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學時候？”羅本良揚脣，“太遙遠了，不記得了！”
說着，羅本良用刀切起了牛排。
但在苦苦的眼中，他切的是一塊鮮血淋漓的生肉。
那肉的紋理中間，還有絲線一樣的白蟲在蠕動着。
“別吃！”
眼見着羅本良要將生肉送到嘴裡，苦苦趕緊阻止。
羅本良愣了愣，放下了刀叉。
“章小姐……”
“叫我阿昕！”苦苦接口道。
“阿昕！”羅本良目不轉睛的望着苦苦，“你是什麼時候出現幻覺的？”
“我是真的見鬼了！”苦苦有些不耐煩。
她的心裡，一直想着二五零。
對於這個有顏值有學歷各種好的男主，根本一點興趣也沒有。
“好，那你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見鬼的？一般在哪見？鬼是什麼樣的？”羅本良雙手交叉，託着腮。
“鬼和人一樣，但是比人恐怖！他們很白，有的時候是透明的！現在，這裡就有一個！”說到這裡，苦苦擡起眼瞼。
小魚的鬼魂，正緊緊的趴在羅本良的後背上。
“在你身後！”苦苦道。
這麼一句，讓羅本良微微皺眉。
他轉過身望了一眼，回來的時候恢復了冷靜。
“我覺得你的情緒很不穩定，我給你開些藥吃吃！”
說着，羅本良拿出一個白色的瓶子。
“我一向吃安眠藥的！”苦苦果斷拒絕。
“相信我，這比安眠藥好用！”羅本良將瓶子推到了苦苦的面前，“不試試，怎麼知道？你會試着相信世界上有鬼，你也得試着相信這藥能穩定你的情緒！”
不想弄的太僵，苦苦便拿着了。
起身的時候，望向羅本良的身後。
“別跟着他！”
“你說什麼？”羅本良一臉茫然。
苦苦沒有回答，轉身便走。
這場治療，算是不歡而散。
回到出租屋，苦苦遇到了那個笑容猥瑣的男房東。
知道劇情，自然知道後面的一切‘鬧鬼’都是他搞出來的。
苦苦倒是不怕，只想着怎麼改變現在的困局。
坐在牀上，苦苦閉上了眼睛。
‘苦苦？’巫靈的聲音傳進意識。
‘巫靈，我需要你的幫助！我被困在恐怖世界了！’
‘好，我通過意識帶你回來！’巫靈果斷道，‘剛聽鳶尾說，你替她留在那裡了！’
‘不，不止是我！’苦苦猶豫了一下，‘我愛上了一個人！’
‘劇情人物？空白世界的人物都是虛擬的，無法脫離！’
‘我愛上的是系統！”苦苦悶聲。
‘我們可以通過靈魂穿越進入虛擬世界，但虛擬世界的人和系統不能脫離！所以苦苦，你只有兩個選擇！一，自己離開。二，融入其中。’
‘我就沒打算要離開！但是我喜歡的人，找不到了！’
‘愛是犧牲！當你瞭解這個含義的時候，他就會出現！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了！章昕，祝你好運！’
巫靈說完這句，便中斷了聯繫。
她叫自己什麼？章昕！
爲什麼巫靈叫她章昕？
難道她的意思是，章昕會是她永久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