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少白猛得站了起來，鼻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望着地面，眼睛凌亂的左右晃動。
“朕知道，朕該剋制！朕……也想着剋制！可那晚朕失態了，當真靈兒的面便……”說到這裡，南宮少白望向我。“朕後宮佳麗無數，卻不知道爲何突然對夏貴人情難自控！要知道，朕只對你如此過！”
終於，我緩緩起身。
邁着碎步，走到了南宮少白的跟前。
“皇上，臣妾是生氣！但，不是因爲夏貴人！”說到這裡，我眯了眯眼睛。“臣妾和夏貴人情同姐妹，怎會無緣無故吃她的乾醋？畢竟她，也是臣妾張羅着送給皇上的！”
“不是因爲這個，那是因爲什麼？”南宮少白趕緊道。
“皇上不知？”我挑眉望向南宮少白，“那麼傳李公公吧！”
聽我這麼說，南宮少白突然望向門外。“來人，穿李富貴！”
“是，皇上！”外面的太監應聲。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李公公匆匆趕來。
還沒有行禮，卻被南宮少白呵止。
“好了好了！”南宮少白不耐煩道，“不必行禮！”
李公公望了我一眼，這纔將目光投向南宮少白。“皇上傳喚老奴何事？”
“靈兒，你說！”南宮少白小心翼翼的望向我。
“李公公，明天是什麼日子？”我漫不經心道。
李公公低着頭想了想，而後這才擡起眼瞼。“六月初五，景德宮琪嬪的誕辰！”
“那麼後天呢？”我緊接着問道。
李公公皺眉，沉默片刻之後再度抱拳。“六月初六，是清涼殿錦妃娘娘被皇上第一次寵幸的日子！”
李公公的話，頓時讓南宮少白擰緊了眉頭。“這些事你倒記得清楚！”
“因爲這些娘娘還是秀女的時候，便是老奴親自帶進這後宮的！所以，對她們甚是瞭解！”李公公微笑。
說到這裡，李公公停頓了一下。“若是皇上不提老奴還不會突然想起，六月初八便是皇貴妃的生辰了！”
李公公頓了頓，而後趕緊對我鞠躬。“娘娘之前進宮的秀女冊上，填的生辰正是六月初八！老奴真是該死，差點便疏忽了！”
聽李公公這麼說，南宮少白錯愕了一下，這才恍然大悟。
“靈兒，再三日便是你的生辰？”南宮少白皺眉望向我。
“皇上當真對臣妾上心！”我微微蹙眉，故作委屈。“口口聲聲說在意臣妾，卻連臣妾的生辰都不記得！最後，還得李公公提醒！”
南宮少白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腦門上，而後握住我的手。
“靈兒，這是朕的錯！是朕的錯！”南宮少白趕緊道。
咬了咬脣，我轉臉望向南宮少白。
淺薄的水霧，漫上了眼眶。
“以前在邊關，都是祖父替臣妾過生辰的！如今到了宮中，怕只能成爲奢望了！”
說完這句話，我的眼淚順勢從節睫毛上墜落。
“在邊關有祖父，在皇宮有朕在！”南宮少白替我擦去眼淚，認真了表情。“朕給你過生辰，朕給你辦壽宴！保證，比皇后的還要風風光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