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的話明顯是意味深長,而南宮少白緩緩停住了步伐。
林鳶鳶微微皺眉,漫不經心的挑起護甲把玩起來。
“李公公的話,本宮聽着有些躁耳!”林鳶鳶望向李公公,“皇上乃真命天子、一國之君,你一個小小的太監,怎麼敢妄自揣測聖意?”
“老奴不敢!”李公公趕緊跪下,“老奴之前貼身伺候皇上那麼多年,耳濡目染也稍知皇上的喜好!所以,這才大膽……”
“這是金殿,威嚴之地!”未等李公公說完,林鳶鳶厲聲打斷。“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一閹人插嘴?”
說到這裡,林鳶鳶冷哼一聲。“皇上登基十載,卻一直無所出!想必就是和你這閹人太過接近,這才影響了我咱們整個皇族的血脈!”
林鳶鳶一個一個閹人,聲聲響亮。
連我都聽着刺耳,別說李公公了。
而我旁邊的李玉兒,早已經握緊拳頭變了臉色。
想必李公公之前的日子,也不是太好過。
那後宮的女人都被摘取了宮體,自然無法生育。
林鳶鳶倒好,直接將這罪名硬生生塞給了李公公。
“皇后娘娘,這話說不得!”李公公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老奴打小進宮,一心只爲皇上!您這麼說,可折煞老奴了!”
“聽李公公的意思,是本宮冤枉你嘍?”林鳶鳶冷哼。
“老奴不敢!”李公公附身,“老奴不敢!”
林鳶鳶和李公公的你來我往,南宮少白看在眼裡卻不說話。
金殿之上,皇上爲尊。
縱使這林鳶鳶是皇后,也輪不到她來開口。
但這南宮少白,就是縱容着。
不行,再這麼下去不僅會搭上李公公的命。
也許這次選秀,也是選不下去了。
想到這裡,我將手背在身後。
雙手交叉,輕輕的搖擺。
頓時,一陣清香盪漾在金殿之中。
“什麼味?”南宮少白準備將目光投了過來。
“似乎是花香!”林鳶鳶趕緊起身笑道。
南宮少白沒有說話,而是徑直走下了高臺。
每走一步,便眯着眼睛嗅一嗅。
“讓開!”厲喝一聲,南宮少白一把推開了前面的秀女。
推搡到了最後,秀女們索性自動退散。
而等南宮少白離我三步之遙的時候,我低下頭和李玉兒拉開了距離。
在南宮少白走到李玉兒跟前的瞬間,一隻彩蝶撲扇着翅膀飛向李玉兒。
最後,落在了她發間的海棠之上。
“好香!”南宮少白低沉了這麼一句,將臉伸到了李玉兒的跟前。
這個舉動,居然讓李玉兒顫抖起來。
可南宮少白的注意力,卻落在了那隻蝴蝶上。
“這香味,居然連蝴蝶也給引來了!”南宮少白緩緩的望向李玉兒,“你叫什麼?”
“奴婢……奴婢叫李玉兒,是……”
“是臣妾專門給皇上挑來的!”還沒有等李玉兒說完,林鳶鳶便趕緊走了過來。
林鳶鳶對皇上行禮之後,便握住了李玉兒的手。“皇上,這是臣妾特意囑咐李公公給皇上挑選的佳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