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蘇紫陌的頭頂盤旋着晉升的光芒。
沐雲軒一看,黑沉的眸子裡快速的閃過一抹狂喜。
光芒消失,蘇紫陌慢慢的睜開眼眸。
“陌兒,又增加了一階,短短三日裡,晉升了三階,以這樣的速度,一年之內晉升到玄魂階巔峰是很有可能的。”
沐雲軒扶着她興奮的說道。
“這樣的晉升太痛苦了。”
蘇紫陌並不開心,疼入心扉!痛入骨髓!而這種痛全是拜這淬鍊靈體所賜。
一想到是爲了殺巫族的人而受這樣的罪,蘇紫陌心裡滔天的狠意和恨意在不斷的在心裡醞釀而生,
倘若她能夠殺了她們之時,她一定狠狠的將她們殺個乾淨,絕不留下後患。
直到體內全部的氣息完全平息,蘇紫陌才覺得自己像劫後餘生一樣活了過來。
“陌兒,爲了我們的以後,在忍一忍,只要你晉升到玄武一階,我們就能一起修煉了,一會我去問問師叔,看看師叔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在你晉升的時候減輕疼痛。”
沐雲軒柔聲安慰着她,爲了他們的以後,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陌兒痛苦。
“該死的庚樂羽,爲了對付她,我這痛得太冤枉了。”
蘇紫陌漂亮的容顏上充斥着滿滿恨意和陰鷙狠意的臉,明亮的眼眸也瞬間冰冷,眸底更是冷如骨髓。
“而且每次晉升,不是殺完魔獸或是吃下晉升丹藥就會晉升,非得等了一兩個時辰以後纔會晉升,真是太奇怪的,櫟兒就不一樣,他就是在戰鬥中瞬間晉升的。”
蘇紫陌往沐雲軒懷裡鑽,他身上強烈的陽剛之氣讓她覺得窩心。
沐雲軒柔情的在她的秀髮上落下一吻,撤掉屏障法。
蘇紫陌靠在他身上,閉目養神。
城門外,青楓和楊晉鵬各騎着一匹黑馬。
到了城門口,楊晉鵬突然停了下來。
楊晉鵬一聲白色衣袍,經歷過許多事的他,眉宇之間總是透着一股淡淡的憂傷。
楊晉鵬看着城門的方向,心裡千絲萬縷,只要踏進皇宮,他就會變成另外一個身份嗎?他就在也不是孃親討厭的兒子了嗎?他再也不是楊清清的兒子了嗎?而是行蹤詭異的秦滿天之子嗎?楊晉鵬心裡不斷的問這自己。
見到青楓以後,他才明白,這麼年來,孃親一直對他不好!而視姬煜如己出,原來,他根本就不是孃親的親生兒子,而自己二十幾年來,還想盡一切辦法去討好一個殺了自己親生母親的女人,楊晉鵬想想就覺得自己很可笑,更恨上天給他開了這麼大的玩笑。
青楓看了一眼楊晉鵬,知道他心裡還在猶豫,“公子,都到這裡了,心裡不該在猶豫了,前輩這些年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公子。”
青楓聲音淡淡的,不悲不喜,這楊公子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竟然躲到了邊境的草原部落裡,找到他以後,他用了好幾天的時間才說服他跟他一起回來。
“換了一個身份,又能改變什麼呢?”
楊晉鵬心裡有一道坎,他心裡燃起了希望,卻又怕在次被受傷害。
他的聲音冰冷涼薄,寫滿了對這世間的絕望,一雙眼眸裡滲出滄桑,目光幽遠而*。
“公子,秦前輩德高望重,多年來,一直在尋找公子的下落,公子的出現,不是能不能改變什麼?而是能破鏡重圓,真情如鏡,因爲心裡惦念,心裡在乎,公子的出現,會讓前輩曾經烙下的傷口重新癒合。”
楊晉鵬回頭看了一眼青楓。
“你可知,一個人的信任一生只有一次,之前的我,不管孃親說了在難聽的話,我心裡依然告誡自己,孃親是愛我的,都是爲我好!可是到頭來,我的一顆心卻瞬間涼了下來。”
“公子堅持了自己認爲對的東西,又何必在對過去耿耿於懷呢?”
青楓的聲音清冷而幽涼,他最起碼還有一個牽掛着他的父親,而他和敬淮,從小就是孤兒,連自己的爹孃都不知道是誰?相比較,他比他們幸福了很多。
楊晉鵬深呼吸了一下,“不錯,我是堅持了我認爲對的事情,可是到頭來,我自己卻被傷得最深。”
“公子這是想放棄嗎?”
青楓的身影冷了幾分。
“不是,先處理心情,才能處理事情,我心裡明白,命運不會厚待誰?如果一直把痛苦壓抑,又怎麼能在心裡騰出一處空間來容納別人給的溫暖呢?”
“公子既然想通了,那我們就進宮吧!”
青楓的話不多,卻總能一語道破。
“嗯!”
楊晉鵬點了點頭,他一直告誡自己,無論經歷了什麼?都要努力讓自己像無色的清水一樣,沉澱,清澈,只有不迴避痛苦和迷茫,人才會樂觀堅定。
楊晉鵬脣角突然斂起了一抹笑意,那笑容裡,似乎又重拾自信,又帶着一股滿滿的期望。
“駕……。”
楊晉鵬輕輕夾了一下馬腹,兩人往城裡而去。
而在她們身後的不遠處,撒悅如依然揹着一筐藥材回來。
只是撒悅如嬌俏可人的臉上,多了幾分憂傷。
經過上次的事情以後,她和蘇清絕就沒有見過幾次面,而每次見面都是匆匆忙忙的,這讓她的心底患得患失的。
“駕……。”
撒悅如身邊猛地奔過幾匹馬,急馳而過的馬後,揚起了打量的灰塵。
撒悅如快速的用袖子拂了拂,透過飛舞的塵灰,撒悅如看到了那漸漸遠去又熟悉的身影。
撒悅如的嬌顏上,眼淚瞬間滑落,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她快速的抹去眼淚。
撒悅如,都是你自找的,是你自己要疏遠他的,既然是這樣,就不要讓自己後悔,能偶爾這樣見到他,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撒悅如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快速的往家的方向走……。
“孃親,爹爹,悅如回來了。”
撒悅如一進院子就大聲說道,把竹筐放在門後的圍牆下邊。
門咯呀一聲被拉開,撒悅如的孃親走了出來,一臉擔憂的看着自己悶悶不樂的女兒。
“悅如,你最近怎麼回來得越來越晚了呢?藥材不好採嗎?”
撒悅如換上平時溫和的笑臉。
“孃親,最近藥材和靈草都挺容易採到的,悅如想多采一些,便回來得晚了一點。”
“哎!”水月心嘆了一口氣,走到撒悅如的身邊。
“悅如,你這段時間一直是患得患失的,孃親和你爹爹也看在眼裡,心裡也不好受,所謂日出東海落西山,愁也是一天,喜也是一天,人活着,不僅要人舒坦,心也要舒坦,孃親和你父親隱居在這裡,爲的就不就是想過清淨日子嗎?”
“孃親,人活着,哪能沒有煩心事呢?就算是躲到了天涯海角,也會有煩惱的事情,你就不要爲悅如擔心了,悅如沒事的。”
撒悅如強顏歡笑道。
撒昊然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女兒的背影。
“你去把他帶過來,爹爹看過以後,在決定要不要同意你們的婚事。”
撒昊然一身凜然之氣,身姿器宇軒昂,剛毅的臉上不怒自威。
撒悅如猛地轉過身來。
“爹爹……!”
“你是我的女兒,你的心思,爹爹且會看不出來,要過隱居生活的爹爹和你孃親,至於你,沒有必要和爹孃一起吃這份苦,以後你也不用隱藏自己的實力,去過你想要的日子吧!”
“爹爹……。”撒悅如臉上的淚水瞬間滑落,雙手不由自主的緊握着。
“如兒,這些年,爹爹把你管得太嚴格,但是你也沒有讓爹爹失望,無論是修爲還是煉丹,你都極有天賦,把你一直留在這裡,實在太委屈你了,人活着,就是要學有所用,你所學,已經能獨當一面了,只是這世界之大,人心很雜,務必要小心。”
“謝謝爹爹!”
撒悅如破涕爲笑,快速的抹去臉上的淚水。
蘇清絕一路趕馬回到了皇宮,一下馬就直奔御書房。
而皇宮裡,因爲長公主大婚,已經佈置得差不多了。
由司徒若嫣親自帶頭佈置,每一次都很用心。
整個皇宮裡張燈結綵,喜氣洋洋的。
納蘭王正在看邊境呈上來的公文。
蘇清絕快速的走進御書房。
“父王,絕兒回來了。”
納蘭文昊擡眸,“絕兒,怎麼樣了?”
“父王,邊境的一些小村子裡發生了瘟疫,現在人心惶惶,事情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嚴重。”
蘇清絕一臉嚴肅,沒想到會有瘟疫這樣的事情發生。
納蘭王凝思了一會,說道:“眼下就是念兒的大婚了,絕兒,你先去召集黎夏國京城裡所有的煉丹師去瘟疫的地方,不能讓瘟疫漫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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