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變成嗚咽,十幾匹狼不消片刻便暴屍滿地。
凌冽擰緊劍眉,抓住最後那隻狼的腦袋用力的一擰。
只聽‘咔嚓’一聲,野狼頓時斷了氣息,舌頭從利齒之間耷拉了下來。
鬆開之後,凌冽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
他準備走向左丹,可撇了一眼風輕,便往後退的更遠。
“爺,咱們趕緊回去吃藥!”左丹趕緊問道。
“不用!”凌冽蹙眉搖頭,“我好像沒事!”
奇怪,爲什麼他會沒事?
聽凌冽這麼說,左丹將風輕放下,趕緊走了過去。
“沒有疹子,沒有浮腫!”左丹上下打量凌冽,“爺,您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胸悶和窒息,只是嗓子有些癢!”凌冽蹙眉。
左丹突然瞪大眼睛。“爺,恭喜!”
“恭喜什麼?”凌冽微微不悅,“等滅了西金國,你再恭喜不遲!”
凌冽,東炙國的太子爺。
十歲的時候,便被東炙國主送來西金國做了質子。
名義上是過繼給西金國國君作爲義子,實際上只是一個被反制的傀儡而已。
這些年他一直忍辱負重,以草包蠢王爺的形象示人。
爲的只是掩人耳目,有朝一日能顛覆西金國。
“爺,您有病!”左丹神秘兮兮道。
“大膽!”凌冽低喝。
“不是!爺您忘記了?”左丹趕緊解釋,“屢次婉拒西金王的賜婚,還杖責了無數想要投懷送抱的女人!那麼多美人擺在爺的面前,爺都無動於衷的!”
無動於衷只是一方面,關鍵是……他不能靠近女人。
冽在西金國待了十八年,早該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
可一旦靠近女人,輕則起疹重則窒息。
爲此,他不得不遠離女色。
所以現在西金國的人不僅認爲他是草包,還堅定他有斷袖之癖。
“你想說什麼?”凌冽放緩了聲調。
“這位姑娘,沒有讓爺過敏!”左丹欣喜道。
“我咳嗽了!”凌冽微微皺眉。
“只是咳嗽而已!”左丹趕緊道,“之前有女人近爺一丈之內,爺都必定會胸悶氣短!爺,您該成家了!”
“未定國,不成家!”凌冽果斷道。
“但是爺,國主就您這麼一個皇子!您都二十八了,別人這麼大娃娃都能滿街跑了!您長久待在西金國,怎麼知國主的痛苦?思子心切,痛不欲生啊!”
提到東炙國國主,凌冽眉頭微蹙。
當年若不是爲了換取百姓的安平,他的父皇又怎麼捨得將他送走。
十八年,足足十八年。
母后早已先逝,若不給父皇留個念想怕是他也熬不下去了。
想到這裡,凌冽望向昏迷的風輕。
這個小東西剛剛突然衝出來,顯然是想救他的。
這代表,她心地善良非奸詐之徒。
這樣的女人,也配做他孩子的母親。
他無心男女之情,只重江山社稷。
所以,娶誰都無所謂。
“左丹!”凌冽低沉道。
“爺請吩咐!”左丹低頭。
“去打聽打聽,這是誰家的姑娘!”凌冽沉聲。
“是,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左丹笑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