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算是黑玄自作自受。
他死，是註定的。
想到這裡，巫靈望向炎烮。
“皇叔，你動手吧！”巫靈揚脣。
“好！”炎烮點頭。
……
黑玄走進實驗室，面無表情。
在他的前面，放着一個巨大的玻璃缸。
裡面，浸泡着一句蜷縮的屍體。
走近之後，那屍體突然擡頭露出了陌染的臉。
縱使被液體浸泡了許多年，身體依舊光滑如初。
“陌染，你可以出來了！”黑玄撫摸玻璃缸。
下一秒，陌染猛的睜開眼睛。
張開嘴巴，發出一聲淒厲的吼聲。
這聲音，瞬間震碎了玻璃。
可那冒着濃煙的液體，卻無法靠近黑玄。
像是，撞在了一層無形的保護膜上。
怨念、仇恨、鮮血、殺戮。
用這些負能量浸泡的陌染，應該已經無敵了。
這樣的她，能毀滅這個平行世界，殺死炎烮和巫靈。
他們來了，就別想離開了。
‘啪’陌染落在地上，赤着身睜着猩紅的眼睛。
如今的她，是人是鬼？
她跟着黑玄來到這個世界，原本以爲會朝夕相處。
卻沒有想到，被當成了試驗品。
黑玄將亡靈的怨念和仇恨一股腦的注入她的身體，讓她擁有了強大的精神力量。
也承受了，難以承受的痛苦。
可是，她犯賤的心甘情願。
“殺！”黑玄揚脣吐出一個字，
“殺？”陌染挑眉，“殺誰？”
“所有！”黑玄冷聲，“我要讓這個平行世界，成爲一片死地！”
曾經，陌染是個死士。
對於死士而言，殺人如家常便飯。
但是，現在她不是無情的殺手。
“殺完呢？”陌染問道。
“去往另外一個平行世界，繼續殺戮！”黑玄毫不猶豫的回答。
陌染有些心酸，甚至有想哭的衝動。
他的計劃中，沒有自己。
哪怕，一星半點。
“還不去？”黑玄不悅道。
陌染點頭，轉身就走。
離開了實驗室，沒有殺人卻去往了另外一個秘密基地。
那裡，藏着黑玄的飛行器。
這個東西，能帶着黑玄飛遍宇宙。
像是翅膀一樣，能帶着黑玄離開自己。
所以，不能留。
輕易的，陌染毀掉了飛行器。
甚至，打成渣渣。
保全人員聞訊趕到，拿着電棍便撲了過來。
陌染硬生生的頂住那強大的電流，一把擰掉了保全的腦袋。
秘密基地的一百五十名員工，一小時內全部被殺光。
鮮血，沿着基地的門口一路蔓延。
有人看到鮮血報了警，警方出動。
但此刻的陌染，已然是刀槍不入。
冷着眼神，殺光所有威脅她的人。
突然間，陌染腦中的傳訊器響了。
“陌染，你在幹什麼？”黑玄暴跳如雷的聲音響起，“爲什麼殺我的人？”
“你說過，殺光的！”陌染笑道，“我只是在遵循命令！”
說到這裡，陌染撇向前方駛來的警車。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飛行器，也被我毀了！”
“混蛋！”黑玄怒喝，“你想造反嗎？”
“你愛過我嗎？”陌染忽然放緩了聲調，“告訴我，你愛過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