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012章 抉擇
“主，主上歐，真的只能這樣了麼，沒，沒有其他方法了嗎？”看着渾身流血不止，好似血人一般的墓與滿臉淚花、仿徨無比的曉馨，心中焦灼的歐陽雲玉抱着曉馨心中痛惜萬分。
然而勉力撐起的勇氣卻只能在白龍漸漸加強的冰冷威壓下稍作堅持，之後便是無力而苦澀的虛脫， 癱坐在地上，靜靜的聽天由命……
唯有兩行淚珠悄然而下。
“不要！”墓目呲欲裂、滿面猙獰，竭力而無力的嘶吼。
“倫家答應……”曉馨望着哥哥悽慘的身影，抹了抹紅腫的雙眼，哭泣着迴應道。
“契約成立。”白龍冷冰冰的話音響起，接着便是彷彿帶着萬分的無奈，但依舊冷漠，只是蹙眉說道：“現在安靜的聽我說話……”
“你需要讓她，這個繼承你血脈的人代替你成爲血衛統領，當然，和你不一樣，她不用也沒有那個資格完全接替你，成爲新的血衛統領。”
“或者說只是一個副統領……調節器，當然也可以叫做秘書。”
“若是墓你繼承血衛統領，拋棄現有的記憶，將會永久鎮守冥界之巔，而她，她不會繼承任何力量，所以也不能擔當絕大部分血衛統領的職責。”
“最多不過三個月後籤個到，在世界之塔替你駐守三年而已。”
白龍用着好似沒有絲毫感情的清冷聲音說道：“那麼現在，你的決定呢，墓？”
癱坐在地上的雲玉聽到靈王的解釋後，心中慶幸不能自已，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對着墓連連眨眼，示意着他快些答應。
“不然呢？”重壓之下，墓嘶啞着嗓子，看向天空那優雅的白龍，平靜下來的心中，那憤怒卻莫名的消隱大半。
白龍應道：“統領不承認副統領的資格，那麼已經簽署契約的繼承者將會被抹除。”
“……我答應。”無奈的回答後，墓的身體一鬆，沒有理會其他，拖着疲憊且鮮血淋漓的身子踉蹌的來到妹妹身前，溫柔的輕撫曉馨哭泣的小臉，留下道道血痕，無言的安慰着妹妹。
“那麼，現在你的修爲將會被捨棄，用於修復你的身體，達到完美的康復……”
“廢棄修爲後，你可以修煉……歸虛訣。”白龍眼中帶着濃濃的複雜看着不再哭泣的曉馨，同時也帶着莫名的不滿。
沉默半晌後，白龍對着墓滿臉嚴肅的說到：“具體的修煉方法，我會傳至你的腦海中。”
“那麼現在開始吧。”
一道濃郁的血色光柱從天而降，籠罩在墓的身上。
悄然間，墓漂浮不定的修爲在不斷的降低，但卻沒有感到任何的空虛，所有的感覺都被身體每一處傳來的愉悅所掩蓋。
耀眼的血光越來越濃，焚化般的痛楚漸漸浮現，身體如同肉體凡胎被擲進火焰一般，熾熱難以抵擋，難以忍受。
咔嚓！
琉璃破碎般的聲音響起，手中血紅的往生破碎了，化作一道道血光融入墓的身軀。
炙烤的痛楚陡然消失，被血色籠罩的墓，身體散發着暗淡的黑色，散發着矛盾的，耀眼而陰暗的色彩，之後黯淡的色澤開始變化。
色彩的亮度開始增加，顏色開始變化，幽謐的紫色，寂靜的藍色，活躍的青色，清新的綠色，高貴的黃色，溫和的橙色，閃耀的紅色。
每改變一次顏色，亮度便增加一截，最終幾乎化作血色光芒的墓猶如一團巨大的火焰，接着便瞬間爆散開來。
星雲一般的赤色光點漸漸聚合，紅色雲霧中，遮住半面，看上去長高了不少，如同十一二歲絕美少女般的墓從光焰中走出，此時原本那病態蒼白的皮膚，變得富有光澤，那是生命的韻律。
遊蕩在墓身邊的濃濃血霧，在即將走出光焰的那一刻便貼向了墓白皙的皮膚，耀眼的紅色褪變。
一身類似風衣，有着長長的及踝衣襬的雪白衣袍披掛在墓的身上，臉上遮擋半面的灰白色面具抹去了顏色，留下了潔白，配上內裡的白色衣物更添英姿。
兩道似有若無的血色疤痕淺淺的印在眉心，下一刻便被披散下來的白青雙色髮絲遮擋，不經意間，右眼悄悄閃過一絲黑芒，瞬間便消逝不見。
全身近乎白色，唯有右手的追夢上那顆血色寶石閃耀紅光，而見追夢安然無恙，墓悄悄的鬆了口氣。
“你可以稱我爲靈王，我將隨你一起尋回記憶，直到你回憶起你的責任，那時你會心甘情願的擔起屬於你的重擔。”
白龍冰冷且清脆的聲音響起，冷漠中浮現了絲絲希冀，靈王的龍眸緊盯着墓，隱隱約約的似是有些緊張。
“嗯，我知道了。”然而墓卻是心不在焉的迴應着靈王。
對於這個的提議，心中甚至沒有任何疑慮，而且除卻這個事件的影響外，墓發現自己對靈王有着莫名的信賴、親近與好感。
就像烙印在血脈上的銘文一般，這讓他迷茫中帶着微微的警惕。
“先查看下試煉的獎勵吧。”靈王再次轉頭撇了眼曉馨說到，眼神中依然透露着莫名的不滿。
墓注意到靈王的神色，並未說什麼，只是眼神微微冰冷了些。
“終端系統已經和你們各自綁定，在心中默唸系統，便可以查看，至於墓，你的系統已經在手鐲與護腕融合時融入護腕，嗯，追夢裡了。”
‘系統’墓點點頭，心中默唸。
叮鈴~
彷彿風鈴碰撞的聲音響起。
墓右手一僵，轉頭看到追夢上突然出現的往生，心中略有歡喜，右手一甩，立即握住了浮現在空氣中的往生。
叮~
尊敬的幽冥大人，您已獲得最終勝利，可將手中的兵裝升級至極·兵裝，由於您不具備常規兵裝，可將一件血裝晉升至黃金八段，也稱作三階八段黃金兵裝。
鑑於您的血裝爲整體套裝，建議晉升血裝核心，其餘血裝將一同晉升至黃金八段。
請問是否立即晉升？
“兵裝，我的武器嗎？”
“血裝、核心，都是些什麼？”
墓聽到新奇的詞彙有些不解。
叮~
“兵裝，第七紀元詞彙，是達到一定界限的器具、武裝的統稱，同時並不限於戰鬥類器具。”
“血裝，第七紀元詞彙，兵裝中的特殊種類，一般當生命即將走向盡頭的強者決定放棄一切時會獻祭自身，有一定機率形成血裝胚胎，再借由數代子孫日夜血煉方可形成。”
“血裝形成後，最高爲赤鐵一段，也就是一階一段，同時會綁定血脈，僅供獻祭者的子孫後代使用，可隨主人的修爲增強而晉升，而當主人死亡，血裝也會崩碎，迴歸赤鐵一段狀態。”
“核心，是指套裝血裝中及其稀有的屬性，當套裝的核心晉升，其餘套裝可以一同晉升。”
墓聽到後蹙了蹙眉，說道：“和所謂的極·兵裝有什麼區別嗎？”
“還有，第七紀元是指什麼？”
叮~
“極·兵裝需要大量原料與其主人血脈之力供養，纔有可能晉升，並且有一定機率失敗，血裝則只需要認主，便可隨着主人共同變強，當主人死亡，極·兵裝會完全破碎，血裝只是會迴歸初始形態。”
“第七紀元，是指距今三百一十一億憶年至六百二十二億憶年前的時代，同時也是被魔皇勾結虛滅所毀滅的紀元。
墓點了點頭，聽到冥界悠久的歷史有些咋舌，接着問到。
“那之前的紀元呢？”
叮~
權限不足，無法提取資料。
“靈王，這是怎麼回事。”墓問到。
靈王聽到墓的疑問，回答道：“我給你的只是最基礎的血衛系統，它的權限需要你自己提升修爲來開啓。”
墓下意識的反駁道：“修爲，我的實力……”
話音突然中斷，墓這纔想起了自己的情況。
“好吧，那先提升追夢吧。”
紅色光輝籠罩着雪白的護腕，與上面的血色寶石相互交映，接着護腕閃過一絲金芒，沒一會，紅光散去，銀色的花紋在護腕錶面勾勒出奇異的圖紋。
叮~
血裝核心晉升完畢。
紅塵套裝：追夢。
黃金八段
特性：
噬界：可吞噬具有一定價值的存在，並從中提取精華，可以自主修復、完善、進化自身。
千絲萬縷：可延伸出無盡血絲輔助捕獲、吞噬，可聚絲凝兵。
血劫核心：鮮血所匯聚的追夢核心，核心不滅，紅塵不散。
紅塵套裝：往生（殘缺）
黃金八段。
特性：
無相：可自由聚散，化爲血絲，並重新組合。
血海：內藏血海，可吸取生靈本源，溶於血海，並將精華輸送至追夢之中。
紅塵套裝：白鱗
黃金八段。
特性：
絕壁：可以阻絕一切探查。
淨空：可以在任何環境下呼吸。
紅塵套裝：白衣
黃金八段。
特性：
紅塵羽衣：紅塵飄蕩，羽衣可免疫三階八段以下任何攻擊。
揮了揮往生，看着更加腥紅的刀身，滿意的將它拋擲空中，刀身打着旋，在半空極速縮小，刀柄處伸出一條血絲連在追夢上。
“接下來有什麼建議嗎？”看着一旁抱着越加華麗的靈杖，嘴角微翹沒有絲毫芥蒂的曉馨，墓頭也不擡的向着靈王問道。
“我建議你們在冥界多歷練一段時間。”
“多久？”墓聽到皺了皺眉，好似在顧忌着什麼。
“時間方面的話，不必擔心，兩個無盡源界的中間隔着虛空，我可以讓你們在冥界歷練三年零三個月，而源界那邊只過去一瞬而已。”
“正好是曉馨駐守完成的時間麼……”墓用力的握了一下手，無奈中帶着些許氣惱。
“好吧，現在去哪，不會讓我在這裡待上三年吧。”墓左右看了看四周的狼藉。
“當然不，你可以在冥界任意選擇一個地方傳送過去。”
嗡~
“隨便吧，只要不是走不出去的荒野之類的地方都可以。”
一張光幕浮現在墓的眼前，上面畫着繁雜的地圖，墓隨意放大滑動了幾下便發現根本看不懂，於是不再理會，隨口答到。
“可以，無盡森邊緣怎麼樣？”靈王點點頭說到。
（忽悠無止境，待續……）