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煞雖然固執,眼神卻沒有這般的狠戾。
面前的男人有着夜煞的面容,卻沒有夜煞樸實善良的心性!
想到這裡,帝君心頭一緊。
他居然……有些害怕。
“怎麼我的話需要再重複一遍嗎?”炎烮盯住帝君的眼睛,“本帝讓你把記憶還回來!”
本帝?
能這麼稱呼自己的,只有邪帝炎烮!
他……他回來了?
怎麼可能?
邪念被醉無痕壓制在體內,怎麼可能會脫離本體?
難道,醉無痕出事了?
帝君的腦袋飛快的運轉着,可還沒有想清楚卻突然撞向牆壁。
緊緊的,被定在了上面。
炎烮目不轉睛的望着帝君,放在桌上的手指輕輕的扣着。
聲音不緩不急,卻聽得人心慌意亂。
帝君想要集中注意力對付炎烮,可目光始終無法從炎烮的手指上挪開。
“以前只是在陪你玩玩,不殺你是因爲不屑!因爲本帝的敵人是醉無痕,你連對手都稱不上!”炎烮緩緩開口,“現在,本帝不想陪你玩了!因爲,本帝有更重要的事!”
說到這裡,炎烮眯起眼睛。“把記憶,還回來!”
“既你我相鬥了那麼多年,你也該知道我的脾性!若我不想,就算你殺了我,也不會屈服!”帝君輕笑出聲。
死,他根本不怕。
變成了廢人,還有什麼好怕?
都忍着噁心表白林鳶鳶,還有什麼值得可怕?
現在的帝君,只想藉着那個女人的手,再扳回一局。
賭資就是,林鳶鳶對他刻骨銘心的愛。
事實證明,他賭贏了。
一句‘我愛你’,便能將那個女人弄的五迷三道。
“殺你?”炎烮揚脣,“殺你多沒意思,要殺本帝只殺……墨梵!你一生毒害了自己多少子嗣,卻唯獨將墨梵留在身邊!這就證明,你很在意他!一個人一旦有了在意的人,便有了致命的弱點!”
炎烮的話,讓帝君試圖平靜的心再度凌亂。
“你想要威脅我?”帝君狠聲。
“怎麼不夠明顯嗎?”炎烮挑眉,“或者非要本帝染着一身的血,提着墨梵的腦袋,你才覺得本帝沒有在說笑?”
“別威脅我!”帝君頓時慌了,“我死了那麼多子嗣,也不在乎多這一個!而且,我不相信你真的下得了手!”
帝君何其的聰明,知道該何時未雨綢繆。
將夜煞造出,一是爲了利用他來對付邪帝。
二,故意從小培養夜煞和墨梵的感情,來成爲最後的殺手鐗以防萬一。
因爲如此,夜煞便對墨梵沒有危害,甚至因爲和墨梵的兄弟之情會對自己也手下留情。
這一切,都是帝君老早就計劃好了的!
“下不了手的是夜煞,而不是本帝!”炎烮冷笑,“縱使本帝已然和夜煞合二爲一,可他的人性早已消失了!計算現在是他站在你的面前,面對墨梵照樣會哦手起刀落!”
說到這裡,炎烮停頓了一下。“再說一遍,把記憶還回!否則,本帝現在就去殺了墨梵!並且保證,是永遠無法復生的那一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