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便聽到急促的落蹄聲。
一頭驢,撒開丫子跑了出來。
而那繮繩之上,拖着一個不停奔跑的男人。
男人汗流浹背,好不容易拽住了驢子。
那驢子,卻不停的嘶鳴起來。
兩個前蹄,不停的撅起。
與此同時,一頭渾身蘸滿了泥漿的大象翹着鼻子小跑着走了進來。
豬、狗、牛、羊……
不一會,幾十頭牲畜便各自被拽着站在了一排。
可不停的叫着,情緒顯得很焦躁。
“什麼聲音?”林鳶鳶的臉色終於沒了之前的猖狂,“什麼聲音?快告訴本宮那是什麼聲音?”
“姐姐可心的盼着,讓男人羞辱自己!若你我真是姐妹,我便成人之美了!可咱們不是姐妹,卻是仇人……”說到這裡,我撇了竹青一眼。“所以,怎能讓你得償所願呢?”
“巫靈你這賤人!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林鳶鳶嘶吼,兩隻手不停的甩動。“賤人!賤人你休想折磨本宮!不管你做什麼,本宮都不會求饒!無論生死,你註定不是本宮的對手!”
“剛剛灑在姐姐身上的,是一種氣味!是一種所有的雄性動物,都無法抗拒的氣味!”說到這裡,我輕笑出聲。“據說只是沾上那一點點,就會讓它們發癲發狂。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什麼?你說什麼?”林鳶鳶的表情扭曲起來。
“竹青!來告訴咱們的前皇后,這裡都有些什麼!”我微笑着望向竹青。
竹青表面上風輕雲淡,可拳頭卻在握緊。
想必那指甲,已經掐進了肉裡。
“牲畜!”竹青喃喃,“這裡有幾十只不同的牲畜,它們……正盯着你!”
林鳶鳶聞言,先是身體一僵。
而後,撕心裂肺的喊叫起來。“你敢!巫靈!你敢!有種你殺了我!有種,你親手殺了我!你殺啊!你殺啊!”
“瞧瞧,姐姐都迫不及待了!”我似笑非笑,“故意用激將法呢!”
說完這句,我收起嘴角的笑容。“一個一個的……鬆開繮繩!”
……
林鳶鳶的慘叫聲,撕心裂肺。
卻沒有刺耳多久,便淹沒在獸吼之中。
我和黑玄像是無事人一般,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完全,沒有去看院中精彩的‘好戲’。
但我對竹青的要求卻是,仔細看並且看清楚。
並且,要將眼前的一幕繪入畫中。
畢竟,是要留作紀念的。
隱約夕陽西下的時候,黑玄拍了拍巴掌。
那些獸叫,便慢慢的遠離了耳朵。
等‘砰’的一聲關門聲響起,我這才往下望去。
此刻,林鳶鳶正趴在長凳上一動不動。
周圍,是一片狼藉。
想必是血肉模糊,她的身子已經用塊破布給蓋上了。
可儘管如此,那破布之上還是被鮮血浸透了。
至於那竹青,趴在地上。
正執着筆,一筆一劃的畫着什麼。
眼尖的瞄到,那紙張之上有一大片的溼痕。
哼,真是姐妹情深。
當初竹青被羞辱,林鳶鳶卻無動於衷。
可翻過來,這竹青卻心疼的厲害。
我轉身瞬間消散,再度出現已然站在林鳶鳶的跟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