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滿了一桶水,蘇齊就把誅神珠還在水裡,不一會,誅神珠就發揮了作用,一桶清汪汪的水變得更加的清澈。
“格爾木,立刻帶過去,讓病人喝下。”
“是,殿下。”
“殿下,悅如和他們一起過去吧!”
撒悅如想親自去看了看,畢竟齊兒手中的誅神珠太神奇了。
“如兒,小心些,我一會就過來。”
蘇清絕的聲音出奇的溫柔。
“嗯!”撒悅如嬌羞的點了點頭。
蘇清絕看着她白色的背影,莞爾的笑了笑。
“舅舅,喜歡就把撒姐姐娶回家吧!”
“櫟兒,舅舅也想,可是有些事情不是舅舅想就能做的,感情需要你情我願的。”
蘇清絕臉上閃過一抹黯然,如兒最近一直在躲着他,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做得不好!
“看來舅舅得努力了,撒姐姐看起來不錯,溫柔矜持,舅舅要抓緊時間纔是。”
“櫟兒,沒想到你會和舅舅說這些話。”
蘇清絕垂眸笑看着蘇櫟,櫟兒話真的很少,難得他向今天這樣說話。
蘇櫟聽了沒什麼情緒波動,只是道:“因爲你是櫟兒的舅舅。”
短短的一句話,讓蘇清絕心裡感動不已。
“好了,舅舅,我們可以回去了。”
蘇齊收起誅神珠,希望自己的判斷不會有錯。
“喲!原來太子殿下也在這裡啊?”
一聲諷刺的聲音傳來。
蘇清絕蹙眉回頭,看見來人大概二十五歲左右,一身墨綠色的衣服,頭髮一絲不苟的挽起,五官立體感十足,只是那雙丹鳳眼裡,全是不屑,給人一種很討厭的感覺。
身後跟着七八個隨從,都有些不懷好意的看着蘇清絕。
“你是?”蘇清絕滿臉疑問的看着他。
“殿下,本世子乃東部草原部落納蘭德邦之子,納蘭蔚瀾。”
納蘭蔚瀾語氣很傲慢,也不給蘇清絕見禮,他身後的隨從也是一樣的。
“殿下,這裡發生的可是瘟疫,太子殿下就帶着兩個孩子來,未免太不把百姓的生命放在眼中了吧!”
聞言,蘇清絕一臉怒氣,愈加看他不順眼。
蘇齊和蘇櫟也是同樣的感覺,怒視着納蘭蔚瀾。
“那你想做什麼?難不成你帶着一羣大人來就有辦法解除這裡的瘟疫嗎?”
蘇清絕不疾不徐,聲音裡很平淡,似乎納蘭蔚瀾的囂張跋扈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你。”
蘇清絕一句話,嗆得納蘭蔚瀾啞口無言。
“哼!作爲東部部落的世子爺,讓整個東部瘟疫四起,而你們卻沒有醫治的辦法,也未查明原因,還要本宮親自出馬,此乃失職之罪,待瘟疫過後,本宮會向父王稟名,到時候在根據黎夏國的律法定罪。”
蘇清絕語氣溫和,看不出太子的架子,可是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涼涼的冷意,卻無法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以蘇清絕現在的身份,可以說,在黎夏國,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了,納蘭尉瀾如此魯莽,其實心裡不想承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太子而已。
只聽蘇清絕的話音一落,全場更靜謐了些。
納蘭蔚瀾色沉了下來,眯眼看着蘇清絕。
“殿下這是在威脅本世子嗎?”
納蘭蔚瀾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同時心裡也是一驚,他剛纔只顧着鄙視他,卻忘記了他身後還有一個納蘭王。
可是對這個太子,他一直不滿意,若非是納蘭王不顧大家的想法封爲了太子,這黎夏國太子怎麼也輪不到他一個在底層長大的人來做!
“本宮爲何要威脅你,本宮只不過是秉公辦事。”
蘇清絕的語氣很平淡,眼眸裡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蘇清絕又怎麼看不出來納蘭蔚瀾的心思呢?就是因爲看穿了,他纔會這般平靜的面對他。
蘇清絕也知道自己這話惹了納蘭尉瀾不快,可他也不會在他的面前放低姿態,是這納蘭蔚瀾沒有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一句秉公辦事,讓納蘭蔚瀾徹底沉了臉,他身後的隨從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看着他們,蘇清絕波瀾不驚的臉上淡漠如水,目光裡卻有一抹堅忍。
“殿下,殿下。”
這時,不遠處傳來撒悅如喜悅的聲音。
撒悅如提着裙襬奔向蘇清絕,本能的忽略了納蘭蔚瀾一行人。
而她從納蘭蔚瀾身邊經過時,納蘭蔚瀾看着她漂亮的容顏,眼睛瞬間發亮的盯着撒悅如看,這東部草原上可沒有這樣的美女。
“殿下,齊兒,起作用了,喝了解毒水以後,病人的情況好了很多,上吐下瀉的情況也減少了,齊兒,你真棒!”
撒悅如對這蘇齊豎了豎大拇指。
“殿下,殿下可以趕回去參加長公主的婚禮了。”說到最後,撒悅如脣角笑意加深,眸光柔和淺淺,看上去格外溫婉柔美。
可她的這一番話,卻在納蘭蔚瀾的心裡激起了千層浪。
他們居然找到了解除瘟疫的辦法了。
可是看着撒悅如對着蘇清絕笑得那麼溫柔,納蘭蔚瀾覺得有些刺眼,眸底幽黯起來,心裡陣陣冷笑。
不過這個女人好美,納蘭蔚瀾的眼眸瞬間變得迷戀起來,那微斂着的眼眸裡,充滿了佔有慾。
“太好了,如兒,走,我們過去看看。”
蘇清絕一天的滿臉愁容及皺起來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心底既擔開心又興奮,念兒的婚禮,他終於來得及了。
他知道他沒有來得及趕過去,念兒念兒也會理解他,但念兒心裡會留下遺憾失望的。
“恭喜殿下,纔到這裡一天就把蘇齊給解決了。”納蘭蔚瀾的語氣中帶着些許笑意,卻是那麼的不真誠。
蘇清絕也不和他計較,俊朗的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容光煥發。
“姑娘,在下納蘭蔚瀾,是東部部落的瀾世子,請問姑娘芳名?”
經過納蘭蔚瀾的身邊時,納蘭蔚瀾跳下馬,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撒悅如有些奇怪的看向納蘭蔚瀾,這些人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