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興大學校長辦公室,老校長正和一位七旬老人座在一起喝茶。
“老哥,都快十年不見了,我以爲你都在家裡帶重孫不會出來了。”老校長笑呵呵的說。
“我孫子今年才十八,重孫嘛,還早些。”七旬老人臉上浮現一絲淡淡的笑意,好些天沒見到離歌她們了,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
這位老人不是別人,正是笑離歌的爺爺笑風生。這次笑風生從家裡來中興的目的是訪友的,年輕的時候喜歡到處闖,現在年紀大了,有些東西很懷念,所以他打算在自己還有力氣走的時候再出來走一走,以後就留在上平不出來了,這也算是最後一次見老朋友。
這一趟出來,老爺子一走了四個地方,而中興大學校長是第五位,也是最後一位,所以笑老爺子纔出現在這裡。
“你的孫子才十八?我還以他都成家了,看來年紀大了,記性一天不如一天了!”老校長笑了笑,這些年太忙,有好多事情都忘了。
“我也差不了多少,如果再過兩年,恐怕我會連你們這都老朋友都忘了!”笑風生笑呵呵的說,時間過得真的很快,想當年他們認識的時候才三十出頭,沒想到現在,自己都七十了!
“哎,歲月不饒人,我們都老了!對了老哥,你這次來中興可要好好呆些時間,我們好多年沒見了,得好好聊聊。”老校長熱心的說。
當年到上平的時候,笑老哥可是待他如兄弟,如今笑老哥來了,他得盡一盡地主之儀才行。
“這次我出來最主要還是想見你們,我們都老了,見一面就少一面,恐怕以後的日子也不多了,說不定過兩天我兩腿一伸人就走了。所以我打算在有生之見再跟曾經的兄弟好好聚聚,這也不枉我們曾經相識一場。”笑風生笑着說,這種氣度就好像他的名字一樣,談笑風生,笑對生死。
“老哥,你才七十,哪能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以你的身體,至少還能活上二十年。”老校長瞬間否定了對方的說法。
他們幾人中,笑風生最老,一直都像是大哥一樣照顧他們,如今聽他說出這番話,老校長心裡也是莫名的酸。
“老劉,你老哥我是做什麼的你比我清楚,我還能活多久,我自己難道不知道?這輩子,我笑風生有兒還有孫子,還有你們這些難兄難弟,什麼大風大雨都過來了,這輩子也沒什麼遺憾了,再活上二十年,那就是受罪了。”笑風生笑着說。
人,有時候就該知足,好高騖遠只會讓自己更累,而且他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糾結着世間的繁華、恩怨又有什麼意義。
“老哥,你這話說的太讓人心酸了,爲什麼我們不能再年輕個二十歲!我還要跟着老哥一起醉臥柳梢巷,笑談天下春的。”老校長眼睛突然覺得有點酸,有種想流淚的衝動。
“醉臥柳梢巷,笑談天下春嗎?呵呵,好久遠的一句話!”笑風生臉上浮現一絲懷念,想着年輕時,他們六人一起喝酒,一起在柳梢巷睡覺,談天下美女,那時候快意人生,只可惜,光陰似箭催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