巴掌。
“我蘇紫陌找死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而你想殺我蘇紫陌更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咱們兩人之間明人也不說暗話,你想要我的命,我也想要你的命,只是誰能活到最後,就看我們各自的命了。”
蘇紫陌湊到庚桑瑤的耳邊輕聲說道。
庚桑瑤聽完以後心裡冷笑,“你也配跟我較量嗎?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信,怎麼不行,只是我死了,你也走不出這道門去,聰明的你,又怎麼會想不到這一點呢?”
蘇紫陌自信一笑,那美麗四射的笑容裡,優雅而知性。
離得這樣近,庚桑瑤第一次發現,蘇紫陌比她平時看到的還要美。
那雙靈動的眼眸裡,時而狡黠,時而自信又無畏,難怪沐雲軒會對她如此着迷。
“今天我們就玩到這裡。”
蘇紫陌綻放出一抹美麗的笑意。
那份淡定,從容,及天生的美麗讓庚桑瑤移不開眼,只能死死的盯着蘇紫陌笑靨如花的臉頰。
直到蘇紫陌消失在看熱鬧的人羣裡,庚桑瑤才氣憤的把房門關上。
“哼!”蘇紫陌獨自一人走在三樓的樓梯口,冷哼着搖了搖頭,看到庚桑瑤頂着蘇紫雲的臉,讓她腦海裡突然想起了那個在邊境認識的損友夜輕寒,其實她一直叫他夜輕狂,那人就是總喜歡帶着別人的面具生活。
“這人吶,爲什麼要帶着別人的面具生活呢?在真實的生活中,遇見最美的自己,成爲自己的太陽,何必藉助他人的光芒呢?做自己生命的主角,而不是別人生命中的看客,不管走到生命的哪一個階段,順生而行,絕不辜負,這樣纔是優雅的生活嘛?”
“你以爲別人都能像你這樣活得優雅?”
一聲熟悉的聲音依舊是那樣的溫柔,語調輕緩,讓人聽着說不出的舒服。
“媽呀!嚇我一跳。”
蘇紫陌往樓梯口看去,只見一身白衣的夜輕寒英姿颯爽,風度翩翩的站在樓梯口。
那張俊逸的臉上噬着溫柔的笑意。
她不禁搖了搖頭,這人還真的還真不能亂想,這不,想什麼來什麼?她剛剛想到了夜輕寒,夜輕寒就出現在她面前了。
“我還以爲你已經死了,一年多來都沒有你的消息。”
蘇紫陌一見面就損夜輕寒,不過蘇紫陌有些奇怪,他今天怎麼露出真容來了,沒有帶着面具,只是這真容比他任何帶面具的時候都要俊美。
“陌陌,看到我你好像很吃驚,我怎麼沒有消息了?我不是讓紫蝶經常給你送消息的嗎?要是沒有我幫忙,你哪會知她的這麼多消息?”
一提到庚桑瑤,蘇紫陌的內心只會感到虛僞噁心,今天自己打了她一巴掌,想必日後她一定會在自己身上,狠狠的捅上一刀。
“怎麼啦?後知後覺的害怕了?”
“你都不怕,我爲什麼要怕?與我和你的關係,要死也是你先死,根據你們族長的話來說,你就是一個叛徒。”
蘇紫陌癟嘴諷刺的說道。
“呵呵!你這麼快就想過河拆橋了?”夜輕寒輕輕笑了笑,盯着她絕美的容顏,“剛纔那一巴掌打得很爽快吧?”
“不爽,打得手都發麻了。”
蘇紫陌恨恨的說道,甩了甩依然有些發麻的手,自己下這麼重的手,那女人別說掉牙了,脣角連血都沒有流一絲。
“她要是聽到了這句話,估計會被你這句話氣死。”
夜輕寒說完,退開幾步,讓蘇紫陌上來。
“要是真能氣死她,我也不用想破腦袋的去對付她了!”
蘇紫陌笑看着他一眼。
“你不好好待在巫族,出來幹什麼?要是庚桑瑤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你一定死得比我早。”
蘇紫陌雖然問得漫不經心的,卻難眼語氣中的關心。
“我r夜兼程好多天了,一見面你就咒我死啊!”
夜輕寒居高臨下的看着蘇紫陌,一臉的玩味,俊顏上到是有幾分難掩的疲倦。
前幾日,她被她害得那麼慘,作爲她的好朋友,他怎麼能看得下去,不出來幫忙,他於心不安,再說她也救過自己一命,這次出來,便是回報這份恩情,他與她之間,一恩一友,不管從哪一方面,他都應該出來幫她這個忙。
“不是我咒你,就你這個樣子,離死真的不遠了。”
蘇紫陌低着頭,絕美的小臉上如有一片寒霜,千年不化,冰寒徹骨。
自己的修爲不及庚桑瑤,只有到了淬鍊靈體的時候她的修爲才能晉升。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我絕對不會在你之前死的。”
如若不是爲了復仇,他才乖乖呆在巫族呢?他絕不會忘了,庚桑瑤是巫族培養出來的一顆鞏固地位的棋子,所以自己在庚桑瑤面前,一直都是帶着面具生活的,巫族的人,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容。
“嗯!”蘇紫陌一聽,上下打量着他。
“庚桑瑤易容成了蘇紫雲的樣子,而你呢?你別跟我說你的真容那個女人認不出來吧?”
“哎!你這會腦子到是轉的挺快了。”
夜輕寒一臉你突然變聰明瞭的模樣。
蘇紫陌瞪了瞪眼,隨又搖了搖頭。
“看你這孩子也是夠可憐,一出生便沒了爹孃,好不容易活了下來吧!還是頂着別人的臉活的。”
“呵呵!”夜輕寒輕聲笑了笑,眼眸瞟向三樓走道上的窗外,心裡苦苦的。
不可否認,陌陌說的都是對的,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帶着面具生活。
“所以在朋友面前,我想和朋友之間坦誠相見,在你面前,我就是我,不會在帶着面具出現在你的面前。”
“哎!你這話我愛聽。”
蘇紫陌一屁股毫無形象的坐到走道上的椅子上,臉上的表情就像蔫了的茄子。
夜輕寒低頭一看,悶聲笑了笑。
“你今天不是真心去找虐嗎?”
“誰說不是呢?”蘇紫陌仰着頭。
“讓你對自己好一點,你偏偏要四處攤事,大大小小一大堆,累吧?”
夜輕寒走到她跟前,不冷不熱的說道。
蘇紫陌無力的瞥了他一眼。
“對自己好一點真的沒錯,但是你把自己養的得這麼好!真的不是爲了找一個女人來委屈你自己嗎?”
“你這話就不對了,明白了自己有多珍貴,爲何還要從垃圾堆裡選女人呢?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面吧,我未來的妻子一定比你溫柔,比你賢惠。”
“那就就祝你好運了。”
蘇紫陌又靠回椅背上,無聊的看着屋頂發呆。
“你還有心思在這裡冷嘲熱諷,你今天的舉動,她一定不會甘心,如果能得到一個翻身的機會,她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你。”
“她儘管放馬過來,沒有壓力,又哪會有動力呢?”蘇紫陌面帶些嘲諷,不冷不熱的說着。
夜輕寒聞言,心中一冷,臉上卻絲毫不變,這個庚桑瑤,被人當槍使還覺得不夠,如今竟然跳將出來,給陌陌當耙子,想來也是她的命。
“嗯!你這話說的很有道理,雄鷹要是在雞窩裡長大,就會失去飛翔的本領,可它要是在野狼羊羣裡成長,也會因爲愛上自己的獵物而搏擊長空,翱翔藍天的。”
“呵!”蘇紫陌假意笑了笑。
看着夜輕寒道:“畫眉麻雀不同嗓,錦雞烏鴉不同窩,不管是像鷹一樣叱吒風雲也好!還是像狼一樣馳騁大地也好,總之就是一句話,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人只要做好自己,只要把握好人生機遇,並把它轉化爲自己的機遇,便能成功,一個巫族而已,我蘇紫陌還不放在眼裡。”
對於這些,蘇紫陌自認爲懂得比夜輕寒要多一些。
“哈哈……。”聞言,夜輕寒仰頭大笑了幾聲。
“陌陌,和你聊天就是開心,不過有一點陌兒要學着點,比如說,借人之助,借人之志,成就自己,此乃纔是成功之道。”
“比如說,借你之志,借你之助嗎?依我看還是算了吧!就你腦袋瓜子裡這點墨水,我蘇紫陌還是靠自己更有勝算一些。”
蘇紫陌說着,自顧自的往椅子上起身走。
“蘇紫陌,你也太小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