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林鳶鳶,我瞬間眼淚汪汪。
“皇后娘娘是靈兒的姐姐,也是少白哥哥的心頭肉!娘娘一日不好,少白哥哥便一日不得安生!靈兒看着,更加心痛!”
“靈兒,你真的好傻!”林鳶鳶輕嘆,“就算本宮的病好了,可你若是病下了!本宮,不更是心疼的要命嗎?”
這句話,聽着似乎帶着濃濃的感動和心疼。
但我知道,林鳶鳶是故意說給南宮少白聽的。
“只有皇后娘娘痊癒了,少白哥哥纔會心安!”我微微蹙眉,“只要少白哥哥心安,靈兒什麼都願意做!”
說到這裡,我忽然跪在地上。“有件事還請皇后娘娘恕罪!”
“靈兒,你這是做什麼啊!”林鳶鳶趕緊起身,作勢要扶我。
但南宮少白先一步,將我攙扶起來。
“你動不動便跪,是讓朕難受嗎?”南宮少白厲喝。
“靈兒昨夜用鹽水浸泡傷口,想要令這傷口再嚴重些!可卻不想,弄得面無血色!怕那病怏怏的模樣,會衝撞了皇后娘娘!故用濃妝補上,並換上鮮豔的衣裳遮蓋病容!”說到這裡,我緩了緩聲調。“請皇后娘娘原諒靈兒的‘欲蓋彌彰’之罪!”
如此一番,是替自己的濃妝豔抹找個無法辯駁的理由。
這讓林鳶鳶明明心裡不痛快,卻不好找任何的接口發作。
畢竟說到底,我可是爲了她。
“用鹽水浸泡?”南宮少白一把抓住我的肩膀,“靈兒你不怕痛的嗎?”
“只要少白哥哥開心,讓靈兒做什麼都行!”我揚起嘴角,燦爛的微笑。“靈兒不怕痛,只怕少白哥哥因爲皇后娘娘的病而鬱鬱寡歡!”
“靈兒……”南宮少白哽住了聲音。
我垂下眸子,可餘光卻瞥向了林鳶鳶。
此刻的林鳶鳶,正目不轉睛的望着我。
神情,雖然充滿了感動。
可一隻手,卻緊緊的揪住了被褥。
但林鳶鳶何等的狡猾,自然不能在南宮少白麪前顯露不悅的情緒。
她故意痛苦的輕哼了一聲,等吸引了南宮少白的目光便將一隻腳放下牀榻。
見此,南宮少白趕緊走了過去將林鳶鳶扶住。
而林鳶鳶,乘機靠在了南宮少白的懷裡。
“皇上不必扶臣妾,臣妾想看靈兒的傷!”說到這裡,林鳶鳶作勢掙扎着要下牀。
不過,被南宮少白阻攔住了。
“皇后好不容易好些了,若是再折騰嚴重了,豈不白白浪費了靈兒的苦心?”南宮少白擰眉,“好生給朕躺下!”
“可是皇上……”
“這是聖旨!”林鳶鳶假惺惺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南宮少白呵止。
林鳶鳶微微皺眉望向我,似乎自己很無奈那般。
而我,緩緩掏出一把匕首。
“靈兒,放下!”剛擼開袖子,南宮少白便厲喝道。
“皇上,靈兒的鹽水可不能白泡!”我一臉認真的望向南宮少白,“靈兒痛的,一夜未睡!”
說到這裡,我的眼淚溢出眼眶。
懸在睫毛之上,搖搖欲墜。
擡起眼瞼,眼淚滑落。
而順勢軟下身子,癱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