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的恨,似乎稍稍緩解了一些。
殺了人之後,她無比的恐慌。
但恐慌消退,便是長久的興奮。
像是疼到極致,打了一陣嗎啡那般。
對着鏡子,幽蘭用厚厚的粉遮住了額頭上的傷。
而後,穿着漂亮的衣裳離開了。
開着車,去往了秦越的公司。
進了辦公室發現秦越不在,而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坐在那裡。
是她?那天被她在洗手間撞到的女人珍妮。
“秦太太?這麼巧來公司找阿越嗎?”珍妮靠在秦越的老闆椅上,顯得十分的慵懶。“他去開會了,大概很久才能回來!”
幽蘭撇了珍妮一眼,將包重重的放在辦公桌上。
“這裡是辦公室,閒雜人等出去!”
“我和阿越上次在洗手間‘辦公’,你不是看到了嗎?”珍妮笑出了聲音,“這樣,還算閒雜人等嗎?”
珍妮和秦越還有沒有關係,幽蘭一點也不在乎。
但是,她就想撕爛這個女人的臉。
明知道秦越有老婆,還主動往上貼。
甚至,挑釁。
“所以,你來做什麼?”幽蘭坐到一旁。
珍妮支起身子,直勾勾的望着幽蘭。
“逼宮嘍!”珍妮笑出了聲音,“聽說你的子宮被摘了,不能生了!這樣的你,和不下蛋的母雞有什麼區別?阿越家財萬貫,難道因爲你而斷子絕孫,將來把錢帶進棺材裡面嗎?”
幽蘭揚脣,卻沒說話。
“不對,阿越的錢帶不進去棺材!到時候,你拿着直接包養小白臉了!不不不,也不對!沒了子宮的女人不僅容易老,還很容易早死的!”珍妮似笑非笑,“所以,做做好事,別佔着茅坑不拉屎好嗎?”
幽蘭起身,走到珍妮的面前。
“你怎麼知道,我會早死?”幽蘭問道。
“這是常識,猜都猜的出來!”珍妮抖起腿來。
“那你能不能猜出來,自己會什麼時候死?”幽蘭微笑。
“什麼?你敢咒我?”珍妮火了。
“我猜,是現在!”
幽蘭說完這句,順手拿起菸灰缸狠狠的砸向了珍妮的腦袋。
……
秦越回去辦公室的時候,珍妮的臉已經爛的不成樣子了。
幽蘭舉着菸灰缸,緩緩轉過身去。
“她說你們還在來往,她讓我和你離婚!”說到這裡,幽蘭將菸灰缸摔在地上。“對不起,我沒有忍住!因爲,我的尊嚴!”
“我和她沒什麼!她胡說八道!”
秦越衝過去,一把抓住幽蘭滿是鮮血的手。
“你相信我,這個女人是故意胡說八道的!”秦越盯住幽蘭的眼睛,“我現在,真的只愛你!”
幽蘭笑了,笑着笑着便哭了。
事實上,她心裡也是恐慌的。
因爲,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虐。
“要麼我送進警局,要麼送我進醫院!”幽蘭梨花帶雨的望向秦越,“我控制不住!剛剛我完全控制不住!我很生氣!所我纔拿起菸灰缸……”
“我知道!我知道!當初我以爲你和秦朗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想要殺人!”秦越安撫,“這裡交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