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雙華貴的紅色鞋黃鍛靴子的腳尖就在她的眼前,蘇紫唸的心莫名的緊張起來,不斷的絞緊手中的帕子。
“念兒。”科豐恆柔聲喊着,一雙修長的大手微微顫抖着去揭紅蓋頭,一雙深邃的黑眸,盛滿了柔情,他,終於娶到她了,比他想像中的更加的順利。
隨着紅蓋頭的掀起,他的目光一寸一寸的落在蘇紫念絕美又含羞的容顏上。
當看去紅蓋頭地下那張美得令人窒息的容顏時,科豐恆控制不住自己的猛的把蘇紫念抱在懷裡。
蘇紫念猛地一震,眼眸有瞬間的呆滯,隨即脣角邊溢出一抹溫柔的笑意,還真讓陌陌給說中了。
“念兒,你真美!”
第一次離女人這麼近,又是第一次這抱着女人,又是自己喜歡的女人,科豐恆體會到了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心猿意馬的心情。
他緊緊的擁着蘇紫念,因爲激動而身子微微的顫抖着。
“豐,豐恆,你還要去招待賓客呢?”
蘇紫念真怕科豐恆現在就要她,不是她不願意,只是現在天色還早。
“念兒,今天我們是主角,那些賓客用不着我去招呼,我只想這樣靜靜的陪在念兒的身邊。”
科豐恆閉着眼眸,貪婪的嗅着屬於她的清香,頭埋在蘇紫唸的秀髮裡,輕磕着眼眸,似是喃喃自語的說,這一刻,他的心和身都得到了巨大的滿足,滿足到讓他一輩子只想這樣緊緊的抱着她。
科豐恆的話讓蘇紫念心裡滿滿的全是感動,她顫顫巍巍的擡起自己的雙手,鼓足勇氣擁上科豐恆的腰,在她的手環上科豐恆的瞬間,科豐恆身軀猛的一震,雙眸溢滿了驚喜。
“念兒……。”
他不由自主的呼出她的名字,她終於肯完完全全的接受自己了嗎?
“念兒,我陪着你,不如我幫你畫畫吧!剛纔看到念兒的瞬間,已經全部映入了我的腦海裡,那一幕,我一定要把它畫下來。”
“豐恆你會畫畫嗎?”
蘇紫念有些驚訝又開心的看着他,她知道他是一位將軍,舞刀弄劍纔是他的強項,同時心裡也很感動,豐恆對她真的很好!就是她一個細小的表情,他都會去在乎,去在意。
就如剛纔,他也感受到了她的心情,才故意轉移話題的。
“念兒,你不瞭解我的地方是有很多哦!”
科豐恆突然賣關子的說道。
“念兒,你早膳一定什麼都沒有吃,餓了吧!那邊有備好的酒菜,要不念兒先去吃一點。”
科豐恆擔心她餓着,早把那些繁文縟節拋之腦後了。
“嗯!”蘇紫念搖了搖頭,清澈的大眼含着笑意,“豐恆,新娘子在卯時之前不能吃東西,這是黎夏國的習俗,等卯時過後我在吃吧!”
“念兒,已經快卯時了。”
“那我們在等等。”
蘇紫念依然堅持。
“那好!我給念兒作畫。”
科豐恆高大的身影起身,長身玉立,一身大紅色喜袍的他,更加的高貴俊逸,他快速往裡間走去筆墨紙硯。
而嬌蕪,她一路往皇宮外逃走,逃出皇宮不遠處,她前邊猛然的出現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是沐雲軒。
“啊?”嬌蕪捂着被打傷的傷口處,有些震驚的看着沐雲軒,他怎麼知道自己會從這個地方走。
沐雲軒轉身,冷冽的看着嬌蕪。
“把她給本座抓起來。”
沐雲軒一聲冷的令下,青楓和敬淮快速的上前擒拿嬌蕪。
“沐雲軒,你不要不自量力!憑你的能力,鬥不過巫族的,你最好想好了在動手?”
嬌蕪眼裡快速的說道,她提高了音量,想以此來震住沐雲軒。
沐雲軒只是冷冽一笑,沒有言語。
看着敬淮和青楓離她越來越近。
嬌蕪心裡閃過一抹着急,蘇櫟那一掌幾乎用盡了全力,她五臟六腑被震得痛不不可止。
“看着你挺聰明,爲何會幹這種以卵擊石的事?”
沐雲軒一臉冷笑,敢動他的女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嬌蕪皺眉盯着沐雲軒,人人都知道他沐雲軒一向是狂妄自大。
可她卻不這麼認爲,數次交手,數次都吃虧,嬌蕪太清楚沐雲軒了,這個男人不會打沒把握的仗,而他的小兒子齊兒最擅長扮豬吃老虎,在敵人最掉以輕心的時候給予致命的一擊。
只是,在現在這種情形下,她該如何逃走呢?嬌蕪快速的思考着,覺得自己今天來的也是時候,要是平常,她無論如何都不敢冒那麼大的險,除非自己的實力遠勝於對手,比如,聖玄期五階的蘇紫陌,但是沐雲軒玄武一階的修爲?她聖玄期巔峰的修爲很難突破?
嬌蕪警惕的看着敬淮和青楓,她想過用隱法隱藏自己逃走?思索間,嬌蕪突然用玄氣幻化成風,襲向敬淮和青楓,她利用兩人側身躲避的瞬間,在周身一道黑光乍出,她的身影忽隱忽現,已經越過了敬淮和青楓!
沐雲軒擡眼瞧去,脣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邪笑,不疾不徐的出手,玄氣自他周身發出,迅速擴散向四方,嬌蕪正以爲自己的得逞時,身子猛然的往地上倒去。
耀眼的光芒落在嬌蕪的身上,瞬間耀眼的讓人睜不開眼,等氣息平穩下來,沐雲軒放眼望去,不由露出笑意。
“本座設計好了一切,就等着你自動上鉤。”
涼薄的聲音,讓人自心底害怕。
可嬌蕪有些不相信自己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在嬌蕪的預想中,蘇紫陌在樊子復身體裡的血蠱移植以後,肯定是不堪一擊的,可事實卻沒有她想得那麼簡單,沐雲軒說等着她。太令她吃驚了,難道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計劃,還是她們當中有他的眼線。
而看着近在遲遲的泥土,嬌蕪更是一臉的錯愕,她今天終究是逃不過了。
“把她帶到香韻別院裡去,本座晚一點就過來。”
沐雲軒冷冽的看着地上的嬌蕪,只要她身上帶着帶有氣息屏的火靈石,那庚桑瑤甚至其它巫師身上也會帶着。
“是,聖主。”
青楓和敬淮一人一邊拖着嬌蕪,很快消失在萬里無雲的天空下。
皇宮裡,一粟宮裡,樊子覆被蘇齊讓人綁在牀榻上。
蘇紫陌和蘇清絕,蘇櫟在一邊看着。
蘇齊拿出一把薄如蟬翼的金色小刀,舉起來一步一步朝着樊子復走去。
樊子復看着蘇齊的樣子,有些害怕,掙扎了幾次,卻怎麼也爬不起來。
“喂!喂……,二公子,你拿着刀要幹什,我可是黎夏國的美男子,你手中的刀要是一個不小心,我就美男便醜男了,”
“從豬的角度來說,你的確是一個美男子,不僅是美男子,還是蠢男子,被人利用都不知道。”
蘇齊語氣極爲諷刺,今天他身上的血蠱要是被成功移植到孃親的身上,此刻躺在牀榻上的就是她老孃了,他心裡到現在還一陣陣後怕。
“蠢,蠢男子,二公子,你的話好傷人,還有,我怎麼被人利用了?”
樊子復到現在還搞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被綁在這裡?
“你身體裡被植入了含有劇毒爨血紅蠱,他在你身體裡沒事,但是可以控制你的思維,要是被下蠱之人移到另一個人的身體裡,那血蠱會立刻暴體而亡,它的毒液你要沾到針尖那麼大的一點,你就會立刻斃命,要不是你意志力堅強一點,你現在早就是屍體了。”
蘇齊冷冷的解釋道。
樊子復聽完之後目瞪口呆,“是,是誰在本公子的身體裡下了這邪惡東西?”
“你好好想想,你最近經常去什麼地方,有沒有吃過什麼特別的東西?”
蘇紫陌眯着眼眸提醒樊子復,要是這樣他都沒有懷疑,那他真的沒有救了。
“去過什麼地方。吃過什麼特別的東西,也沒有吃過什麼特別的東西啊?”
樊子復一臉疑惑,腦海裡劃過一抹懷疑,可是可能嗎?他最近這段時間去的最多的就是宗親王府,要說吃了奇怪的東西,他到是沒有覺得奇怪的地方。
“這蠱毒是必須放在茶水裡纔會植入你的身體裡的。”
蘇齊提醒樊子復。
“茶水……?”
樊子復前後想了想,猛地,他似乎想到了,嬌蕪,這茶水的味道怎麼怪怪的,是昨天去宗親王府時吃下去的,可是嬌蕪她爲什麼?
蘇紫陌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很有可能是想起來什麼了?
“齊兒,幫他把蠱毒取出來吧!”
蘇紫陌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孃親。”
蘇櫟突然叫住蘇紫蘇紫陌。
“怎麼了,櫟兒?”
蘇紫陌轉身,蹲下看着蘇櫟。
“孃親,櫟兒等晚一點還想和舅舅去關邊看看,孃親要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